浓烟后面,人影如鬼闪一般,忽来飘去,凌月想要看清楚,可惜,二个男的,就在他的背后点了几下。
只是几下手脚,凌月和苏拉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黑脸的男人说:“把他们交给主公处理。”
“这等小事?也要麻烦主公吗?杀了就好了。闯进我们的地方,万不能让他们知道主公的秘密的。”另一个不赞同。
那男的冷笑:“你倒是看看,是小事吗?这压在女的上面的男人,是凌月,是凰朝的十七王爷。”如此大的一件事,怎么可以说是小事呢?
另外一个人没有再说什么,和那男人一起,将二个晕倒的人都抬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一个颀长身影的男人看着烛火下的昏迷不醒的二个人,唇角微微的上扬,有了些笑意。
他转过头来,众人看清他的样子。
五官比例完美,鼻梁挺直,双严厉的光华,灼然得摄人心魂。一脸的睿智与精干,内敛的气息,不形于外。
这样子,和展颜有些相似,但是,却比展颜多了些霸气,多了些睨视的气息。这就是展司马,一个懂得帷幄运筹的人,一个满是野心的人。
他扶着微生须的下巴,眼里的光华一冷:“十七王爷怎么会出现在密道里的?”
“报主公,属下也去看过,原来十七王爷在我们密道的旁边,开了一条密道,但是时间紧迫,极为小,上面有胡人骑马过的时候,就引起了泥陷之事,偶然中,就到了我们这一边。发现他的时候,我们没有让他看到,而是下了迷烟,再点了他们穴。”
“极好。”他轻淡地说着,眼里有着一些赞许的神色。
二个手下有些兴奋,还说:“这十七王爷对这个女人特别好,属下听到他的一些话,好像叫她苏拉,就连迷烟的时候,这女的分明二只手都捂着鼻子嘴巴了,他还再加上一只手,我们分得很久,才把他们分开。主公,这十七王爷,也有碍于我们的大业,是不是把他杀了,再嫁祸到胡人的头上去?”
“这样杀人,是最浪费的事,你们跟我这么久,还不清楚吗?”他冷哼地说着:“与其杀了,不如用来利用。左翼,取我银针来。”
剩下的一个,不解地问着:“主公,为什么呢?”
展司马眼神微眯,看着远处的某一点,神色凌厉地说:“龙儿对我有异心,现在助凌夜收拾好北方,到时候,那会是猛虎啊,如果我对他的兄弟这样,他要拿命来救,你说,那凌夜是不是白忙一场。”
“主公想得极好,也让龙儿的主意都落了空,但是主公,要是那凌夜不救凌月呢?”虽然是兄弟,可是皇家的感情最是淡薄的。
皇上就是如此,真好像,把京城的安危托给展大公子。
不过展大公子并不是很知晓,主公做事,不喜欢太多的人知道。
展司马轻笑,指着床上的女子:“这个,是凌夜最在乎的女子,苏湖儿,也叫苏拉,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且,这凌夜是不同的,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主公真是厉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样也能算得出来。”
他并不笑,等着那左翼拿来了银针,他取来了一个盒子,从里面挑了点黑色的东西出来,走进凌月,就扎在他的手指上。
然后吩咐人:“把凌月送到他手下的地方去。”
对于床上的这个女人,是他的双保险,除去凌夜,就在于她了。
原本他的算盘是不错的,可是偏偏就杀出了一个凌夜,龙儿的确是让他不得不正视了。
昔日的小女娃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有自己的心计和大计了。
她不再如往日一样相信他,罢了。
无所谓,不过是一个女人,能干什么呢?这个女人的力量有限,而且,她是不够他斗的。
只要杀了凌夜,难道龙儿还有依靠谁。
要杀得了凌夜,就要他最亲近的人,这样,才没有设防,一举得手。
他轻笑着,手指上的劲道加深,在苏拉的脑子边用力的一按。
昏迷中的苏拉觉得好痛,拢起了眉,却没有醒来。
左翼又说:“主公,这个女人身子骨很弱,一直是凌月照顾她的,主公下手重了,这个女人就会丧命的,看她一身脏污,不如让人给她清洗过了,主公再用药物更好。”
展司马看看一手的泥污,也皱了皱眉,松开了手。
一个下人赶紧送上湿毛巾让他净手,他扬声说:“我得改变她,成为我最有力的杀手,她唯一要杀的人,就是凌夜。”
“主公,你想做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左翼恭敬地说着:“主公,听说送到皇上那里的几个女人,有三个有了身子。”
“落掉。”他无情地说着,似乎在说着一件很简单的事。
“是主公,那言华公主呢?还在展大少爷那里照顾着,是否要去干掉。”
展司马想了一会说:“此时不急,别让展颜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