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带来的几百个唱针中的最后一个。我想到了最后一次见你的情景,我可能再也不能那样把你拥在怀中,在微风中轻盈地迈着舞步从你家的大厅穿过打开的门来到花园,我将再也看不到你洁白的颈项,看不到你身体的颜色。想到这些,我现在甚至无法再写下去。我不能接受再也见不到你的想法。我不能忍受。我不能接受你把我看成你父亲说的那种人,那不是你起初看见的真正的我。请你想想我们最快乐时光中的我,想想你最为我自豪时的我,想想你找到了你一直苦苦找寻的那个英雄的我,想想我们谈论脚下的世界时的我,那才是你应该看到的真正的我。我至爱的爱人,请你这样看待我。我对你的爱是如此的深,你永远想象不到。
我将很快与你相聚,亲爱的
你的拉尔夫
法瑞尔先生:昨天你的到来给我这个精疲力竭的女人打了一剂强心针。你能够发现的关于保罗命运的任何确定的信息,都将让我平静。我得委托你,如果这是这种事的通常处理方法的话。如果你发现他还活着,如果他远离我们,出于一些他自己的原因,和失踪者生活在一起,请向他保证我没有背叛他,永远不会,而且我爱他。如果他永远地走了,请让我知道他最后是怎么死的。对我来说,这儿没有什么东西值得留恋。为了他,我哪儿都可以去——请告诉他。很快,我就要卖老虎了,至少短期来说,以后,我就不知道了。
马西先生,因为这封信,在这个案子上,我又有了第三个委托人。
可是,关于保罗·戴维斯(卡尔德威尔),我能交给伦敦什么呢?唉,很不幸,只有犯罪。这很可能给戴维斯问题最后的解决带来不好的影响。而且,他对战争的自发的热情,看来是情势所迫。不管怎样,澳大利亚皇家军队总比刑事服刑要好得多。
但是,我又有了两个头绪:达尔魁斯特检察员。是他逮捕的保罗·卡尔德威尔,并把他送上了战死在埃及沙场的路,而不是让他在监狱里堕落。凯塞琳·巴里小姐,就是那个图书馆管理员。到现在,在我们的故事中,她已经出现过两次了,保罗的初恋。戴维斯一案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吞噬我的时间的奢侈品。
差点忘了。我把到现在写好的东西先寄给你,这样就不会耽搁你和出版商交涉的进程了。在等你航空信寄来答复时,我会继续整理我的记录和信件。
您谦卑的通信人
哈罗德·法瑞尔
私人侦探(已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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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考古学家 二(1)
1922年10月10日 星期二
开罗,狮身人面像饭店
日志:从亚历山大港乘火车抵达开罗。即刻开始工作。按计划,在开罗逗留5天,置办给养品,并在出发去南方之前完成背景情况记录。
笔记:在一切即将开始之际,整部书必须有一幅卷首图。这页地图将由一层透明的纸覆盖,以起到保护的作用。卷首图:“埃及第十三王朝的最后一位国王,阿托姆…哈杜的皇家标牌,公元前1660-1630年”只为学者型的读者做此说明吗?不,对于普通读者来说,标牌就是皇家印章,就是用带椭圆形边框的象形文字书写的国王的五个名字中的一个(太阳神拉之子)。
卷首图后面的铭文:“人类克服现实困难的智慧和决心是我们的幸福之源,也是我们歌颂的对象。”约翰·拉斯金,《威尼斯的柱石》
或者:“尽管我们还没有发现阿托姆…哈杜的古墓,但我们坚信它就在我们的面前。”拉尔夫·M·特里利普什,《古埃及的欲望与欺骗》(柯林斯·阿莫卢斯文学出版社,1920年;新版将于1923年由哈佛大学出版社出版发行)
或者:“拉尔夫·特里利普什将永远不会让任何一个有头脑的人相信有所谓的阿托姆…哈杜国王存在,更别说写出所谓阿托姆…哈杜王的箴言了。”拉尔斯…菲利普·丘尔姆教授,载于1921年的《埃及学研究》。这个铭文旁边要是配上我在阿托姆…哈杜墓前的照片,手中拿着箴言的草纸状的稿子的话,那就会很有趣了。
或者:也许应该引用一段阿托姆…哈杜国王那深邃的思想和幽默的文笔之下的箴言。比如:第三十首四行诗(只在片断B和C中找到)的第一行:“阿托姆…哈杜对他的兄弟微笑。”实际上,把它从整首诗中抽出来,有点儿容易引起误解,第三十首四行诗描述的是一个冒名顶替者向国王声称自己与国王的血缘关系,但他被发现了:
阿托姆…哈杜对他的兄弟微笑;
与同胞相见无比高兴!
直到发现那只是个谎言,
国王怒火中烧而撒谎者将死。
——自《古埃及的欲望与欺骗》,柯林斯·阿莫卢斯文学出版社,1920年;新版将于1923年由哈佛大学出版社出版发行。
不,最好还是一步一步地开始这个冒险故事,让大家打开书就能够瞥见将要到来的发现,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