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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癌组织（第1页）

经历了这么点的小插曲，许天明又回到学校上课去了，这是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周，很可惜，他这届学生没能赶上高考改革，不能去掉他不喜欢的化学，换成历史或者地理，如果选择物理、生物跟地理，或许又是另外的故事，当前政策是这样，自己也没得选择。

临近高考，学校的课间也是欢乐了许多，课间也终于有了课间的样子，除了部分同学依旧扎堆讨论问题，还有极少数的同学在家加紧补习之外，学生跟老师之间也都放松了许多。尽管有种离别的气氛，以及对未来的期冀与迷茫，但也被压了下去。走廊之间也不像之前只有零零散散的去上厕所的人，现在走廊的护栏上都挤满了人，大家肆意的宣泄这三年所缺失的遗憾以及心底的那些情愫，没有人会想在高中谈恋爱，但毕竟是青春期，任何年纪都害怕失去，更何况是即将结束的朝夕相处的三年。

许天明他比较执拗，没有遇到兴趣相投的同学，也懒得去了解其它班级的同学，也就没有这回事儿了，班里边难免成双入对，许多人都在提前进入大学状态，他一心只想让自己有底气，先把自己的想法付诸现实，那么剩下的事情也就简单的多了。

在学校度过了难得的几天快乐时光，到学校开始封校布置考场，所有的学生又都回到了家里，许天明对市区的路比较熟悉，所以都不需要母亲来接，他收拾完东西后，自己就打车回来了，母亲还没下班。

家门口的楼前站着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穿背心短裤的大汉，因为从没见过，许天明也没打招呼，在许天明要进楼时，这个人却拦住了他，此人正是从新加坡回来的唐老板。他满面和熙，许天明却显得有些提防，这个时间点很多学生都在回家，说不准人贩子就把目标放在他们这些没人接送的高考生身上了。

“小兄弟，别误会，我是你父亲许向文的好朋友，我姓唐，受你父亲之托，在你要面临高考的时刻待他来看看你。”唐老板看出许天明的提防，赶忙开口说

“那他人呢，还在忙吗，你别告诉我，他忙了这么多年，连一点传信息的时间都没有。”许天明毫不掩饰自己对父亲的讽刺与埋怨。

唐老板没有说话，默默的掏出一盒玉溪牌香烟，给许天明递了一根，尽管他不会抽，但也还是接下了，听说抽烟能让人暂时放松一下，唐老板递过来火，许天明也有模有样的抽了起来，强忍下呛人的感觉，脸都憋的有点红，硬是没把那声咳嗽咳出来，唐老板自然是看出了他的执拗，轻笑一声，没有点破。

“你爸爸知道你生活的窘迫，但他也知道，让你选择跟他走，你也不会同意，你妈的性格也很执着，你不会放下她一个人待在这里。那部电脑他安装了一个软件，他能猜出来你的想法，这不让我过来了吗，如果你有需要，找我就好了，对了，你现在经常去的那家网吧就是我投资的，如果你想把你做的事情延续下来，我将会是你最大的助力。”唐老板靠着墙，缓缓吐出口烟雾，脸上带着些许天明难以看懂的神情。

许天明沉默了一会儿，他并没有想反驳，但是自己缺失的情感以及可能改变的人生轨迹需要找个口子宣泄出来。

吸进去的烟只有第一口是呛的，许天明只是在重复吞吐的动作，并不是真正的抽烟，他只知道小时候父亲也常常待在阳台，抬头看着那深邃的夜空，一口一口的抽着，小时候没能明白他在想什么，现在也还是一个谜团，不知道他当时抬头看到那些闪烁时是否也感知到自己的渺小。

唐老板靠着墙手中把玩着一个小陀螺，看着正在思考的许天明，他知道许天明想要什么，但没人知道这个年轻的准大学生会将一件事情坚持多久，兴趣爱好在日复一日的前进中也难免会被丢掉，唐老板的第二大脑只能做出预测，但人的轨迹是不可琢磨的，人的生命中不止有一件事情或者一种感情存在，在这个无限且不循环的长路上，没人能说清什么，它在无限延展，直到整个宇宙化为灰烬。

许天明拿起了自己的行李，考试即将来临，他没有更多的空间跟精力去思考这些历史遗留下来的疑难杂症。

“你走吧，我会去找你的，等我处理完眼前的事情。”他收拾好了情绪，回到家中。

……

“你还没死啊，这鬼老天真不长眼，这都收不了你，可怜我的酒，都提前给土地老儿洒过了，我都拜托了土地爷八百回了，你还我酒！”唐老板刚进门，老秦的声音就传来，唐老板往前台里边瞥了一眼，果然地都是湿的。

唐老板走过去一屁股把老秦从躺椅上挤开，直接无视了老秦的话。

“老秦你还真别说，你这个人选椅子真是一把好手，这躺椅还真舒服，正好在外边几天累的我够呛，让我躺会儿。”

老秦看着躺在椅子上的这位，没有生气，反而眼神中透出一些心疼，从他们认识的那一刻，唐老板对他是没有保留的，他的第二大脑是最顶尖的那种，每时每刻都在以难以想象的速率运行着，与老秦的简直天差地别，但那枚芯片只有他自己能驾驭，连接到别人的脑神经上还需要时刻监测脑电波，避免出现混乱导致宿主精神失常。

虽然现在它与唐老板的大脑相安无事，但他们种族原本可以长到三米左右的身高，唐老板却只有一米八几，严重不达标，这枚芯片带给了他极大的好处，但对他身体的伤害也难以修复，他只能接受这一切，没有选择权。

临近黄昏的时候唐老板才醒过来，看到一旁的老秦，笑了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坛子花雕酒。

“我就说舒服吧，你看我都睡着了，还是你这里自在，喏，你要的花雕酒。”

“才一坛，还得分你一半，你就不能多弄点吗，唐老板财大气粗的还缺这点吗？”老秦嘴上唠叨着，手上可没含糊，直接从唐老板手里抢了过来，打开盖子闻了闻，一脸陶醉的样子，急忙把坛口封上了。

唐老板神秘一笑，脸上一副我把你拿捏了的神情，贱兮兮的说。

“知道你好这口，但是吧，好东西可不能一次性就给送完咯，这中国的人情世故我也是学会了些皮毛的！”

老秦看着眼前得瑟的唐老板，撇了撇嘴，没在说什么，还在琢磨着这坛子酒要藏到哪里。

唐老板慢慢的站了起来，神情变的严肃，拍了拍老秦的肩膀。

“老秦啊，那些人可能快要出现了，我发现最近地球上突然出现一个叫“癌”的组织，他们的风格大概率是出自那边。”

老秦跟唐老板个子差不多，两个人健硕的身体像堵墙似的扎在这里。

“下雨嘛，总是要先起点风的……”老秦看着坛子眼睛都没眨说了一句，唐老板笑了笑，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