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半年前太后的进香,让她不得已将所有的事务都放权给了咏寺,似乎她最相信的便是咏寺。
除了上次的那件事情,这个咏妃娘娘也没有做出任何出轨的事情,谨守本分,后宫虽然有些怨言,却只是针对太后的偏心,并没有对她的管理产生厌烦情绪。当然,也有不满者,都是曾经被教训过的。
后宫的传言很多,最多的便是双宁宫的奴才们个个胆大包天,连妃子们都敢惹。
连熙在这十几日当中并没有听见任何关于咏妃的闲言闲语,最多的便是她吃瘪关在双宁宫不出来,只是处理一些平常的事务,连一些妃子的面也不见,其中以宁妃最甚。
七月二十,太后摆驾回宫,洗尘过后的第二天,咏寺面见太后,将自己手上太后移交的那部分权力送回。终于,后宫的妃子们没有了言语。
而事情的转折点也正是在这里。
第三天,连熙便接到了关于咏妃娘娘闹到学馆,将时女官弄得哭泣,然后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了三天的假期。
“怎么回事?”连熙皱眉看着台下哭哭啼啼的时女官,以及她身边跪着的学馆学士,这学士是时女官的兄长,由于两人的父亲早故,兄长便代父亲之职。
“陛下,”时学士跪在地上,“臣的妹妹不知何故得罪了咏妃娘娘,前日被娘娘用刑,弄成这副样子。”
用刑?连熙觉得诧异,不过也不好直接问,于是道:“时女官抬起头来。”
时女官抬起了头,看到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顿时泪眼婆娑,嘤嘤哭泣。
连熙是看清楚了,一张俏脸上带着淤青,可见之前是多么让人惨不忍睹。
“这是咏妃打的?”连熙只能做这种猜测了。
“陛下!”时学士头重重的下了去,言外之意立表。
连熙抚了抚抽痛的脑袋,很想有着扁人的冲动,难道又被那个女人影响了?
连熙轻叹了一口气,挥挥手,才道:“时学士两人先回吧。明天朕会命人前去传唤你们的。”
既然皇帝陛下都这么说了,做臣子的只能应允,否则的话便是跃职了。
而此时的咏寺正在双宁宫里做着一些平常的活。她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太后那里,前几天已经将她叫过去了一次。
太后对于咏寺和连熙两人的感情是乐见的,皇帝最重要的是国家,但如果嫔妃中有人爱他甚过于对得宠或者权力的话,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因此,太后选择了支持的态度。
皇帝陛下驾临双宁宫,让三年来平静的双宁宫鸡飞狗跳。到底是咏寺训练出来的素质良好的一群人,很快便将身边的东西打理地仅仅有条。
对于连熙的到来,咏寺倒是没有料到。
她跪在门口,身后跪着几个服侍的侍女。
看到咏寺,连熙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他摆摆手,做到了中间的八仙桌上:“都起来吧。咏妃留下,其他人出去。没有准许不准随便打扰。”
虽然知道皇帝陛下这样做肯定没什么好事,但是没有任何人有办法,只得领命退了出去。
对于连熙,咏寺可以说是有好感的,不过她也不是那种沉溺其中不得自拔的人。当知道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时,她不会钻着死脑筋。
连熙觉得开门见山地谈会比较好,于是直接说道:“听说你去学馆?”
“是的。”咏寺觉得很奇怪,她是去学馆理论的,有什么意见?
“为什么要将时女官打伤?”连熙听到这话,便已经将时学士的话相信了五分。
“什么打伤时女官?”咏寺觉得相当奇怪,眨巴着眼睛望着连熙。
连熙轻叹一口气,随即皱起了眉头:“不要不承认,学馆的人亲眼所见你将时女官召入偏殿,她出来时已经遍体鳞伤,这你作何解释?”
咏寺垂眸想了会:“我想知道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