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近只觉得心头的那把火烧的火燎火燎的,像是要把心都给烧了去。
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何必死硬的这般缠着,既然不爱又何必呢?
元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住那从心口窜上来的那束火苗,还有那想要刺透心肺的痛楚,说道:“我们分手吧,早就想说了,可是一直觉得你总会改好,但是现在没有必要了。”
自从元近说了分手两字,沈悭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之后哪里听的完元近的话,他耳边不断回响的,不过是那“分手”二字,一遍一遍的不断的重复着,像是在放录音带卡带了一般,机械却满含悲伤。
元近从来都没有说过‘分手’两个字,从来没有,就像上次他们吵得最凶的那次,元近也只不过说了一句‘滚,你给我去死’,就连两个月前他把元近抓了个现行,洋洋得意之时,元近也不过就是再次说了个‘滚’字。
他一直都知道,爱情对于元近的圣洁,就算他抓到的元近和小嫩男,他也知道,元近那不过是做给他看的,要不然之后也不会乖乖的被他狠狠做了一次。他也正是抓住了元近的这一弱点,才在外面胡乱的搞。
对,他是在胡乱搞,他清楚明白的知道。
但是他停不下来,就像汽车就算刹车也会滑行一段距离一般,这已经是一种惯性,他从十四岁便养成的惯性,至今为止已经是十六年的光景了。更何况他连刹车都不想刹呢。
对于元近,他是爱的,从灵魂深处都铭记的爱。
可是爱也阻止不了他的这种行为,尤其是元近在那次闹了那么大之后,依旧回头,和他重新合好了。他觉得他是看透了元近,看透了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兼爱人,看透了他离不开自己。
可是这一次,不是比往常的事件还要小吗,为什么不可以像往常一样容忍呢,为什么要分开?
“理由?”过了许久,沈悭才真正收起脸上的表情,挺直脊背,像一个平常的精英人士那般眸中泛出精光。
“你知道我受不了你在外面和别人乱搞。”元近从随身的公文包中掏出一包玉溪,抽出一根点上,他好像好久不曾抽烟了,这包烟还是原先容天偷偷放在他包里的,好像是想要诱惑他。
“我一直都这样,上次你就知道了,后来也过去了。”意思是这根本就不是理由了。
“我可以忍受一次两次,难道你以为我可以忍受无数次?你把我想的未免也太大度了吧。”元近吸了一口烟,慢慢的吐出烟圈,嗤笑着说道,然后习惯性的就将烟递给了沈悭。
沈悭眸光一亮,不动声色地接过,放在唇边极其性感的吸了一口,学着远近那样吐出一个烟圈。
“那我不再碰别的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可不可以不分手,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沈悭,你这话大概是本世纪最好笑的谎言了,比1999年是世界末日还好笑的谎言。”元近根本就不信,他要是信了,那么沈悭就不是沈悭,干脆变成沈懔得了。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沈悭又道。
“如果以后换成我上你,我倒是有可能相信那么百分之五十。”元近又很是自然的从沈悭手里接过那支烟,优雅的吸了一口回道。
“好。”沈悭答应的无比敞亮,自然,连一点磕磕绊绊都不带,答应过后立马又接着问道,“那另外百分之五十呢?”
“另外百分之五十?呵!”元近很是不屑的瞟了沈悭一眼,根本就不信,“另外百分之五十就是你学会所有小受该会的一切,手洗衣服,做饭,做所有的家务,甚至将来领养孩子的话,或者你现在上过的女人真的为你生了孩子的话,你再学会奶孩子,也就差不多了。”
这百分之五十的条件比原先那百分之五十的条件还要强,谁不知道他沈大少两手不沾阳春水啊,说到做饭,他到现在连糖、味精、盐还分不清楚呢。至于洗衣做家务,那更别提了。
不过,沈悭犹疑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答应了。倒弄得元近都有些摸不到北了,原先还不断燃烧着,丝毫没有灭的迹象的心火,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你说,我提的条件你都答应?”元近难以置信啊,沈悭说要当‘绝世好受’?!衣服都是手洗的哦,都是手洗的哦!元近想,他是不是该跳个草裙舞,说什么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之后日用品之类的,他现在连自己脑中突然闪现出来的脑白金广告都觉得挺平常了,往日的时候肯定会觉得自己哪里搭错线了。
“恩,我都答应,若是你还不信,我们现在就回家,我让你上!”沈悭那气势哟,还真带了那么一点的视死如归。
“好好好好,好好好好,我们这就回去验证。”元近是一连说了八个好哦,八个好哦,好到想要立马行动,立马就忘了自己方才说过的那‘分手’两个字。
只是,元近啊,原本字里行间所营造的悲伤气氛呢,那绝望的气息什么的呢?【元近瞥了一眼:去去去去,去去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