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人。“
“叫我笠言吧,你我何时这样生分了。“梁世轩无奈道。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大宋的吏律何时规定不能直呼其友了。“梁世轩笑道。
“笠言,怎的独自一人出行?“
“此处风光秀丽,便想着一人走走。“
“此处风光既不比东京,也不比上京。笠言想必看得无味吧。”
“倒也不是,蜀地佳人多妖娆,倒也不失为一方好景。”
“是么,野花哪可比牡丹。”沈计言不由得有些恼火,这人还是这样不改风流。转念一想这又与他和干。
“野花虽不比牡丹,但不失野性之美。“梁世轩调笑道。
“哦,笠言喜欢便好。“
“我听闻前街有家酒肆不错,白羽可否赏光随我前去。“
沈计言随他去,心想他才来此处没多久听别人说的大概是什么春风楼,凌苍阁之类的。
谁知他带沈计言去的只是一家普普通通的酒肆,旗郭迎风招展。沈计言一看便明白了,大概是刘白告诉他的,酒肆的老板娘成熟美艳,性格豪爽人称“赵大娘“。
“沈进士,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的风流倜傥啊。“赵大娘热情的招呼他,”这位小哥是?“她美目流转,直勾勾的望着梁世轩。
“赵大娘。这位是在下的朋友梁兄。”
“原是梁兄弟啊,失敬失敬,奴家这就去给二位拿好酒来。”
“这老板娘倒是个豪爽的女子。”梁世轩坐下笑道,“白羽与她很熟?“
沈计言点点头;道:“有些交情。“
梁世轩低头喝茶,眼睛看向外边。沈计言也不知要说什么,也就随他沉默。
“酒来了,二位久等了。这可是我爹为我酿的女儿红,足足有二十年的年份。“赵大娘骄傲的说道,要说崇宁县谁家的酒酿的最好,当属他赵家。她爹可是酿酒的一把好手。
“赵大娘盛情如此。在下感激不尽。不知刘兄可尝过了,如此好酒,若刘兄还未得尝过真是可惜了。”
赵大娘听了,两颊泛着娇羞的红晕,娇滴滴的说道:“梁兄弟,真是会说笑。”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笠言如何得知。”沈计言好奇地问。
“自是刘大人告诉我的,就说西城有一酒肆名绿丝。此间更有一美姬,比酒更醉人。”梁世轩笑道,“刘大人说得不错。”
“请。“梁世轩为他斟满一杯酒嘱咐道:”酒需慢品,三分醉即可。“
沈计言接过酒,一饮而尽。
“诶,你呀。“梁世轩无奈叹道。
沈计言笑道:“喝酒不就图个痛快么,笠言何必拘谨。“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挼红杏蕊。
斗鸭阑干独倚,碧玉搔头斜坠。
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清丽之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唱得好。“沈计言赞道,又对梁世轩道:”虽不如牡丹,芙蓉也有一番清丽。”
梁世轩点点头,认真的看着他,沈计言似受不了一般,转头看向一边。梁世轩不由得想起以前,心下一动想要握住他的手,又生生止住这想法,他心中明白他与沈计言早已不复从前了。
“我明日就要走了。”梁世轩幽幽开口道。
沈计言一顿,有些惊讶的看向他,见他不掩饰自己的落寞。难道他一直过得不好么,从昨日见他,就觉得他比以前消沉了许多。
“那我祝你归途一帆风顺。”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