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展,跟我来,你去通知县尉,我去叫城外的驻兵。”
一个年轻的城卫还有些迷茫的跟着他进了城,刚躲开其他城卫的视线,城卫队长就贴在自己小舅子的耳边轻声说道:“等下叫了人,回来的路上跑的快一点,把自己摔惨一点,如果能摔断腿最好了,这次这个可能是个杀神,不小心就要丢了性命的。”
看着小舅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城卫队长心中也只能叹口气,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等他前往城外驻兵的戍所去的时候,就见围在刘钧周围的竟然只剩下两个愣头青,其他都喊着去报信了,城卫队长暗暗咬牙,全都是滑不留手的家伙。
刘钧走到罗仇的那个手下身旁,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个人也是30来岁的汉子,这下却哇的大声哭了出来。
“七当家,你要为三当家报仇呀,他死的好惨呀。”
就在汉子更咽的声音中,刘钧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
罗仇来到这里以后,花了两天时间探查消息,发现自己的仇人捐了一大笔钱,当年的巡检如今已经是一县的主官,平时官声还可以。
那天夜里便带着一个手下夜探县衙,当面质问县令当年的事,县令却一副茫然的表情,等到罗仇细说详情之后,县令露出一副悔恨莫名的神色,对罗仇说,自己当年胆小怕事,这件事只是自己手下队长的个人行为,自己知道这件事以后,害怕牵扯到自己身上,这才捐钱调离。
哪怕罗仇并不怎么相信,但是在县令不停道歉并且制备酒席招待的情况下,也渐渐放下戒心。
只是他没想到酒菜中竟然有毒,罗仇的赤练手让他对毒素有一定抗性,在他的手下中毒起了反应之后,他才发觉不对,只是此刻中毒已深,勉力拼杀,也不敌众多人围杀。
眼前这个却是被留在房间外面望风,逃走的时候被弓箭射中小腿,流血不止,他用布条捆扎,逃出县城,昏死在野地里,等他醒来,那条腿已经没了知觉。
对于罗仇的死法,刘钧并没有太多的感触,他对罗仇的看法并不太好,感觉他做事有些糊涂,连自己的仇人也分不清,屠戮那些无辜的时候显着那么无情,面对真正的仇人又拖拖拉拉。
只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个县令基本可以确定确实是罗仇的生死仇人,看他也并不是什么好人,等下也就是一刀的事。
“这位小兄弟,你还年轻,却不知人心险恶,轻易听信人言,却是要被人骗了。”这时候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刘钧抬头望去,城门处此刻已经到了几十个兵丁衙役,在自己的身后还有源源不断地乡勇聚集而来,一个满脸正气的中年人穿着县令服饰被兵丁护在中间,刚才说话的正是他。
站起身,让陆关带着罗仇这个幸存的小弟离开一些,刘钧直直向县令走去,县令并没有动作,只是皱皱眉,只是刘钧的动作却让县令周围的兵丁有些紧张起来,纷纷刀枪出鞘,指向刘钧。
不得不说,这个县令确实是一表人才,真有些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样子。
刘钧只是目光扫过这些挡在他面前的兵丁,有些不耐烦:“我找你们的县令有些私人恩怨,如果是为了公职,你们死了也算死得其所,但是为了别人的私怨而死,却是有些不值当。让开吧。”
只是刘钧没想到,他的这番话却被人当做了软弱,有的兵丁哈哈笑了起来,毕竟前段时间,他们围杀了一个高手,这时候正是士气正盛的时候。
有的人直接用长枪捅了过来,刘钧盯着县令的眼睛看,却只见他的眼中真的是一片平静,不知他是真的有底气,还是认为眼前的这些兵士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嘶”凄厉的破空声响起的同时,刘钧身前光芒闪过,不知何时,刘钧已经握剑在手,他面前的地上断刀断枪散落一地。
就在众人有些迷茫的时候,惊恐的大叫声此起彼伏响了起来,这时,鲜血开始迸溅,一个人被从腰间斩断,此时人还未死,躺在地上看着自己断掉的下半身绝望惨嚎,正是那个试图用长枪捅他的兵士。
“哗”
刚刚围拢在县令周围的兵士此刻已经一个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