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抖得更厉害,长发披散,粉嫩的肌肤瞬间变成五颜六色,腾起的右手,碧绿的指甲一尺来长。
“今日本尊就灭了你。”她叫嚣着,掌心内一个黑色的洞穴,将空气瞬间搅动成风暴之球,且越聚越大,色彩仿若万花筒,眼花的纷乱。
到这时,我心里才有了巨大恐惧。不知道这三叉戟是否能抵挡住风暴之球,若抵挡不住,无法使用法力的我必定会被这风暴之球的旋转撕扯力化为灰烬。
“现在放下三叉戟,束手就擒,本尊可饶了你。”她面目狰狞,绿色的指甲又长长了一尺来许,掌心中是那巨大的风暴之球还在不断聚集。
那风暴嘶嘶作响。暗自分析胜负,还是未知。但有一点肯定,这女人不想我死。她想要用我引郁磊来。既然不能让我死,我便有一线机会。
于是我大笑着说:“笑话,我让你留下性命,你肯不肯?”然后轻轻横执三叉戟,准备旋转一下,看能不能像悟空那样耍耍,抵挡住风暴之球。
“执迷不悟。”她将风暴之球猛烈一抛,那球直直往空中飞。
我抬头看那球,那风暴之球被拉扁球,然后猛然爆炸开来,无于核爆炸的威力。地动山摇,冰冷的空气瞬间灼热,本来未曾感知的气体化作极薄的刀片向我袭来。
我挥动三叉戟,三叉戟的银光罩住我,与周遭一切抗衡着。透过玻璃窗般的三叉戟银光,我看见罂粟一跃而来,碧绿的长指甲在空中划出狰狞的闪电,瞬间出现过无数个她,就像那花海上的花,让人眼花缭乱。
我试图催动灵力,一丝一毫都没有。那碧绿的长指甲如
僵硬的垂曼穿过三叉戟的银光结界,逼近我。
我大骇,难道她得到谁的支持吗?此番不怕三叉戟了?
我猛然后退,却挪不动脚,顿时闻到一种奇异的香,带着浓浓的腥味。
瞬间,无数冰凉的触手缠住我,有坚硬的指甲往我肉里伸。
我没有一丝的法力,只想下意识握紧三叉戟。瞬间,那银辉再度倾泻。缠住我身体的碧绿触手全部灰飞烟灭。我松了口气,可四野还有无数的罂粟在奸邪地笑着。我还没喘过气来,又是一阵攻击。
如此再三,虽然次三叉戟都能将之灭掉,但我却累得喘息不已。
车轮战,还是幻觉?我在停攻击的间隙略一想,还未得出结论,十八个罂粟将我围起来,同样的手段。
幻觉吧?我闭眼,念着清心咒。喉咙却越来越紧,浑身冰凉一片。手上有粘稠的液体将我的十指粘住。问睁开眼,看着罂粟笑着,黑色的发不断滴落着粘稠的黑色汁液,如同一场雨,我呼吸万分困难想,胸口闷得像要爆裂开来。
我拼命想抓紧三叉戟,却只能只无能为力,被罂粟拖着脖子往后拽,直直拽出三叉戟的月银色光波。
她将我重重地往地上,嘿嘿一笑,又悲切地仰天而哭:“神荼,我终于要替你报仇了。报仇了。”
神荼死了?我略一惊,看罂粟那癫狂的样。
我想起身子站起来,挣扎一下,才发现那些浓密的汁液化作了乱七八糟的绳索将我牢牢捆住。我颓然靠在花海上,头接触花的那一瞬间,我看到每朵花里都有一个小小的骷髅在笑,吓得我打了一激灵,猛然滚一圈,再看那些花,又是花的模样,极美的细碎花朵。我松了口气,那些花里再度露出面目狰狞的骷髅,那些花的喧闹声此起彼伏,喊着:“姐姐,我们好久没有血食了。赐予我们吧。”
罂粟手一摆,整个花海的声音瞬间消失。她弯腰看着我,乌黑的长发垂落下来,长睫毛颤颤的,褐色的眼眸略微透着一抹红,唇边勾起一抹奸邪的笑。
“早跟你说不要抵抗。你还真顽抗。浪费了大人赐予的十三瓶法力。等本尊收拾了郁磊,再拿你来赔偿损失。”她用触须般的手捏着我的下巴,语气狠绝。
丝丝的凉意浑身蔓延,我看见她眼里蛊惑的毒,忙闭上眼。感觉下巴上的冰凉缠绕消失,才睁开眼,只见她弯腰扯下一朵紫色的小花,放在手中,轻轻吹了口绿气,轻柔地对那花说:“去给郁磊送个信,就说他的两个女人都在本尊手中。去吧。”她一吹,那紫色的小花,幻化成一只小小的紫蝴蝶翩然远去。
她要让夏月凌来。虽然夏月凌灵魂中属于夏康峻的那部分记忆已经恢复,但毕竟他未完全归位。我断然不能让夏月凌来冒险。
不能让他来冒险,不能让他来。绝不。脑袋一片空白,唯一绝响在耳边的便是这句话。
“是的,不能让他来。”一个柔软的女声,柔美温暖,这声音入侵我心里,我原本的浮躁一瞬间都清凉,污浊统统被净化。
“谁?”我冥定,用意念力搜寻。
“你试着滚过来。”那声音柔软的,如一片羽毛唰过耳际,带着惬意的酥麻。我四处打量,看到落在不远的蓝雪莹。
她静静地躺在花上,周围邪恶的花朵竟全部闭合,恭敬地垂着头。蓝色衣裙大片大片皱褶,长睫毛覆盖成一柄小扇子,小瞧英挺的鼻子,唇瓣退了血色,脸色过于苍白,乌黑的长发散着,铺散在周围。安然地躺在那里,周围是细细密密的花朵,惊世骇俗的华美。
“你是雪莹?”我用意念力问。
“是的。我被抽去了明魂。且被上古锁魂咒锁在某个地方,所以我无法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