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年亦随之离座,站在了桌椅之外的空处,笑看着人走近,嘴角的笑容,真诚柔和。
美人就是美人,连微笑都是如此勾人。
所幸的是,她有了紫极,否则,没准会被『迷』得七晕八素。
被那炫了一眼,相思嘀咕一声,站到了一身金衣的人前。
“我需要如何作?”花流年接受着一双乌瞳的洗礼,表情平静。
“揭起衣袍,袖子,『露』出手与足,让我看看。”相思将那脖子处的肌肤看过后,皱了皱眉。
“我来帮忙。”雪里红一晃,站到当作大哥一样敬仰着的人前,没有半分驾子的蹲下身,轻轻的往上卷袍子。
“小幺……”眼眸一动,花流年轻唤一声,感激与疼受尽显。
“年大哥站着就好,你一动,无天不好查视。”雪里红慢慢将袍子提起,动作轻柔,像对情人的呵护备至。
随着金『色』长袍一点一点的卷起,花流年的双腿一点一点的呈现,而相思的双眼,却随着那袍子的上卷而越来越紧缩。
他没有穿长铳靴,只穿了一双及脚踝的宽帮软靴子,『露』出的脚踝处到小腿处那一截的肌肉,一片浮肿膨胀,更零零落落的现出几个大坑,坑的周边的肉已经腐蚀坏掉,一部分干枯,一部分正在溃烂,还有数处不见了皮肤,正开始现出腐败的迹象。
而自小腿往上到揭至大腿半一部分的肌肉,没有腐蚀的迹像,但是,那表面上,却是到处一团金一团红一团蓝一团绿一团黑一团黄一团橙,外加一团乌黑一团苍白的布着团团彩『色』,整个看上去,就是一片彩墙,好似是特地作画一样的画满了彩印。
揭着袍子的雪里红,看过一眼后,眼角有点红『色』。
相思拧着眉,蹲下,伸指弹弹浮肿的肉,又碰碰彩『色』遍布的肌肉,再将膝盖与各种经脉都点触过,示意放下袍子后,才站起来。
“手臂。”,什么也没说,只盯着那两只带着手套的手。
花流年伸出了手,同样是淡黄『色』的手套,无声无息的隐去,『露』出同样是各『色』彩团密布的手背。
雪里红立即帮忙,又小心的挽起一只袖子,一直将宽宽的袖子揭到了腑下。
弹指,触过手背手常,手肘与臂肩,相思收回手。
“脚,与脖子以下的部分,应该也是一样吧?”拧起的眉,已经比麻花纠得还细。
“足与小腿一样,胸、背部分到膝弯下是一样。”花流年垂下手,掩去足可将小孩吓哭的花手臂,声音轻轻的。
五八蛋的,一群庸人!
哪是救人,分明是害人。
“给你个建议。”抑下砍人的冲动,相思笑得阴森:“将那些给你服过『药』的,自称是『药』剂宗师的王八蛋捉住,然后,一人赏几把毒,如果你手头没有,我可以不收任何费用的赠你一堆,不管有几百人,都能一网打尽。”
为什么?
『药』剂宗师愿出手就不错了,这人竟说要揍?
“为什么?”花流年第一次好奇。
花『乱』没说话,但是,那双眼睛流『露』出的神『色』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水小子,上回是因为有人接错了一分骨,你小子说最好将那人捉来打断骨头,这回是什么?”寻无踪瞧瞧『药』圣,也『露』出一脸的期待。
“将人医治到如此程度,活着也是丢人现眼,死了干净。”回头瞅了一眼,相思随意的往最近的椅子上一坐,不走了。
花流年走到旁边坐下。
雪里红跑到相思的另一边坐了,偏着头看着,满眼都是“有希望的,是不?”的询句之意。
跟『药』剂师有关?
他怎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