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旬,雷家车驾队在离了西海,越过了无数城镇,行走了数个月后,到达了西域的部地区内,也真正的进入了花城直辖领地中。
三月二十一,又是晴朗的一天,阳光从高空铺洒在地面上,将焕发着新生气息的万物的映得一片明艳,在远远的天尽头处,经常时不时的飘过几片白云,将春天无垠的天空点缀的更加生动。
正是午后时分,也是春季中最易犯睏的时分,
羊城,花城数十座附城之一,以驯养羚羊马为名,其据花城的中心枢纽,以神阶速度算,只有半个月的路程。
此时,以往原本该是宁静的城内,却已一片热情洋溢,在主街的两边茶楼、饭馆更是坐无缺席,而西城外近城门的百里范围内,隐在各处的传讯器上更有各种影像传出。
而据城近五万之里远的大道上方的天空中,一片浩浩『荡』『荡』的队伍,正以电挚风疾的速度,向着羊城『逼』近。
那,正是雷氏从西海返回的迎亲车队。
雷氏的队伍,一共是一千四百余人,其中,青家公主、雷家小公主的护卫各是七百七十七人,那一群人中,包括其从来不离左右的各自的七位守护。
其队伍的人数虽然不算宠大,只是,所有的护卫却都骑着猛兽,远远的看去,那一只只猛兽种类并非全部是统一的种族,每一只的身型却都极为吓人,就是最小的也有十来丈长,宽过五丈。
行在队伍最前方的,是并行着的两辆由魔兽拉着的车驾,那两辆车,其式样与相思在天照城时从雷傲鸣手中骗来的车驾相似,都是通体紫玉打造,四方镂空,整个车驾的车厢与车壁上都镶着彩『色』宝石。
虽然相似,却有不同,其一,这二辆车驾,比当初的那一辆更为宽大,主座是七座之数,后靠背半倾斜的向后,更是折叠式的设计,只要一按下按钮,便可以平放下去,其中宽得像张大床。
其外的那二层,亦是其为宽敞,仅过往的道路便宽过一丈,整层环绕的座次,可容七十七人。
其二,两辆车驾的四方角上,各支起了一根柱子,顶着一方四角飞檐画壁的圆形蓬顶,四方垂下紫纱,因而整个看起来,有些像轿子。
两车的外形与宽度都相差无几,但是,魔兽的种类却是大相径庭,那拉着左方车驾的,赫然是一群蛟。
那一群蛟,共七十七数,全部通体银『色』,其外形与中国古时的龙相似,其中,离前的一条领头蛟最为惹眼,约有百丈长、直径粗过三十丈,体下生四足,另七十六条蛟,其体型大小俱相差无几,用肉眼难以区分。
右边的紫『色』车驾,则是由七十七只银『色』的独角兽所拖,行在最前的一只,长约四十丈,高过二十丈,银鬃、尾丝如白迎风飞扬,如漫天飘洒的一片白雪。
两车并行,中间相距约有二十丈的空间,其车驾的前方,并没有护卫引路,所有的守护都是飞行在两车之旁。
此刻,两车顶蓬上垂下的流纱已经被从每一方的中间向两边的柱子处拉开,并在侧柱上挽成了束扎,其内的人也一鉴无余。
独角兽所拉的车驾内,主座上端坐着的是雷氏雷傲鸣小公主,她那一身艳丽红装上缀绣着彩『色』暗底花团,高挽成仙女鬃形的发鬃上,『插』着十余支发钗,妆容端庄,映得那娇俏的更为美丽。
她的左侧,坐着一位少年男子,看外表,顶多双十,他,身着一袭水蓝铠衣,其衣轻盈似纱,双手交替着放在双膝上,那宽袖掩去的双手,而袖子因风轻动时,似一朵云,几近要随同而去。
他,精致的面容如用上等的羊脂美玉刻用,令人挑不出半分瘕璧;小巧的樱唇如朱砂点落在只有半个巴掌大的瓜子脸上;高挑的鼻梁上,一双水灵的蓝『色』瞳孔,盈盈如春水轻漾。
他的左眼角上方,有一片指甲大的鱼鳞胎记,闪着金『色』的光泽,恰似画妆时点上的宫黄,不过,宫黄点额间,他的是点在眼角上方而已。
他有一头与衣铠衣一样的水蓝长发,只挑起了一半束在了顶上,垂下的部分与披散的混合着,有几缕落在了胸前,折了一弯后,长垂至了膝弯处。
其前额处留有一长长的一片留海,往两边撇开,各掩去了一小部分脸,同时,也半掩住了他眼角上方的金『色』鱼鳞。
他,便是西方梦幻海中,美人鱼族当代鱼王的幼王子——虞红泪,曾以一柄鱼龙倒海刀名扬大陆,位列‘玄武四骄’第二,即是刀骄。
他的左侧方的第二重车驾内,坐着一个与他一样,左眼角上方有蔚蓝『色』的鱼鳞印记,长相精美的的男子,那是他的伴嫁侍童。
左方的一辆车上,正中坐着的正是雷傲鸣的姑母——青语鸣,她,一身淡红『色』铠甲,其发『色』与铠衣颜『色』一至,发丝亦盘起,点缀上了各『色』镶宝石的钗饰,而面孔,与雷傲鸣有五分相近,只是眼角带有桃花,更为妖艳。
其身材线条流畅,铠甲成w型的领子低垂,高俏的前胸肤『色』粉嫩,隐隐有深沟显『露』,异样的诱人。
青语鸣她是雷蒂斯家最有权威的掌权者,也就是居圣殿圣地的那位‘言’——雷蒂斯。雷佳斯阅与青龙族灵者所生的最小的一位女儿,其体其形都随了其母,是纯魔兽之体。
因是雷佳斯阅的最后一个孩子,青语鸣出生后便被备受宠爱,其本人天赋亦不错,在四万岁时突破了神阶,原为雷、青两家第一人,后雷傲鸣出世后,光环略淡,成为第二位。
她的左侧,坐着一位从外表看顶多十五岁、粉嫩如玉雕成的小少年,其容貌与虞红泪有八分像,眼角的鱼鳞则是橙『色』。
他,是西海鱼族长王子的第三子,虞红泪的侄儿,王孙——虞忘愁,现年九百岁,差一百岁成年。
此刻,飞行的队伍距地约有千丈,飞行过时,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大片阴影,而空中,更是漫着一股浓郁的凝重气氛。
跟随着车驾的守护位,默默的坐着或鸟或鳄类等等的魔兽,眼观心鼻观唇的,仿佛是石雕人,对外界视而不见。
只因为,这种气氛已经不是一二天的事,而是自离了西海,便一路如此,所有的人已经习惯。
同样的,车内的人也已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