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生疏的话,可不像他说的。86kanshu
一同往门口走去的,还有在屋里的另外一个人,徐伽从屋内关上房门,宋翊安才一脸悲哀的看着他,“你有钱有势,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找到另一个你爱的人,为什么一定要在徐伽身上浪费心思?”
“你这样问我,为什么不先问问你自己呢?”霍曼臣不急不缓的开口回答,这个男人对徐伽好友的关注程度,已经超越了普通朋友的界限了,细细想来便可知道,他是为她而来。
属于男人的目光,总是可以心照不宣的。
不等他回答,霍曼臣的轮椅已经下了台阶,远处的黑色车子已为他敞开了大门。
宋翊安的嘴角倒是荡出了一抹苦笑,原来自己的心思,谁也瞒不过。
空气里陷入了宁静,只是这宁静有些让人不舒服罢了,简单收拾了一下,餐盘餐碟会有佣人来收,徐伽不用管,楼上悄无声息的,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转角上了楼,书房卧室都找不到那个人的身影,倒是三楼传来了轻微的动静。
三楼的台球间,自搬入以后便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摆设,除了占地方没有其他用处,门是开着的,顾萧言清冷的身影在台球桌前慢慢的走动着,长长的球杆被他握在了手里,迟迟没有下手。
自己和自己打球,这么孤单?
白皙的手指拿起球杆,女人指甲上的红色甲油张扬无比,微微弯了腰,女人的目光很锐利又很认真,球桌上的球是顾萧言开的,她选了一种花色来打,连进三球。
每一次的准备工作她都做的很充分,选角度,左瞄右瞄,弯腰的次数自然也多了起来。
“你这样走光,是来跟我赔礼道歉的?”顾萧言站在她的对面,每一次弯腰他都可以从她的毛衣领口里微微看见她身上的黑色bra
女人脸红了红,“你赢了我这局,再说吧。”
起身后看了看自己的衣领,没那么大,怎么可能看到。
台球并不是徐伽擅长的游戏,前半句还可以领先他,后半句便开始百无聊赖的站在一旁看他清台,10几分钟的时间,男人便结束了这局。
“现在可以了?”球杆被男人扔在一旁,径直朝她走来。
“哼。”徐伽轻声抗议,一看就是经常玩的老手,却来欺负她这个新人,顿了顿才开口,“今天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
“今天?什么事?”顾萧言抬手便替她把长发放在了耳后。
女人疑惑的抬头和他对视,刚刚还那么生气的不理人,现在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她不知道,在她没有上楼以前,顾萧言早已把自己的心情整理妥当,不就是愧疚么?她想照顾他,好,他接受,她想替他做些什么,也可以,他会替她全部办好,新婚在婚姻里占据多么重要的位置,他心里清清楚楚。
霍曼臣这个时候来给她庆生,谁又能说这不是另一种挑衅的方式呢?
他自然希望自己跟徐伽吵的不可开交,感情往往会越来越淡,他就有机会了?
呵。真是用心良苦。
想到这,顾萧言的目光尖锐起来,握着她肩膀的手也开始缓慢收紧,徐伽这才轻声道,“我知道我那样跟宋翊安说,不太好。”
“哪里不好?”声音出奇的平淡。
想了想,还是温柔开口,“我不该在你面前试图保护另一个男人…”
话音结束,几乎是听不到任何声音。
“原来,你也知道。”顾萧言把她拦腰抱起,温柔搁在了台球桌上,桌上并不脏,每天都有佣人来清扫,“你太任性,顾太太。”
顾萧言开口道,话音不大,却为她做了总结,即便知道徐伽婚前有些嚣张跋扈,自己却也喜欢的不得了,原以为婚后她会有所转变,现在看来婚姻对她的影响力远没有对他来的那么大。
男人英俊的眉眼有些难看,因为眉头紧皱着,像有各种各样难以解决的事情,对待工作,他都没有觉得如此费劲过。
温热的手指覆盖在他的眉毛上,徐伽轻声道,“爱一个人,不就是要接受那个人的全部么,好的坏的全部尽收,你说对不对?”
是么。
“那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呢,你也会这样看得开?”
徐伽沉眸想了想,回答的倒快,“那不行。这样的事情只能我一个人来做,你做了,我就会生气。”
“那我也会生气。”顾萧言严肃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