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唐伯虎边,历经千辛万苦,昼夜兼程赶回苏州城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苏州城里灯火通明。经过此事,他更加淡薄名利,闻得切安好,也是却桩心愿。想想家中等待自己的妻子,不无亏欠,年多,也不易,无论如何,自己愿与不愿,既成结发夫妻,也该尽人夫之责,善待妻子。想明白些,不禁加速脚下的步伐,当他推开久闭的大门之时,却只看到满院萧索,空无人……
他疯般冲进书房,在尘埃中翻出心爱的画卷,泪眼迷茫,紧紧搂在怀里。他不怕家徒四壁,只怕失去与唯的回忆……
之后的几,祝枝山、文征明闻讯而来,都为他不值。屋漏偏逢连夜雨,遇人不淑,还能什么?劝他告官,唐伯虎却只付之笑,那笑容像羽毛样轻盈,祝枝山、文征明互视下,都有些看痴。
唐伯虎走到书案旁,提笔写下休书。
“伯虎,样太便宜!”向遵循孔孟的文征明都看不过去。
唐伯虎头也不抬,“走好,走好,百,干干净净,再无牵挂。”
个月后,唐伯虎推着独轮车停在祝府前,祝枝山见满车大大小小的酒坛,不解地问:“伯虎,,是作甚?”
“祝兄,酒酿成,伯虎恳求祝兄,帮忙送进宫里。以祝兄的家世,定能办到,还望祝兄切莫推迟!”言罢,双膝跪下。
祝枝山哪里受得起拜,慌忙扶起骨瘦如柴的唐伯虎,心下更加苍凉。造孽呀,真是造孽呀!
……
“唐公子,要离开吗?”沈九娘站在桥头,望着对面背着简单行囊的人问道。
“九娘?”唐伯虎愣下,沉声答道:“想四处走走。”
沈九娘低下头,眼中有晶莹滑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唐公子,九娘祝您路顺风,早日归来。”
唐伯虎默默走过沈九娘身侧,“九娘,是个难得的子,会有好人懂,珍惜的。”
“唐公子!”沈九娘再次叫住他,唐伯虎脚步微微顿,昂首阔步。只留下沈九娘最后的承诺——“唐公子,九娘等!直等,等着回来!”
有史记载,弘治十三年起,唐寅的足迹遍布江、浙、皖、湘、鄂、闵、赣七省,游历于名山大川,庐山、衡山、武夷、雁荡、黄山、九华、洞庭等地,外师造化,心无旁骛,竟使画技达到如火纯情之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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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悄然而至,上元佳节,又有宫宴。望着窗外的皑皑白雪,想起秀荣,正出生在漫飞雪的季节。哎,心中酸涩,推不适,没去赴宴,独自在坤宁宫用的晚膳。
国子监祭酒费誾亲自送来壶新进贡酒。婵娟倒满金玉酒杯,乖巧的送上来,心情压抑正想借酒浇愁,便饮而尽。个激灵,险些打翻酒杯——入口甘醇,清凉爽口,香气怡人,没有半酒涩……难道是……
“是何酒?从何而来?”
“回娘娘,此酒乃是陕西府新晋呈上的贡酒,尚未取名。”费誾答道。
“不。”摇摇头,眼中湿热,让婵娟满上杯,慢慢品着……
“他日定要为慕晗亲自配制种性质温和、清凉提神却不辛辣苦涩的好酒。”
“此话当真?”
“君子言,驷马难追!慕晗可不要小觑,当年曾随家父学过酿酒之术。”
“好!言为定!”
……
“真的吗?那伯虎答应过什么?”
“过要为酿酒,还有…还有,要娶为妻。”
……
“伯虎,是怎么发现是子的?”
“金色,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