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见他!
一百个日夜,一百个日夜的想念,一百个日夜的担忧,终于要过去了。
她快马加鞭往京城而去。
两天,如八百里加急一般,她累死了两匹马,终于到了城门脚下,看着冥王府那片的天空,她笑了。
进了京城,她还戴着自己的那个人皮面具,没有知道她是谁,只知道一个奇怪的女子有笑有泪,骑着马在街上横行。
有人在怒骂,说她赶的太急了,吓死人了这是,赶着投胎呢?
南宫如歌想,她这还有比投胎更紧要的事。
她认识冥王府,萧墨溟带她去过几次,不过她更多时间是呆在皇宫,萧墨溟那时候说,以后冥王府就是她的家,她笑了。
快到冥王府处,她将马儿丢下,她不知道萧墨溟这一百天来过的怎么样?所以来到冥王府门前,特意询问了一番。
看管的家丁人不错,见有人管家王爷,也如实告诉了。
“哎,自从王妃走了之后,王爷根本就不吃不喝,只是抱着王妃的喜服,黯然流泪,偶尔会和那喜服说话,说什么歌儿,我们吃饭了,我们拜堂了,一整天就自己在喃喃自语,我从来没有
见过王爷这般过,哎,命啊!”家丁说着,还抹着眼角的泪。
谁会看见这个当年八岁就封为王的男子,被整个琼罗大陆忌惮的王爷,最后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变成这副模样。
南宫如歌只觉得如鲠在喉,眼泪潸然而下,止也止不住,她似乎看见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男子却在一夜之间颓然了。
“这也不是王妃的错,她得了蛊毒,命不久矣,怕王爷伤心,所以独自在外等死,本来大家都说王妃这会已经死了,找不到王妃的人,就琢磨着给王妃立个衣冠冢吧,虽然王妃没嫁给王爷
,但是皇上皇后都是已经默认了王妃的,可是王爷……王爷他不相信,他说王妃不会死的,她一定会回来的,他们说要一生一世,所以王妃不会丢下他一个人独独活在世上的,我们都劝了王
爷,可是他都不听,哎,这不是天意弄人吗?王爷好好的,好不容易有个要好好对待的女子,怎么就……就……”家丁也是流泪不止,越发的难受了。
“那你们……你们王爷现在在哪里?”南宫如歌问,两眼哭的通红。
家丁也只当是一些倾慕王爷的人来关心,摇摇头,“王爷现在就一直待在他为王妃准备的那新房里,很少出来,现在估摸王爷又坐在庭院的躺椅和王妃的嫁衣说着话吧!”
“谢谢你们,那你们能让我进去吗?”她双眼通红,眼泪却还在落下,家丁看她哭的比他们还伤心,两人对望了一眼,想着要是着人能劝诫一下王爷也是好,就点点头,放了她进去。
南宫如歌对冥王府还算熟悉,知道哪里是萧墨溟为他们俩准备的新房,那是一个向阳的院子,种盲了花草,全是按照南宫如歌在北穆国种的花草。
她轻轻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估计是被萧墨溟赶跑了吧!他一直不喜欢人多,因为这是她曾经说过的话。
进了门,她小心翼翼的将人皮面具撕下,那个改变眼睛的药她很久就没有用了,所以又变回了自己的样子。
她的脚步很轻,绕过一条长廊,才看见了那个种满花草的院子,她一眼就看见那生长甚好的草药,看来,萧墨溟把它们搭理的很好。
阳光下,远远的站着两个人,那是以风和迅灏,他们现在还陪在萧墨溟的身边,不离不弃,她嘴角弯弯,有这样的手下何尝不是福呢?只是,不知道在她不在的日子里,萧墨溟有没有为难
他们呢?萧墨溟最喜欢他们了。
和他们隔的很远的树藤下,摆着两张躺椅,一张躺椅放着鲜红的大红嫁衣,而另一张躺椅则躺着一个人。
南宫如歌看着的是背,只见他的背部很完,而且很瘦削。就像没有皮包骨的人。
南宫如歌感觉自己的心口就像割开了一道大口子,疼的要命。
萧墨溟,我不在的日子里,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了?
她脚步很轻,谁也没有惊动,躺椅下的男子似乎睡着了,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是太累了吗?
南宫如歌想。
迅灏突然扭头一看,刚好看见南宫如歌前来的身影,嘴巴张着,“王……”
只是一句还没喊出多少的话却让南宫如歌的一个手势制止了,迅灏当时也不知道什么心理,就真的听话的止住了,他伸手拍拍以风的肩头,示意了一下南宫如歌,以风也是惊讶,但是两人
都没有说话,最后知趣的悄悄的离开,经过南宫如歌身边的时候,他们还是好奇的看多了两眼,但是什么都没说。
整个院子,只剩下他们两人了,南宫如歌走进,声音已经惊动了昏昏欲睡的萧墨溟,但是他只以为是以风迅灏他们,也没有太在意。
南宫如歌靠的很近,就在他的躺椅的背后,看着他凌乱的头发,像茅草一般,心想,他一定很久没有打理了,以前她经常赞他头发发质好,乌黑亮丽,该去拍广告,那时候的他,听不出是
什么意思,突然一愣,南宫如歌却在这时会捧腹大笑,因为萧墨溟呆愣的萌样特可爱。
她走在躺椅侧边,伸手,从胸口处揽住他。
萧墨溟瞬间被她的举动惊醒,嘴里大喊,“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