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这也是乱摆摆,哪里有什么漂亮啊?来,歌儿,先过来这边坐吧!”虽然心里着急着自己的花瓶,可是她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善,笑脸迎人,真是一个好看。
只有她心里清楚,她现在恨毒了南宫如歌,恨不得把她杀之而后快!
都怪平时那些官夫人喜欢来丞相府游玩,她一个丞相唯一的在世的妻子,这不摆点好东西,不是让人觉得寒碜了吗?她这个丞相二夫人的脸该往哪儿搁啊?不是说她在丞相心中无地位了吗?
这虚荣心一作祟啊,人就为了争这口气,所以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看,即使这面是假的,她也要这么做,不然让她怎么在别人面前趾高气昂高人一等啊?
南宫如歌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可是她越不想,南宫如歌就越让这目的达到。
“哦,原来是这样啊,只是随便摆摆的,难道这些东西不值钱的?”南宫如歌一脸迷茫,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手碰着的那个是价值接近连城。
杜美凤也是以为着南宫如歌真是个从大山里出来没见过市面的女子,赶紧点点头,“是啊,是啊,不值钱的,二娘也是故意的摆着玩儿的。”
“哦?原来真不值钱啊,看着挺好看的,原来一点都不值钱啊?”
“是啊,二娘只有平时你爹给的月银,也就是去街市买个一二两的花瓶摆摆,做做样子,让房子看起来漂亮些,没花多少钱的。”
杜美凤不知道,她已经被南宫如歌给饶进去了,一昧的解释,最后也许更是掩饰。
“原来一二两就能买个这样的花瓶啊?真值钱。那——二娘可以把这不值钱的花瓶送给我吗?我房间正好觉得单调,正打算弄个花瓶什么的,然后插上几朵鲜花,这样摆着又好看,还有花的香,二娘,你说呢?”南宫如歌笑的天真无邪,只是心里腹诽着,里面住着一个大恶魔,正准备怎么让杜美凤痛心呢。
“呃,这个……”杜美凤傻眼了,要把这个价值连城的古董送给南宫如歌,说什么她也不肯,她花大价钱才好不容易夺得,怎么可以就这样让给南宫如歌呢?想都别想。
可是,她现在话都说到这份上,又该怎么样拒绝呢?
“二娘?你不肯吗?不是二两银子的事情,如果你真缺银子,我给你二十两,这个花瓶给我得了,我就喜欢上这个花瓶的图案,那二十两你可以买十个八个摆着都行,二娘,你就把这个给我吧!”
“这……歌儿,不是二娘不想给你,是这……”
“二娘,你是不想给我是吧!几两银子的事情你怎么能斤斤计较呢?”南宫如歌直接打断她的话,让她不能接话,然后气死她。
“歌儿,二娘不是……”杜美凤着急解释着,只见那花瓶被南宫如歌只手搭着,要是她一个不小心碰了花瓶,花瓶可就要倒地了。
南宫如歌看着她紧张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就想发笑,可是还是止住了,脸色突然一黑,语气不悦道:
“二娘,你这人真是太自私了,一个不值钱的花瓶你也是唧唧歪歪,我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所以你不喜欢,我早就知道了,只有我傻,巴巴的来讨好你,我不过是看上你一个不值钱的花瓶,你也不肯,怪不得你小时候对我这么坏,我还以为你这是想更好的让我成才呢,这样不值钱的花瓶也让你这般疼惜,而我却被你嫌弃的一文不值,我真是讨厌死这只花瓶了!”
她最后的声音是故意提高着音量,生气着鼓着个脸,手用力一挥,那个摆在桌台上的花瓶受力的往着南宫如歌挥动的方向倒去。
哗啦——
一个上好的花瓶就这样碎成一地。
杜美凤就这样看着自己那个花了重金才买来的花瓶,眼睛里是不可置信,脑袋瓜子停滞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
“南宫如歌!你、你、你……”你了半天,杜美凤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手指直指着南宫如歌得意洋洋的脸,颤抖不已。
她反应过来,当然知道南宫如歌是故意的。
她的花瓶啊,她的百鸟玉瓶啊!就这样没了。
南宫如歌,我不会放过你的。
“二娘,你这几两一个的花瓶至于这么气恼么?”南宫如歌已经恢复了一脸拽气模样,不再像刚才那般一脸无知,看着杜美凤,脸上除了挑衅还是挑衅。
从怀里掏了掏,南宫如歌掏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放在刚才放花瓶的桌台上,“呐,这里是二十两,就当我不小心摔破了你的花瓶赔的钱,你再去买十个八个摆着,这次我不会再跟你要的了。”
“南宫如歌,你是故意!”杜美凤不再顾及慈母形象的歇斯底里,南宫如歌眉头也不皱一下,只是挖挖耳朵,有些不耐烦。
“诶,我说二娘,你有这个必要吗?那么大声的吼我干嘛?不值钱的东西,摆在丞相府这样的屋子也是降低了丞相府的高贵层次,我这摔了花瓶不也是为了丞相府的名誉着想嘛?我想二娘也应该知道这个道理的。”
杜美凤已经不想再这般假惺惺的说话,她累的慌,眼底里喷的火恨不得把南宫如歌燃烧成灰烬。
“南宫如歌,你知道什么?这花瓶值不值钱你会看不出来?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来找我的茬,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原来不过是故意装出来的,我算是看透你了,南宫如歌!”一句一个南宫如歌,声音哪里有刚才叫歌儿的慈母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