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走后,没过多久,远方就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
陆小凤发现花满楼原本平静的微笑,竟然在一瞬间忽然变的奇特僵硬。
陆小凤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以前听过这歌?”
花满楼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说道:“我听人唱过。”
“谁?”
“上官飞燕。”
陆小凤在原著中说过,这世界上可以让他完全信赖的东西一共就只有十二样,其中有一样就是花满楼的耳朵。
别人连亲眼看见的事,有时都会看错,可是花满楼却从来没有听错过。
两人寻着歌声走了过去,歌声是在一灯火闪动处传来的。
走近了看,可以分辨出那灯火出自一处寺庙,只是不知道里面供着的,是山神,还是土地。
走进寺庙,庙中供着的是一尊山神像。
黑脸的山神提着钢鞭,跨着猛虎,在黯淡的灯光下看来,仿佛正待挥鞭痛惩世上的奸贼,为善良的人们抱不平。
庙中还有一个破旧的铜盆,里面盛着清水,水上漂浮着几缕青丝。
花满楼摸过后,确定这就是上官飞燕的头发。
花满楼的指尖同他的耳朵一样灵敏,用指尖轻轻一触,就可以分辨出一件古董的真假。
花满楼显得有些焦虑,真的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哪怕是一个平时再稳重的人,也做不到心静如水了。
陆小凤轻声叹息,哪怕是路遥没说过,就光看这几天花满楼的表现,也能看出他现在是情根深种了。花满楼从来不说,只因为爱得深。他爱得深,只因为他从未爱过。
只可惜所爱之人却并非良人。
一阵风从门外吹来,山神像突然裂开,一个死人就被挂在后面的墙上,一对判官笔从他胸膛上插进去,将他活生生的钉在那里。
墙上还写着“以血还血,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
不用看脸陆小凤就知道,这个人是独孤方,这已经是死了的第二个人了。
上一个是萧秋雨,就死在了陆小凤来找西门吹雪的路上。
江湖仇杀是常有的事,萧秋雨等人杀了青衣楼的那两名杀手,青衣楼报复回来是合乎规矩的,不管走到哪里讲,谁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不过拿这两人的死来吓唬陆小凤,让他少管闲事,反而是更加激起了陆小凤要将这件事管到底的心思。
这世上有种人就是这样,你越不让他干什么他反而是越要去做那件事。只有一切都顺着他走,细声细语的说,他才会乖乖听话。俗称顺毛驴,陆小凤就是这种人。
既然决定了要将这件事管到底,不再多说,陆小凤和花满楼继续出发。第一站,他们决定去山西,去会一会当初的内库大总管严立本,现在的珠光宝气阁大老板闫铁珊。
金鹏王国的三个旧臣里,独孤一鹤武功最高,峨眉派人多势众,不好招惹。
霍休武功同样是顶尖,而且行踪飘忽不定,不仅不好招惹,还特别的不好找。
相对而言,阎铁珊最好惹。柿子要先挑软的捏,这并没有什么值得不好意思的。
路途中他们还遇见了那个小表妹上官雪儿。
上官雪儿跟陆小凤说她的姐姐上官飞燕可能已经死了,被表姐上官丹凤害死了,她说的声泪俱下,并且还拿出了她姐姐的贴身之物金燕子作证。
她还说上官丹凤还杀了柳余恨,不过巧的是,柳余恨这时候出现了,她所说的一切似乎都成了谎言。
最后她被柳余恨带走了,带回到了大金鹏王那。
临走时她托柳余恨给陆小凤带了句话。
“你没有胡子的时候,看起来比你有胡子时候年轻得多,也漂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