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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哎我今天见到我导的男朋友了。嗯，男朋友，很酷吧！&rdo;

身边的杨亚桐瞥了他一眼，做了个&ldo;别瞎说&rdo;的口型。李靖也感觉自己这太过八卦的劲儿有点不合适，但话已经说了个开头，突然一个急停会显得更尴尬，只能顺着说下去，&ldo;也是我们医院的，picu的主任，传说中的大魔王，但平时人很好，又帅又幽默，还很喜欢开玩笑……&rdo;

杨亚桐想到刚才值班室里杨朔跟他们闲聊的状态，确实是个工作和生活泾渭分明的人，picu里的他几乎没有半句废话，每句话都在教学，每条指令都是在拯救生命，似乎身体的每条肌肉都是紧绷的，但斜靠在值班室的小床上，他把自己舒展成了一艘随波漂荡的船，说起话来也自由随性，只在抬头望向穆之南时，牵着一条线。

看起来真是神仙眷侣，他想，但还没来得及心生羡慕，便收到群里通知：

儿外-穆之南：明天16床手术，tapvc，提前做好功课，我会提问。

这一天，连续值班36个小时终于回到家的小杨主任，带着一种金戈铁马气壮山河的架势，拽着穆之南扑倒在沙发上。

&ldo;累死我了，抱一会儿。&rdo;

穆之南摸了摸他胸前的衣服，拽过来看：&ldo;你的笔漏水啊，衬衫都染色了。&rdo;

&ldo;还真是。这几个实习生每天递给我的笔都不一样，可能忘了按回去。&rdo;

&ldo;怪人家干嘛，你自己的笔扔得全世界都是。&rdo;

&ldo;忙起来谁顾得上笔呢。&rdo;

穆之南想起了什么，自己先笑了：&ldo;我听说，新一批实习生进了picu，被你恐吓了一番，各个面如菜色。&rdo;

&ldo;又是手术室听来的？&rdo;

&ldo;嗯，我听到的版本是&lso;希望你们能活着出科&rso;，是你说的么？&rdo;

&ldo;天呐怎么给传成这样！绝对没有！&rdo;

穆之南微笑：&ldo;我也觉得夸张了点儿，你也不至于残暴成这样。&rdo;

杨朔支着手臂撑起上半身：&ldo;哎不是，我的风评倒是有多差啊，我再也不是全院医生护士病人家属最爱的小杨医生了么？&rdo;

&ldo;医生护士病人家属是挺喜欢你的，但架不住一波又一波被你摧残过的实习生到处宣传啊，你适当的也可以对人温和一些。&rdo;

&ldo;我那儿都是危重，只能严格。&rdo;他端详了一下穆之南，想着此人平时的教学风格也不可能太和善，&ldo;那你呢，你难道不严格么？&rdo;

&ldo;要求严格和态度温和并不冲突。&rdo;

&ldo;哦？我怎么那么不信呢，儿外哪个不怕你？&rdo;

&ldo;他们怕我是因为我生气了会不说话，我是隐性的可怕，你是显性的。&rdo;

&ldo;那你也教导教导我呗，我听听看可不可怕，穆老师。&rdo;见穆之南&ldo;切&rdo;了一声，不太想理他的样子，杨朔自我表演了起来，&ldo;老师，您就收了我吧，自从您第一次带我去上手术，我就可喜欢你了。&rdo;

&ldo;我什么时候‐‐&rdo;穆之南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个剧本，他脸皮薄，推了一把，&ldo;哎呀不要玩这个。&rdo;

嘴上说着&ldo;不玩&rdo;，动作却一点都没含糊，他按着杨朔的肩膀，推着他紧贴沙发靠背，自己跨坐在了他腿上。

杨朔喜出望外，一把抱紧他：&ldo;老师，我会很听话的。做你的学生有什么要求？我都做得到。&rdo;

&ldo;要……多听、多看、多提问。&rdo;

&ldo;哦？多听啊……&rdo;他把耳朵贴紧穆之南的胸口，&ldo;我听到老师心率快，差不多100以上了，呀，脸也红了，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呀？&rdo;

&ldo;我……我不解答教科书上能找到的问题。&rdo;

&ldo;哦，果然好严格。&rdo;他一边表演着乖学生，一边把手探进老师的衣服。穆之南还是很瘦，摸得到一节一节的脊椎，他顺着胸椎滑到腰椎，没停下，在尾椎骨的位置轻轻揉了揉，&ldo;老师，喜欢这样么？&rdo;

&ldo;嗯，还不错。&rdo;

&ldo;那老师对我还有什么要求？&rdo;他话说得短，但手上动作却一点都不少。

穆之南呼吸有些乱了，他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一下姿势：&ldo;有困难要及时跟我沟通，除了学术上的，生活上遇到问题，也要跟我说，可以帮你申请专项奖学金，或者做一些有偿的研究项目，不要憋着不说。小儿外科这条路已经很辛苦了，不要让这些身外之物成为路上的障碍。&rdo;

杨朔有些想笑，这种时候他居然认真在演，演得还颇为正经：&ldo;老师我现在就有点困难，我有点难受，但是不知道怎么办，你能教我么？&rdo;他的手从穆之南的背后划到胸前，按住某一个点，用手指轻巧地拨弄，穆之南被激得全身震颤了一下。

&ldo;做我的学生，不要触碰我的……呃……pot&rdo;

&ldo;哦，对不起老师。&rdo;他说着对不起，但依旧没停下，&ldo;那请问老师还有什么pot是我需要注意的么？&rdo;

&ldo;不要迟到，查房至少要比我早到。不要……啊‐‐不要让全世界等你一个人。&rdo;穆之南被撩拨到有点难受了，&ldo;以及，该干嘛就赶紧干，我们外科医生，不是只靠一张嘴说，该做就要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