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何昭君便被何家父子接去了冯翊郡待嫁,说是那边距离蜀地比较近,方便迎亲。
可是谁都知道,这将会是一场血雨腥风的婚礼。
在何昭君出发前几日,王姈就给王父留下了一封书信,然后轻简行囊,单枪匹马,朝着冯翊郡而去。
只是,她的目标可不是简简单单地走到冯翊郡,而是打算沿途收没周边那群土匪和强盗。
自都城到冯翊郡这条道上,即便没有百八十个土匪窝,少说也有不下十几个,怎么着也能凑齐千把个人。
王姈一袭黑色劲装,扎着一头利落的高马尾,坐在一头高头马背上,手指轻轻点了点从001那儿讹来的世界地图,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抹暌违已久狡诈无比的笑容。
“嘭!啪!哗啦!……”
“唉呦!姑奶奶别打了!我们投降!”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一阵拳打脚踢过后,王姈身边多了一圈脸肿成猪头的土匪。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这个不到百人的小寨子,就被王姈攻克了,而她也对自己的武力值,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说来也奇怪,这个寨子里竟然没有老人和孩子,冷眼瞧着他们的装束和兵器,倒更像是军中的人。
话说,他们该不会是雍王布下的暗棋吧?!
想到这,王姈脚踩着一个人的头颅,阴恻恻地问道:“刚才是谁说,女人不顶事,只配在家照顾男人和孩子,让我赶紧滚来着?”
“姑奶奶,我错了!我该打!”
脚底下那人说着,对着自己的嘴巴,狠狠扇了几巴掌,然后讨好地一笑。
“姑奶奶,您就是那盖世英雄,当世人杰,就连那,那,那个少年将军凌不疑都比不上您。祖宗哎,您行行好,把我们当个屁放了,成吗?”
王姈听后,咧嘴一笑,慢条斯理道:“不~行~”
随即掰开那人的嘴,丢了一颗忠心丹下去,心里想:管你以前是谁的兵,到最后还不是只能乖乖地给我做手下。
“我问你,你们是谁?”
王姈坐在一方打磨的十分光滑的石头上,抱着手臂,姿态悠闲。
“戾太子余孽。”
那人说完,瞳孔骤然一缩,惊惧之色在脸上蔓延,几乎害怕到停止呼吸,随即猛地反应过来,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身后仰躺在地上的那一大圈人,这会儿也不喊疼了,一个个面如死灰地望过来。
从那一双双抽搐的眼神中,读懂了一个意思:老大,你清醒点儿啊,这是能随便说的吗?!
哦吼,好大一口锅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