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了,杨彦发动了平王府所有的暗势力,却依然没能找到安然一点蛛丝马迹。他让人盯着崔义,细细查探了崔义去过的所有地方,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而更加诡异的是,并没有人上门来找他谈判。难道他们抓了安然不是想威胁他吗?难道他真的弄错了方向,安然不是大哥的人抓走的?又或者这次完全是崔义的私自行动,目的只是想抢走安然?
既然如此……
杨彦忽然匆匆写了一行字,吹干,叠好放进信封里。
“初一!”
“属下在!”
“你将这封信交给崔义,然后……”
杨彦小声对初一吩咐了几句,而后便背负双手站在窗口,远远地望着天边的晨曦。
安然,你一定要好好的,等着哥哥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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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安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地躺在一张床上。
她一时间有些茫然。
她是谁,这里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安然皱眉,正要细细回想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却发现脑子里乱糟糟的,前世今生的记忆交织在一起,根本理不出个头绪来。她想将自己的记忆整理一下,却觉得头疼得很。于是,她立即停止思考,很快又昏睡过去。
再一次醒来,头疼得不那么厉害了。安然勉强理顺了记忆,想起了在那医馆里发生的事情。
她努力感知了一下,从身体的反应来看,自己应该没有受到侵犯。可是,到底是谁如此煞费苦心地绑架她?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有人吗?”安然开口,才发现不但只浑身无力,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然而,她很快就听到一个轻盈的脚步声传来,一个梳着双丫髻的丫头掀开帐幔探进头来。见安然正看着自己,立即笑道:“姑娘您醒了?”
随即那丫头就转头冲外面喊道:“兰儿,快告诉太太,姑娘醒了!翠儿,快去给姑娘端吃的来!”
不等安然开口,那丫头又继续说道:“姑娘,您可算醒了。饿了吧?太太让厨房给您熬着您最喜欢的鸡丝百合小米粥,一会儿就送来。您现在觉得怎么样?头不疼了吧?要不要去净房?香儿扶着您去。”
安然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丫头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太对啊!
“我,这是哪里?”香儿一怔,疑惑地看了看安然,奇怪地问:“姑娘这是怎么了?这自然是家里呀!您看,这月白色的绞纱帐还是您亲自选的呢!才挂上去不到半个月,奴婢打算过几天再换来着。”
安然懵了。她忽然有一种荒谬的想法,难道她又穿了?不过,她倒是真的想去入厕。
“扶我起来。”安然说句话都吃力,自己自然是动不了的。香儿立即将安然扶起来,半扶半抱地将安然扶到屏风后面的净房去。安然自己浑身无力,
连裤子都是香儿给脱的,让她觉得很是窘迫,一张脸涨得通红。但随即她就震惊地发现,这个叫香儿的丫头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圆圆的眼睛,鼻子上还有几颗小雀斑,笑起来左颊上还有个小酒窝看起来极为可爱,却是会武的,不然不会有这样大的力气。
“香儿你练过武功?”安然问道。
香儿疑惑地看着安然道:“香儿兰儿翠儿玉儿我们四个都练过武啊,姑娘怎么忘了?当初还是您不肯学武,老爷才让我们学了好保护姑娘的呀!姑娘你怎么了?奴婢怎么觉得您今天说话怪怪的?”
这回换安然无语了。难道她真的又穿了一回?不会这么狗血吧?刚才她注意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恍然还是自己的手,只是更白嫩了些,而最诡异地是她发现自己居然留着长指甲。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因为要写字作画,她从来不留长指甲的呀!
香儿伺候安然洗了手,扶着她回床上躺下,又打了热水来给她洗了一把脸,还没来得及让香儿找镜子看看自己的脸变没变,刚才香儿口中的太太和一个提着食盒的丫头就到了。
“你这孩子,总算是醒了!”那位三十来岁的夫人满脸慈爱地嗔怪了安然一句,又摸摸她的头道,“现在还难受吗?以后看你还这样不听话!”
安然看着那位太太眼睛里的慈爱,心里的恐惧却在不断扩大。“我,我这是怎么了?”
那位太太眼睛里闪过一道惊疑,不由担心地问:“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撞到头了?芙儿,难道你不记得自己不听劝阻乱吃东西,结果中毒摔倒的事了?”
乱吃东西?中毒?摔到了头?
安然结结巴巴地问道:“我,我吃了什么?”
那位太太一瞪眼,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额上一点道:“你还好意思问?也不知道你从哪本书上看到的,说吃了花就能长得漂亮,体香如花香,见到花就吃……都跟你说了那花没见过,不能吃,你就是不听!竟然抛下丫头自己偷偷就去摘了来吃,看看,这回知道厉害了吧?看你以后还这样任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