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公主脸上血色尽失,她喃喃看着薛柔,情之所钟,心之所系,不能所以……她眼中快速蓄满泪水,狠狠咬着牙看着薛柔的眼睛,想要在他眼中看到哪怕一丝一毫对她的动容,然而薛柔却只是冷漠看了她一会儿后就直接移开了眼。
“今日之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公主乃是天之骄女自有佳婿,宁某对公主没有任何亲近的想法,还望公主日后自重,告辞。”
薛柔说完后,头也不回的直接朝着宫门口行去。
柔嘉站在原地,紧紧拽着手中帕子,眼泪如珠子一样从脸颊上滑落,她痴痴的看着薛柔,却没等到她回头,直到那一抹白衫背影消失在眼前之后,她才忍不住捂着嘴小声哽咽起来,片刻后干脆蹲在原地,团着膝呜咽出声……
薛柔不是没听到身后隐约的啜泣声,但是她脚下顿了顿,就直接继续向前。
无非她绝情,而是有些事情注定如此。
一直等到出了宫门后,芹言驾着马车早已经等在那里,只是等她走过去后,芹言神色却十分奇怪,薛柔只以为芹言还是在想着柔嘉的事情,便淡淡道:“今日伤她是为她好。”
芹言古怪点点头,脸上有点小扭曲,薛柔却没在意,直接踩着矮几上了马车准备回府。谁知道她刚上去两步,还没等她掀开车帘,里头一双温热大手就突然伸了出来,握着她的胳膊使劲一拽,薛柔就冷不防的直接跌进了马车,一个踉跄撞进了一具稍显凉意的怀抱里。
薛柔猛地抬头,一眼就撞进了那双邪魅中带着温情的眸子里。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薛柔诧异地看着容十三。
容璟闻言却没回答,他只是伸手将薛柔的身子抱紧了一些,感觉着她身上的温热舒服的谓叹一声,将下巴搁在她肩上磨蹭几下,一双凤眼像猫儿似得眯了起来,嘴里嘟囔道:“柔柔,我想你了……”
是的,他想她了……连容璟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想一个人,这种感觉他从来都未曾有过。
不过是短短十几天而已,他却觉得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他想柔柔的温柔浅笑,想柔柔恼怒时的娇嗔,想她谋算策划时的精明样子,也想她如刺猬一样防备他时的神情,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能将另外一个人所有的一切都刻在心里。
在西北的这些天,容璟心里一直莫名焦躁,就算肖鸣然最终起事他也没有半点开心,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待到那边事成之后他第一时间赶回了京中,甚至还冒险进了皇宫,就是为了尽快见到薛柔,直到刚才见到她后,容璟的心才莫名安定下来,而当这一刻他抱着薛柔的时,他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因为……他想她了……
薛柔感觉着容璟温热的气息喷在颈间,再听着他嘴里的话语,不由皱眉满脸冷淡的推开他的头问道:“你之前离开云州是去了西北,肖鸣然的事情是你做的?你是怎么让肖家人背叛皇室突然起事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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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挑拨
那阁楼里坐着的几人分明就是明九方、郎子衍,还有如今整个京中都在搜捕的霍景凌和肖明珠。
明九方依旧是一身月白长衫,容貌俊朗无双,只是脸上神情颇有种扭曲的感觉,坐在他斜对面的郎子衍则是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而肖明珠和霍景凌则分开坐在不远处,两人都是衣衫凌乱发丝散落,看起来十分狼狈。
薛柔快步走进楼里,无视了明九方几乎要崩溃的表情,直接走到郎子衍身前轻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郎子衍冷冷的扫了眼明九方后,这才将目光落在薛柔身上淡淡道:“两个时辰前天牢被劫,刑部中人死伤无数,再加上西北肖鸣然造反的消息传出,宫里的宴会匆匆结束,我本来奉了正德帝的命令出宫前往刑部,谁知道刚一出宫就见到他们两个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马车之中,当时正德帝已下旨严查,京畿卫入城之后各个官衙府邸也不放过,就连大理寺内也搜了一遍,我觉得把他们送回府中不安全,所以只能送到你这里来了,我想你也许用得到他们。”
薛柔闻言皱眉看着狼狈异常的两人,目光扫过肖明珠后落到霍景凌身上,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在赏花宴上殷毓秀和霍景瑞之间的事情,神情微动,虽然不确定事情是不是真如她所想,可霍景凌所能做的事情的确不少。
“宁子清,真的是你?”霍景凌见到薛柔进来之后惊呼出声。
他和肖明珠一直没回过神来。之前在牢中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人劫了出来,那些人动作粗鲁丝毫不像是来帮他们的。反而像是仇人一样直接蒙了眼就把他们提着扔到了马车上,之后马车一直走了许久,他们又被换了地方,等到一睁眼后就莫名其妙的看到了郎子衍,正当他们以为命该当绝的时候,郎子衍却丝毫没有将他们送回刑部的意思,反而将他们带来了宁子清府上。
两人都是如坠雾中。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当两人在这里看到明九方,刚才又看到那个传言中应该“重伤未愈下不了床”的容十三活蹦乱跳的时候。两人脑子里同时闪过一道霹雳,纷纷瞪大眼看着薛柔。
肖明珠怒视薛柔,眼中满是仇恨。
霍景凌更是几步上前就想抓薛柔,却被芹言眼疾手快的隔开。他却只是狠狠瞪着薛柔厉声道:“是你对不对。一切都是你,是你设计了西山之事,也是你害死了老五和老九却将事情推在我身上,是你让我落到如今的地步!!”
薛柔看着他神色淡淡道:“西山之事全源于你们的贪念,若不是你们想要争夺皇库,又怎么会出现在平邑山庄,况且霍景云的确是死在你手上,至于霍景青……大皇子难道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事情到底如何。你们如此之后到底是谁获得的好处最大?如今居然来怪宁某,当真是愚蠢。”
“你胡说。若不是你鼓动老五和老三,我怎会……”怎会这般容易就中了算计,又怎会落得如此凄凉下场。
薛柔闻言轻笑出声,脸上带着嘲讽:“大皇子也说了,我只是和五皇子和三皇子谈过,并没有和你说过半句话,也未曾出言让你前往平邑山庄夺取皇库,那你又为何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西山之上?”
霍景凌伸手指着薛柔,满脸铁青。
薛柔见状冷然笑道:“你到今日还想不通到底栽在了什么人手里,是谁真正害你落到如此境地,我也只能说你这次落得这样一点不冤,难怪皇后宁愿帮一个不是亲生的二皇子也不愿救你,不过大皇子可别忘了,你和五皇子妃如今还是逃犯,寄居在我府中,我这人脾气不太好,你最好别大喊大叫,否则我不介意让人将你们扔出去。”
霍景凌猛地顿住,所有心神都落在薛柔那句“皇后宁愿帮二皇子也不帮他”上,他狠狠瞪着薛柔,“你胡说,母后怎会不帮我!”
“是不是胡说大皇子难道不清楚吗,你的东西带进了宫里,口信也同样送了进去,可是皇后可曾有去天牢看过你一眼,可曾有让人带过口信给你,哪怕是只字片语……大皇子,你可知道你送进宫中的那枚如意平安扣如今在何处?”薛柔笑得浅淡。
霍景凌神色一紧,死死看着薛柔,而薛柔笑了笑就淡淡道:“那平安扣早被凤藻宫的宫人扔了出去,如今怕不是躺在哪个乱石坑里就是哪个杂草丛中,说不定哪个宫人见到觉得稀奇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