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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第1页）

“赦儿，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情，是谁都不想的。如今不是追究这个谁对谁错的时候，眼下我们荣国府上下要团结一心共同过去这个难关才是，等到这个风波过去，在研究是否分家的事情。”贾赦虽然很清楚贾母一向偏袒贾政，但也没有想到贾二房闯出这样滔天大祸之后，她竟然还站在二房这边，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和贾琏就已经商议妥当一定要和二房彻底断了关系。

大皇子那可是未来的天子，二房元春毒害了大皇子的母亲，如果再不撇开关系，他们荣国府所有人全都要给淑妃陪葬。这个时候的贾赦已经顾不得什么孝顺不孝顺的事情，冷笑了一声，“母亲，今日的事情不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无情，只是眼下如果不分家的话就是要葬送了我们整个荣国府。我贾赦作为荣国府府的袭爵人，不能再从个人角度来考虑，而要从我们荣国府整体来考虑，母亲你也不愿意真的为了二房就要了我们所有人的性命，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母亲你怎么面对死去的父亲，怎么面对贾家的列祖列宗！”

贾母看着已经那出祖宗牌位来威胁分家的贾赦，只能长叹了一声，事情到了眼下分家已经成了定局。今天的一切真是造孽，只是希望贾赦看在兄弟情分上可以适当的给二房多分一些家产。贾赦看到贾母低下头默认分家的举动，忙让贾琏去把贾家的账目拿了过来，自从王熙凤管家以来，就一直在暗中派人去仔细研究王夫人的账目，果然发现很多问题，眼下既然要分家，贾赦就要把这些问题一一问个清楚明白。

一旁的贾政在听到母亲默认分家的时候，才从元春的震惊中平复出来，分家，贾政从来没有想过母亲还在的时候竟然会分家，他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不知道到底要说些什么。如今元春闯出滔天的祸端，兄长要借机和他们分家，他们如何能说出一个不字将心比心，如果闹出这些的是迎春，贾政也会是第一时间做出分家的举动。

王夫人这个时候更是不敢说些什么，只是希望不会有人把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分家虽然不是什么好时机，但有分家这么大的事情也就无人还记得要追银钱的来历；，她也就能借机躲过一劫。贾赦示意贾琏把手上的账目对贾母贾政做一个汇报，贾母听着贾琏的话，原来就惨白的脸色如今却是变得阴暗，看着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王夫人狠狠的瞪了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这次二房是要彻底被这个媳妇给毁了。

之前还指望着大房能看在兄弟的情面上对贾政多照顾几分，他在暗中把私房给贾政一些，也能让二房不会因为分家受到影响。但现在听到贾琏念着的账目，贾母明白这些都必定成为泡影，大房分家并不是只因为这个而冲动做出的决定，而是在很久之前就计划好了一切，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眼下大房拿着这些证据摆在他们的面前，她这个母亲要如何说出偏袒二房的话语。

贾政和王夫人的心随着贾琏一个个数据念了出来，越发的沉重。王夫人这么多年当家在贾家账目上做的手脚，贾政很清楚，也一直都默许王夫人的行为。两个人都很清楚将来的荣国府等到老太太不在了，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们如今要做的就是趁着还当家的时候好好地从荣国府都捞上一笔，也是抱着这个念头，王夫人当家这么多年私房里面才积攒了那么一大笔巨额的银子。眼下大房突然把一切都摊开在他们面前，贾政只觉的面色潮红，说不出的尴尬和难堪。

“母亲，琏儿那里说的您也都是清楚了，我倒是想问问二弟，弟妹，这些银子到底去了哪里，二弟你是否要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这个事情我不介意闹到族长那里去。”既然已经决定分家，撕破脸面，贾赦不给贾政一点辩解的机会，开口就让贾政给他们一个说法。明晃晃的证据摆在那里，贾政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这次是他们栽了，大房想要如何解决也就只能悉听尊便，眼下他们二房闯出这样的祸端，如果再把这个事情声张开去，贾政就真的不能存活在这个世上。

王夫人更是不能说些什么，账面上的事情如果报官的话，一个监守自盗王夫人是逃不掉的，按照贾家宗族的礼法，王夫人有可能被族长按照族规休弃。她一个妇道人家，如果被贾政休妻，那等待她的就只有三尺白绫。

贾母看着沉默的贾政夫妻，长叹了口气之后开口替他们夫妻解围，“老大，这个事情全都是老二媳妇的主意，老二是不知道的。要不是你今日说这些，我这个做母亲的也要被他们给蒙骗在内。本来发生这些事情定是饶不了老二媳妇，但念在老二媳妇为我们贾家开枝散叶，为贾家操劳这么多年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不过那些银子我会让老二媳妇都还回来，这个就不要惊动族里面。荣国府已经出了这么多事端，就不要再让族人们我们荣国府的笑话。”

贾赦到也不愿意声张这些事情，只要王夫人能把吞掉的银子吐出来，他们也可以不追究这个事情。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贾赦也是要些颜面的人。贾政有些为难的看着贾母，那么多的银子绝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些年来他结交清客幕僚全都靠着这个银子，眼下即使二房能拿出这笔银子，也要把二房彻底的掏空，那之后的日子要怎么过活。但如果不拿出银子，今天的麻烦就过不去，母亲那里看到他求救的目光，已经把头转了过去。母亲的意思很是清楚就是破财免灾，他又能做些什么，只好自认倒霉，开口应承了下来。

“这笔银子我们会尽快还清，只是这不是一个小数目，还需要一些时日来凑集，兄长能不能多宽限些时日，我们也要凑齐银子？”

占据上风的贾赦眼下想做的就是趁热打铁，快刀斩乱麻把分家的所有事宜全都处理妥当，宽限些时日，是多少时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彻底和二房撇开关系，“弟弟不是我这个做兄长的不给面子，实在是你们二房做的事情太过分了。这么多年你们二房私吞的银子孩子弄了个比眼下的额数多，而不是少。依照二房的实力，还清这些银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弟弟你有困难，那些古董摆设字画来顶替银子都是可以的。再说我们马上就要说分家的事情，只要封号家产弟弟也就有银子来填补好这个亏空了。”

贾赦是打好主意用贾政马上分好的家产来还上这笔银子。看到兄长连一些时日都不给拖欠，贾政也不愿在和贾赦纠缠，干脆的点了点头，接着研究分家的细节。这次贾赦早已经极好好了一切，有心算无心，贾政他们有事理亏的一方，即使贾母有意偏袒但却是抵不过贾赦这边的强硬态势，这次贾政没有从荣国府分家中得到任何好处。

“琏儿，你这就去亲自去宁国府一趟，去吧族长叫来，我们府上的事情也要族长和族中的长辈做一个见证。”商量好所有细节的贾赦吩咐身边的贾琏道。贾琏点头答应一声今日可真是痛快，二叔一家马上就要从荣国府搬出去，以后荣国府就属于父亲，属于他贾琏的，和耳熟他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一想到这些，贾琏只感觉前所未有的高兴和兴奋，元春这个妹妹这次倒是做了一件好事。贾珍虽然也想到荣国府可能会有一场闹剧，也许还会分家，但却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看到气喘吁吁到了宁国府说清来意的贾琏，贾珍点了点头，答应明日早上去做一个见证。

辞别了贾珍，贾琏又是马不停蹄的赶去其他几位贾家宗族的长辈，分家的事情那可是越快越好，否则还不知道是否会出现什么乱子。

“今日是荣国府长房二房分家的日子，所有的事情之前已经说清楚了，眼下我和几位叔公就做一个见证。你们二人是否同意书案上的分家协议，如果同意的话，就画押签字吧！”贾珍按照贾赦说的起草好了协议，拿到了贾赦和贾政的面前。“族长这个没有任何问题，之前弟弟已经说清楚，会拿分出来的家产来填补之前欠下的亏空，这次正好族长和叔公都在，不如就让他们做一个见证可好？”贾赦看了一眼协议，突然开口提到亏空的事情。

贾政望着完全不讲究情面的兄长贾赦，点了点头。“既然分家的事情已经结束，我们也就不在这里逗留了。眼下二房仓促搬迁，必然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们也就告辞离开了。”贾珍看着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也就告辞离开，如果不是族长的身份在那里，贾珍才不愿意搅合到荣国府的闹剧里面。

王夫人从分家那一刻就一直沉默，直到眼下终于可以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王夫人强忍着的情绪终于发泄起来，哇一声痛哭起来。

☆、56各奔前程

王夫人不敢相信最近这两天发生多个一切；明明之前一切都好好的，怎么会女儿就这么离开，女儿离开也就算了，但接下来两房分家；她之前做的账目全都被查了出来。眼下这次分家分到的家产正好和之前算出来亏空的账目相抵，这次分家除了一个宅院以外，还有眼下房中的摆设古董，王夫人和贾政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

眼下荣国府的下人全都是人心惶惶，特别是平日里面和二房亲近的一些。两房分家的事情不会是什么秘密，二房马上就要搬离荣国府更早已经在下人们传开，这些下人都是荣国府的老人；谁也不愿意离开荣国府和二房去其他的宅子。

但如今事情却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只能期望上面的主子一时间想不起来他们。这些时日都在房中休养的宝玉是从丫鬟袭人的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分家，怎么可能，老太太还在为什么分家，你们一定是弄错了，这绝不是真的。”

宝玉笑了笑，袭人定然是看他这些日烦闷无趣，才开了这个玩笑。大伯和父亲怎么会分家，老祖宗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袭人看着眼前的宝玉，无奈露出一丝苦笑。她是老太太指给了宝玉，眼下也是要和宝玉一道离开荣国府。她本不是荣国府的家生子，是否离开府邸对袭人来没有什么不同，但真的要离开，袭人还是有些担忧。没有了老太太做主，她能否以后成为宝玉的通房，也就成为一个未知之数。

晴雯和麝月已开始吩咐丫鬟们收拾宝玉房中的东西，大老爷那边已经说话，三日之内二房就要搬离荣国府，宝玉房中这么多的东西，自然要提早收拾妥当。“晴雯，你们在做什么，怎么收拾摆设，不会袭人说的是真的，你们不要在开玩笑了，我可要恼了。”宝玉看着房间里面大小丫鬟或是打理包裹，或是收拾行囊，心中感觉一丝不妙。

“二爷，袭人姐姐没有开玩笑，上午的时候族长已经来过了，分家的事宜影谈妥了，老太太派人来通知我们这里要提前打包好所有的东西，估计明日就要离开这里了。”秋雯是荣国府家生子，祖祖辈辈都是在荣国府伺候，原本父母还庆幸她能伺候宝二爷，没想到竟然突然分家，只能希望二房不要带走秋雯，毕竟宝玉身边的大小丫鬟那么多，少了秋雯一个也不算什么。

宝玉听到秋雯的话，才真正认识到一切都不是一场玩笑，全都是真的，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不行他要去找老祖宗问个究竟。贾母对于宝玉到来并没有什么意外，她也一直都在等着宝玉，眼下看着焦躁慌乱的宝玉，贾母长叹了一声。她本想着二房即使搬走也要把宝玉留了下来，但这次贾赦却摇了摇头，以宝玉年龄偏淡不易在内院逗留为理由，不允许宝玉留在荣国府内。

要知道贾母最是偏袒宝玉，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让宝玉离开，贾母估计能把所有的私房全都便宜到了宝玉那里。对于贾母这么多年的私房，贾赦早就垂涎三尺，这次二房走的突然，只要盯紧老太太身边的鸳鸯，那么老太太私房就很难交到二房手上。等到二房离开，老太太那些东西就全都归到他贾赦的手上。心中有了如意算盘的贾赦自然不会让宝玉多留在这里，很干脆的否决了贾母的意思。贾母是注定要和贾赦住在一起，虽然委屈了宝玉，但也不能真的为宝玉和贾赦撕破脸面，眼下荣国府当家的是大房，即使有着孝道这个大旗压着，贾母也要重新思考接下来要如何行事。

“宝玉很多事情你不清楚，老太太我也无法和你细说，眼下分家的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你收拾好房中的东西，明日就和你父母搬出荣国府。那边的宅院是早已经收拾出来的，分家之后老太太不在你身边，没有老太太的照拂，你要听话懂事，不要让你父亲烦心才是。”“老祖宗你不和我们一起走么，宝玉不要离开你，不要不走，宝玉留在这里陪你好不好？”宝玉没想到贾母竟然不和他们一起走，开口就要留下来陪着贾母。

“宝玉，这次你先离开，等过些时日风波平复之后，我再让人接你回来。眼下你还是和你父亲一起离开。你的院子我会让人给你留着，不会让人动的。”宝玉本以为他哭闹一番，老太太就会留下他，但谁知道老太太生平第一次拒绝他竟然就是今天，任凭着宝玉如何苦苦哀求，贾母还是没有松口，不是贾母不想而是不能，鸳鸯在一旁看着左右为难的贾母，示意琥珀两人一起把宝二爷拉了起来。

“宝二爷，老太太已经累了，需要休息，宝二爷您还是离开吧，这个事情不是老太太一个人的主意，您就是再求老太太也没有什么用处。”鸳鸯和琥珀好不容易把宝玉哄了出去，今日分家不仅仅是宝二爷慌了分寸，就是她们这些小丫头也是人心惶惶。鸳鸯还好一些是贾母的心腹，不会被掉到其他的差事上面，贾母院中的小丫鬟却是有些担忧接下来的出路。“鸳鸯，扶我歇一会儿，我有些累了。”

贾母让鸳鸯扶着进入内室，她什么都不要想，也什么都不要做，她只想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从分家确定之后，王熙凤就忙得头昏眼花，大小事宜都需要王熙凤一手操办，之前安排好的下人也要盯好二房的动作，不要把不属于二房的东西搬了出去，压在王熙凤心上的大石终于被移开，二房终于走了。王熙凤感觉前所未有的痛快，想到今日自家姑母的神情，王熙凤呵呵的笑出声来。

“平儿，你好生派人去盯着，最重要的是盯好老太太那面和宝玉那里。刚才宝玉去老太太那里哭诉，可万不能出现什么纰漏才是。”

“二奶奶放心，我已经让人盯好了，宝玉房中的秋雯娘已经找过我了，想要让秋雯留在荣国府。我先敷衍着答应了下来，秋雯也就成了我们的钉子，会看好宝玉房中的所有，不会有意外的。”王熙凤听到平儿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就好，只要秋雯那个丫头做好这个事情，我就做主让她留下来。”一个小丫鬟对王熙凤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秋雯能让王熙凤满意，王熙凤愿意让秋雯留在贾府伺候。宝玉从贾母的房中出来，回到自身的院子住在那里发呆，看着已经乱成一团的屋子，宝玉坐在椅上傻傻的发呆。赵姨娘探春贾环那里全都和宝玉这里一样收拾着东西，她们没有宝玉这么多的家当，很快就打包好了一切。

“我们就住在这里，太小了，我们这么多人要怎么住呀！”宝玉看着眼前的宅院，有些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他们大大小小这么多的主子，如何住得下。

贾政的眉头本就是紧皱，听到宝玉的话怒火更是涌了上来，想起宝玉姐姐元春的所作所为，狠狠的瞪了宝玉一眼，如果不是看在宝玉之前大病一场的份上，这次贾政绝不会这么轻松的放过宝玉。

“怎么不能做，我和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