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怎么可以那样对皇兄?”冷筱脸上带着怒意,“皇兄因她之死悲痛欲绝,甚至连头发都白了好多,最可恶的是,本宫敬周颐为兄长,皇兄又对他极其信任,可没想到,他们竟然背着皇兄暗通款曲,真是可恶至极,本宫定要杀了他二人,以报昔日之辱。”
说着,她看向杏儿,“信可送出去了?”
杏儿忙回:“都送出去了,娘娘放心。”
“那就好,”冷筱松了口气,随后又揉着胀痛的额头,懒懒的问道,“陛下今晚去了哪里?”
杏儿道:“陛下哪里都没去,自己在寝宫睡了,也并未传召任何人侍寝。”
“陛下这是打算为了那个女人连后宫都不来了吗?”
冷筱满腔嫉妒,可她自己却浑然不觉,或许这便是后宫女子的悲哀吧!皇帝只有一个,她们身在后宫,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争宠,甚至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杏儿看着最近脾气越来越大的娘娘,眉头紧缩,不由得担心起来,陛下最讨厌后宫争风吃醋,若是娘娘犯了忌讳,只怕陛下会生气,虽然她是北齐公主,陛下不能将其如何,但只要不来娘娘这里,娘娘的日子只怕也不好过。
她张了张嘴,想劝两句,可她太了解她家娘娘的脾气了,此刻是根本听不进劝的。
最后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
谢承初今夜同样不眠,从军营回来后,他就独自一人在街上漫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竟然来到平南王府,他知道菱歌就住在里面,想要进去,可又觉得深夜打扰很是不妥,最终只是在门口站了半天才慢慢悠悠的晃回府上。
昨夜,他半昏半醒,知道床上之人不可能是菱歌,可恍惚中又觉得是他,但早晨一睁眼,他就清醒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龌龊,竟然将她当成菱歌,不管菱歌如何,她在他心里永远都停留在初次见面的那一场飞雪中,干净的不染纤尘,可现在他却对他生出那样的心思,真是无耻,他自己都想将自己揍一顿。
走到府门前,柳小蔓依旧在寒风中等他,这让他多少有些愧疚,走过去拉着她进了府中。
回到房间,柳小蔓依旧重复着昨日的事情,只是换了一身大红绸衣,也没有了昨日的香气,而是换成了淡淡的幽香。
他好奇问道:“你今日怎么换了熏香?”
“昨日点的是怡情香,虽可让人放松,但也不能多熏,所以妾身今日便命人给换了。”
柳小蔓说的坦荡,毫不藏私,倒是让谢承初有些接不住话。
他躲闪似的避开柳小蔓的眼睛,“明日本王休沐,你备上礼物跟我去平南王府去见菱歌……姑娘。”
“好。”
柳小蔓坐在他身侧将头靠在他肩上轻轻的答道。
“你不问为什么?”
谢承初后背肌肉因紧张而绷的僵硬。
柳小蔓调皮的偷笑一下,而后双臂环上谢承初的腰身,十分端正的说道:“菱歌姑娘救过王爷,王爷携王妃前去道谢,这无可厚非。”
谢承初一怔,“可你明知道……。”
“明知道什么?”柳小蔓笑嘻嘻的在谢承初小腹乱摸,“明知道王爷送礼物是假,其实是想去看菱歌姑娘是真?”
谢承初本想狡辩两句,但柳小蔓却比他快一步说道:“王爷夜里睡觉都喊着菱歌姑娘的名字,妾身自然是知晓王爷喜欢她,王爷是想问妾身是否在意?”
柳小蔓说了谢承初一直想问却问不出的话。
只听柳小蔓笑道:“说不介意,王爷定会觉得妾身在说假话,其实妾身是介意的,可妾身知道,喜欢一个人是很难去忘记的,其实妾身小时候养过一个非常可爱的小猫,它特别乖巧可爱,不过有一天它就丢了,妾身找了它好久都没找见,直到现在妾身每次想起那只小猫心里都有些难过,所以妾身明白王爷的心情,爱而不得,都会让人难过,但妾身再难过,还曾经短暂拥有过那只小猫,可王爷却不能拥有她,甚至想都不能想,这样更让人痛苦,所以,若是王爷愿意,可以将妾身当作菱歌姑娘,妾身愿意去做她的影子,陪着王爷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