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顾府的热闹相比,秦王府只多不少,而更振奋人心的是,帝后今日亲临秦王府恭贺,所以朝中大小官员只要是不值守的皆来了此处。
菱歌刚下车便听闻云岐与公孙念在此处,便欲离开,只是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一人叫住:“周夫人且慢,”那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笑着朝她拱了拱手,“太妃有旨,请夫人过去一叙。”
菱歌知道秦王尚有一母在世,想来先帝去世后,她便跟着儿子在宫外生活,只是她与这太妃素不相识,她怎会请自己过去。
菱歌正欲问明原因,便听对方笑道:
“太妃向来喜欢听些地理民俗,得知夫人自北齐而来,一路上定然见多识广,便想让夫人给她讲讲。”
菱歌没有拒绝,颔首答应。
只是紫阙也要跟着进去时,便听那人说:“府里规矩大,而且有人伺候,还请夫人的女使在此稍候。”
紫阙看了眼菱歌,见她点头同意,便只好在马车旁等着。
那人并没有让菱歌从正门进,而是带她到王府的后门,绕了几圈,便将她安置在一处无人的房间。
房间富丽堂皇,该是那位女眷的起居之处。
菱歌不解问道:“怎会在此?不是应该直接去见太妃吗?”
“此处是太妃起居之处,太妃说了,让夫人在此稍候,她见完客人就来。”
说罢,那人便退出房间,并将门带上。
菱歌无法只好百无聊赖的坐等。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菱歌实在有些坐不住了,便起身,准备开门出去。
只是刚到门口,便被人从身后拦腰抱住。
菱歌一惊,便要挣扎,无奈那人力气大得很,即便她动用内力也无济于事。
一瞬间,以往被绑架的情景宛若再现,那一双双令人作呕的手仿佛真的在她身上游走,她浑身战栗,拼命的捶打对方,对方吃痛,这才放开了她。
菱歌惊慌失措的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只听那人色迷迷的说:“小贱人还记得我吗?那晚可是让本大爷爽翻了,只是一次不能尽兴,今日你我再续前缘可好?”
说罢便要扑上去。
菱歌听着那声音,与那晚的一位男子十分相似,愈发恐惧,连连求饶。
但那人怎会放过她,依旧朝她扑去,还说:“别以为你换了张面孔,我就认不出你,你身上的味道可是跟那个小贱人一模一样,哼,我们几个兄弟就是睡了一次,便被晋王那个狗东西全杀了,好在本爷我命大,逃过一劫的,今日便让小爷我再亲一亲。”
“你不知道,那晚你叫的可真是浪荡。”
“你看你,分明十分想要,还要拒绝,真是个小贱人。”
菱歌听着他喋喋不休的乱嚷,脑子里乱糟糟的,嘴里不停的呢喃:“我不是柳未曦,我不是柳未曦,我不是柳未曦,她死了,她死了,我叫菱歌,对,我叫菱歌,我没被人绑架过,没有被人玷污过。”
“你骗人,你就是柳未曦,你身上的味道跟她一模一样,还说你不是她,若不是她,怎会见我这么害怕?嗯?”
那人蹲在菱歌身边,双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一双小眼,更是色眯眯的盯着她微微露出的香肩。
只不过菱歌此时理智全无,口中不停的重复着那句:“我不是柳未曦。”
“你是柳未曦,都是因为你我的兄弟才惨死在晋王手下,今日我就先那你开刀,来日便是晋王,哦,如今该称呼他陛下,最后再拿你儿子开刀,那日灯会我见那小鬼还挺可爱,不如让他下去陪着我那几个兄弟,你说呢?”
男子拽着菱歌的衣领,咬牙切齿的死死盯着她。
菱歌正啜泣,但听他提起恒儿,一股无名之火瞬间涌上,她催动内力,打在男子身上,并喊着:“你敢动我儿子,那你我今日便不死不休。”
说罢,抽出头上的金簪便冲了上去。
男子方才不防,被真气击退数步,面上微露惊愕,显然他没料到对方会武功,便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