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任德才从她这里拿了购物清单走,有些提前订制的器具现在就要准备起来了。
工匠还在打听着,还没有找到,他已经委托了牙行去找好的木匠,小云手上的装修草图还没有画好,倒也不急。
工匠一定要找个能干的,至少要能看的懂草图,不然那就得她每天跑现场了,那可累着她了,而且她再是装扮成小男孩,到底也只是个孩子,让孩子指挥装修,外人看着也太怪异了些。
陈丽娘是在小云画图的时候被僧人领进来的。
见到小云手上拿了一些削尖的木炭在纸上画着一条条的线条,陈丽娘很是惊奇,
“我的儿,你这是在做什么,若是没有笔墨,娘给你买一套来,怎么拿个木炭在画……”
小云有些尴尬,她能对陈丽娘说自己用不惯毛笔吗?
手握毛笔千斤重,字如鸡爪只抓糠。
写个字都是七大八小的黑墨团子,哪里还能画出这样精细的线条啊。
以前他还从丽春院里偷藏了一套笔墨纸砚,现在还在她的朱砂痣空间里放着呢,这套文房四宝倒是起了不小的作用,从后世抄录了许多的资料诗词过来。
两个清倌人过来给小云见礼,她们上次已经见过小云,知道这是陈妈妈的女儿,并被老鸨子下了死口,不得对任何人透露。
两个小清倌人不是李承祖那里从小培养的,而是老鸨子到了这边后,从教坊司那里花了重金弄出来的两个才貌俱佳的犯官女儿。
大昌的犯官妻女也是沿袭了唐的连坐制,大多是贬作官奴,年轻貌美的女子就送到教坊司,教习歌舞,成为官伎。
在教坊司也多是成为达官贵人的玩物,许多女子都难善终,年纪轻轻就被折磨而死。
这两人被老鸨子花了大力气弄出来,也算是走了高运,虽然身份都是贱籍,但到了品花楼却是被当作头牌来培养,吃喝用度不比她们曾经当官家小姐时差,还有奴婢服侍,以后红了说不定还会被贵人看中赎了出去,倒不用在教坊司里受凌虐了。
对于老鸨子,她们只有感谢,视她为恩人,对她的话自是听从。
“我的儿,你可有想到什么好的诗词来,帮帮这两个姐姐,没几天就上元节了,她们再翻不红的话,只能梳弄了去接客了。”
雪儿和伶儿也是泪珠儿在卡姿兰大眼睛里欲滴不滴,真真是我见犹怜。
小云老大叔的魂儿软成了一团烂泥。
她轻轻给雪儿拭去眼角的珠泪,手指肚儿指过那嫩若剥壳的鸡蛋样的肌肤,一阵的心神摇曳,忍不住上前亲一口。
将那雪儿羞的脸儿通红,自己竟然被小姐调戏了。
那伶儿看的目瞪口呆,老鸨子倒是“噗”地一声笑出来,
“我的儿,你又调皮了。”
自己这个女儿喜欢和姐儿们贴贴,她是知道的,不过这又有什么,自己的儿还小,还是个女童,若是个男儿,她倒是要阻止了,不是被姐儿们被他调戏,而是怕那些贱蹄子带坏了她的儿。
小云笑的一脸得意,看着伶儿笑道,“伶儿姐姐,也让我香一个吧,我刚刚想到几句极应景的好词,让我香了,就能全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