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可不管这些乞丐能不能打,举起长刀,连鞘抽下,打的叫花子们鬼哭狼嚎,也不敢倒地哭叫,忍着痛四下奔逃。
那古老圌头,身上也挨了几腿,被踹的屁不都敢放一个,带着叫花子们就要离开。
衙役喊道,“老丐头,明日到衙门来,你能不能保得一条狗命,就看你自己的诚意了。”
古老丐头面色一苦,知道明天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挨打倒还是小事,自己挣下的这份家私看来要送人了。
却又不敢不应承,只能连声答应下来,晚一声应承,明天就会多交一份银子。
心中恨死了那辛管家,这真是偷鸡不到蚀把米,为了二十两银子,自己要搭出去二百两都不止。
乞丐散去,围观的人见到衙役来,有胆小的也离开了,只有一些大胆的,还在远远地看着。
看来这开业的这任家食肆也不是没有背景啊,小小食肆后面还站着一位官老爷呢,就不知道他们是哪位官老爷的亲眷了。
方庆和几个伙计还有听到声音从后厨出来小云等人,被乞丐纠缠的焦头烂额,突然间这些乞丐竟然走的一干二净,如同后面有鬼赶一样。
雪白的粉墙上印着肮脏的黑手印,桌椅板凳被撞的东倒西歪,彩旗也被打狗棍弄断了两根,有一盆绿植碎了……
小去抚额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真是晦气啊,好好的开个业,竟然被搞成了这副惨样,真是流年不利。
人家穿越都是穿成了王爷皇子,大家的少爷小姐,系统金手指空间层出不穷,个个都是气运之子,开店就发财,走路也能踢到金块,科举必中状元,榜眼都看不上……
自己倒好,穿成一个傻丫头不说,有个小空间还只能装个一尺以内的玩意,还只能带到现代去,却带不回现代的东西来,开个店都不知道惹了谁,弄来一群叫花子闹事,搞的第一天开业就不成功,太晦气了,自己这穿越倒不像是气运加身,倒是有些像是霉运之子了。
她的眼泪像喷泉一样地喷了出来,小脸上两行眼泪那是哗哗的淌啊,天知道她对这个小饭店花了多少的心思,没有想到开业不吉。
尼玛,不是查的老黄历,今天宜婚嫁宜开张的嘛。
外面传来任德的声音,“多谢各位差爷的相助,来,请到里面喝杯水酒。”
“不敢,不敢,今天你们有贵客,我们哥几个就不敢打扰了,改日再来讨杯茶喝。”
却是衙役将那些叫花子赶走后,任德上前感谢。
“这位差爷怎么称呼啊?”
任平也上前打招呼,他是任家的主子,可也不能什么事都让管家干,和这些官差混个脸熟也是有好处的。
“小员外,当不得差爷,不敢当,您是官亲老爷,小的姓黄,是皂房捕头,一会还请小员外在县尉大人面前美言几句。”
“小员外以后若有需要,尽管去山南县衙寻我,别的不敢说,您是官亲老爷,大事自然用不上小人,不过料理这街道上一些低贱的老鼠,还有一些不方便做的事,尽管吩咐小的。”
“喝杯茶再走吧……”
“不了,不了,一会大人就要过来,若不是我这正好巡街,提前过来看看,还不知道这古老丐竟然如此大胆,连官亲家都敢来闹事,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那这些给兄弟们喝杯茶吧,多谢谢黄捕头了……”
任德从袖子里递了几两银子过去,那黄捕头假装推辞了几下,借着拱手回礼的时候,张开袖口,让任德将银子放了进去。
两人拱手笑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旁观的人远远的看热闹,却也不过来,就看着两下互动,黄捕头说话很大声,看热闹的人都听到了,竟然是县尉大人家的亲眷,一会县尉大人还要过来,原来这家小食肆还有这样大的后台啊。
虽然是在京城,京官遍地,掉下一块瓦片来,都要砸到几个两三品的大官儿,这八品县尉委实不够看。
可对于草根平民来说,就是了不得的大官了,这可是相当于后现的警察局长了,实权人物,能决定草民的生死的。
家丁伙计们忙着收拾门口的残局,还有店里的惨状也要紧急收拾一下,人家不是说了嘛,马上要来贵客了。
县尉大人要亲自过来了,这是多大的脸啊,可自家怎么就和县尉大人攀上亲了呢?
这县尉大人怎么不早点来呢,早点来不是没有这回事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