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中谈何轻易能厮守
……”
词意通俗易懂,曲调新颖,词有意境,曲带深情,唱的倒是雅俗共赏,很有新意。
一时间倒是吸引了不少客人,带到了不少消费。
只是这两个小清倌人也是有了些粉丝,却没有达到预期的一炮而红,全城传唱的地步,离着头牌还是差了些火候。
品花楼没有了玉玲珑这个顶流,那最顶级的贵人消费者就流失了。
一个头牌,不仅要姐儿自身的姿色出众,更要有才艺超群,这得有长期的系统培训才行,要不然就长的倾国倾城,就如小苹那样,自身条件太好了,光是往那一站就将男人的眼光给吸引过去了,何况她还意外得了一曲传国级的佳词呢,这才有了南小苹北玲珑之称。
品花楼这两个小清倌人到底是年纪小了些,虽然是个美人胚子,只是还没有完全发开,培训的时间也短,得了一曲新歌,却还是鸡肋了些。
这歌词虽然是古风词,但在那些自视清高的文人眼中,不文不白,如同孩童初学诗,平仄不通韵律不对,偶尔听听倒还有趣,终究不如诗词高雅。
在文人的主流喜好中,还是那律诗,词牌更对他们的品味。
所以这次品花楼推出的新曲吸引了中下层的客人不少,高档的贵客倒是没有吸引过来,远不如那玉玲珑的《卜算子咏梅》传唱的广。
老鸨子这次推出的清倌人,走的高档路线,算是失败了。
没有高档贵客,自然是少了大笔的收入,这让陈老鸨子很是担忧,现在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将这前的赚的银子先让人送了过去再说,之后再想办法了。
要想招揽客人,看来只能做出改变,小云上次说的那些建议,实施起来有难度,倒也是可以试试,但最关键的还是节目,这些只能得云找小云想办法。
只是现在城外流民这么多,出城很是危险,老鸨子忧心忡忡。
却说任家的马车,下了普元寺,这里游民虽然多,素质倒也高,还没有做出拦车的举动来,想来是在佛寺之前,头顶三尺有神灵,这古代人最是信奉这些,没有在佛寺前做出亵渎佛祖的暴力行动来。
下了山,他们倒是不用进城,沿着驿道与京城背道而驰,没有到达游民集中聚集的区域,只是驿道上依然是有不少的游民拖家带口向着京城而来。
老老小小,有些还有吃的,有些已经饿的面黄肌瘦,就有人拦着马车乞讨食物。
“老爷,可怜可怜孩子吧……”
“好人,给口吃的吧……”
……
一双双黑漆漆的手伸向马车,马车根本就跑不起来,只是缓慢而行,所幸任平这次带了好几个家丁,护着马车艰难地分开一条路来。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心有怜悯,不然那就再也走不了了。
游民这么多,他们带的食物有限,给了这个就给不了那个,不患贫而患不均,只要施舍必然会引起骚乱,害了自己,小云只是个孩子,如果游民一哄而上,推翻马车,后果不堪设想。
任平和小云还有宋妈妈草珠坐在车中,都没有下车,小云让草珠拉紧车帘,不准向外看,更不能让外面的人看到车中情形。
好不容易艰难行出几里,就听到车外一声大喝,
“真是为富不仁,眼睁睁看着别人饿死不成。”
“马车里定是有钱人,咱们抢了他的!”
“抢了,抢了!”
“反天了,还有王法没有……”
“散开,散开……”
马车外喧哗了起来,人喊马嘶,随后就听到打斗的声音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