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在槐花树下叹了口气。
槐花都落了。
零落成泥,碾作尘土,她的心情也和那些污淖一样,藏在这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腐烂发臭。
何君酒想把骨灰埋在这里,她好像不应该继续在这里逗留了。
她应该放他自由,他的骨灰,他的灵魂。
她不应该来这里。
何君酒的前半生属于他前妻,后来捡了她,她也没能走进他心里。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属于过她。
她是一个闯入的外来者,短暂地拥有了他几天,她咬着手指有些难过地掉眼泪,打电话给何君酒,看看他是不是死了,不然为什么不打给她。
何君酒刚回到家,开了每间房门,都没有她的影子。
卧室床上还有她睡过的枕头,洗手台上还有她的牙刷,她的睡衣丢在了书房的地毯上——早上他在书房处理周一休息攒下的事,她穿了件吊带睡衣,咬着面包进来,搂着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蹭。
他很享受傅如雪贴上来的感觉,她那么娇软粘人,讨好他,取悦他,像一只撒欢的小狗。
他坐在那里,傅如雪亲他的脖子,舔他的下巴,咬他的耳朵。
她自己解开他的家居服,把他的东西掏出来撸动。
软软甜甜地在他身上叫他:“老公——操我——”
昨日还哭着喊着说自己不行了,今天说什么都要去公司。
早上就爬到身上来找操,真的骚。
他任由她把自己那根东西塞进了她的下体。
手隔着薄薄的睡衣,捏她的小屁股:“操你?”
他其实想说很脏的话,只是那些话在他舌边滚了一圈,都没说出口。
何君酒的手很诚实,抓住了她胸前的娇软,团弄揉捏。他的东西也很诚实,在她身体里坚硬如铁。
何君酒站在书房门口,手还拧着门把手。
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在这里,抱着傅如雪在她下面进进出出。
现在她人跑了,不知去向。
他掏出手机,刚好她的电话打了过来。
“在哪儿?”
他的声音冰冷低沉,有点沙哑,好像感冒了一样。
何云被他接通的第一句话噎了片刻,她是打算打电话骂他一顿的,老头死了,她回去就没的骂了,她得把话给何君酒说清楚了,他这不要脸的臭男人,睡过了还不认账,她都打算留下来了,他竟然不好好珍惜她!
没想到,他竟然恶人先告状!还敢先质问她???
多少年后何云想起这件事,都不记得自己当时为什么生气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她会那样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