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铁刀躬身朗声:“殿下还跟属下客气什么?”
“好,你带路。”
“是。”
“芭蕉!”
小雨以为她喊得很大声,不料只是喉咙吐出一串模糊不清的呓语。
她翻身,立刻感觉到一个头两个大,仍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什么叫做宿醉,她终于尝到了。下次就算打死她,她也绝不沾一滴酒!
喔,不!连下次都没有!
她躬起身躯,掀掉丝被。
这房间陌生得紧。摆设虽不若皇宫富丽堂皇,但一几一凳仍教人看得出是大户人家的手笔。
而她遍寻不着的芭蕉正趴在绣桌上打盹儿,睡得正甜哩!
放弃了想挖她起来的想法,小雨下了床。
一脚着地才觉脚板传来一阵沁凉。
奇怪,她的绣鞋呢?
人在晦气的时候,连鞋子也和她作对,太过分了。
小雨逼不得已弯下腰,一手按着头疼的额,极目找寻地板各处,连角落也不放弃。
然后,她便听见了一串浑厚欢悦的声音在她头上炸开。
她就算不想看见也很难,因为那双男性的大脚就杵在她眼前,危颤颤摆动的长袍显示了来人显然因为看见她这可笑的举动而笑得乐不可支。
“有什么好笑的,我讨厌幸灾乐祸的人!”她猛然站起来,想摆出一副威风凛凛的悍妇状以抵抗“外侮”,不料每说一个字,头就更疼。
段骁反应灵敏的扶住她偏来倒去的身子,可是嘴唇的笑意却更浓了。
她显然才起床,乌黑亮丽的头发未经梳理,全像瀑布似的流泄在背后,云鬓微乱,看起来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可爱极了。
他把她安置在太师椅上,一双眼望见她那没穿袜的小脚,她的脚踝白皙柔嫩,指头是漂亮的粉红色,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又被她的长裙所覆盖,但已撩动他心海的一根心弦,爱恋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忍不住触了触她洁白细腻的粉脸,这才帮她将丝鞋从脚凳上拿来。
“咦?它跑哪儿去了,我找了老半天都没找着?”小雨瞪着正在帮她穿鞋的段骁问。
她的小脚如他所见,触手处全是一片柔润,他爱不释手。
见他没反应,小雨加重口气说道:“喂!你在做什么?”
咱们这被宿醉所困的小雨公主的反应神经显然慢了半拍,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腿下春光已经被人悉数欣赏了哩!
“来,把这盅解酒茶喝了吧!”方才他便是替她张罗醒酒茶去的。
正好,她正口渴得不得了呢!
一口气喝掉杯里的茶,小雨的意识总算恢复一些了。
“段骁,这是哪里啊?”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
“我这不是问了吗?”她好奇得不得了。
“这是铁刀的‘定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