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不以为然,随口道:“我有什么的,多点人吃饭更是热闹,晴儿一起来吃也是可以的。”
云雀儿听的喜不胜收,低声道:“都听叔叔的。”
晴儿听得心花怒放:“晴儿只是个低三下四的丫环,岂能和如皇母娘娘般的太君,张飞一样的二爷,能打虎的武爷爷还有端庄娴雅的娘子同台吃饭,岂不是要折煞我这个自小飘零的丫头。”
晴儿随着云雀儿在江湖上流落许多年,早就养成一张甜嘴儿,短短的一段话,将四人都美美的赞扬一番,还顺道可怜一下自己的身世。
只听得老太君点头微笑,武松忍俊不已,李逵哈哈大笑,潘金莲含着羞,怜惜的挽着晴儿的手,柔声说道:“晴儿,我也是丫环出身,幸运得到二郎怜惜,又有什么身份呢。”
云雀儿和晴儿对了一眼,心中窃喜:“这小贱人果然是低三下四的人。”
“兄弟,这些早点淡然无味,我们还是出去喝酒吧。”
李逵拉着武松的手,云雀儿一只玉笋般的小手,轻轻捻起一个白花花的馒头,作福道:“叔叔是奴家的恩人,请吃一个馒头,算是遂了奴家报恩的心。”
“哈哈,这有什么的!”
武松伸手去拿馒头,云雀儿向前一送,脚上轻轻在裙子上一踩,一个踉跄,花容失色,便倒在武松怀里,随即满脸通红,娇羞无限。
“叔叔,奴家失礼了。”
武松只觉得鼻子里闻着一股异香,似兰非兰,似麝非麝,倒像是当日抱着潘金莲时候,她动情时候身体发出的味儿。
他不知道这云雀儿阅尽男人,最爱那床笫之欢,自己配制了一种香水,便如同少女发情时候的味儿,专门用来吸引男人的,这味儿倒是女人是闻不到的。
武松将她扶起,随手拿了馒头,塞进嘴里,便与李逵出去喝酒了。
一个早上,云雀儿便像从笼子里出来的雀儿,口中说个不停,胡乱编造了可怜的身世,她是唱戏出身,演绎得淋漓尽致,就算老太君那般历经沧桑的人,听了也不禁低头叹息,潘金莲更是泪眼盈盈,感怀身世。
“娘子,你身世可怜,对我们毫不隐瞒,便当我们是家人似的,其实人人都有自己的苦。。。。”
云雀儿是何等精细的人,立刻挽着潘金莲的手,柔声道:“娘子,容我叫你一声姐姐,女人有哪一个不苦的,听姐姐说以前是丫环出身,定然是受了许多苦况。”
潘金莲想到以前的苦楚,又听得云雀儿掏尽心腹,如同见到了平生自己,早就将当日跟王婆掏心掏肺惹来大祸的事情抛诸脑后,将自己如何受大户欺侮,嫁予武大,后受西门庆多番欺负,最后与武松定了终身的事情都说了。
自然武大郎身体残障,武松阳谷县杀西门庆的事情,都隐去了不说,可也听的老太君连连叹气,不住的骂那王婆和西门庆。
云雀儿越听越是愤恨,她恨的自当不是西门庆或者王婆,而是潘金莲,“这小贱人,不过是丫头出身,在大户家定然是给大户得逞了,说什么自己极力挣扎又告知主人婆,都是假话。”
“她嫁给武大郎,看得武松英武,又勾引叔叔,终于得逞了,嘿,若是我在那时候遇到武松,他也是会对我死心塌地的,却偏偏给这小贱人遇上了这天才豪杰,我真是命歹!”
晴儿也自有一番主意:“潘金莲是丫环出身,比我还低贱,我虽是丫环,可也是小姐的资信密友,她同时嫁了两兄弟,我还没嫁人呢,她能得到武松的宠爱,我比她更加应当得到,看来武松也是懂得风流的人,我教小姐挑情于他,估计不必使尽勾魂三招便可。”
云雀儿转念一想:“这潘金莲出身如此低贱,昨晚那黑牛的两柄板斧飞来,武松对我视若无睹,对那小贱人却是关爱有加,看来她定然有什么手段,令武松极尽快活,不然怎么会对她如此宠爱,嗯,我要得到武松,定然要知道她的癖好,论那周公之道,只要她能说得出口,我有哪一种不懂,哪一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