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潘金莲一脸骄傲。
叶子健心头微微一怔:“婉清跟我经历了许多,她不会跟我说假话,眼前这人是她的恩人,也就是我的恩人,可武松是她夫君,这老妇是李逵的老母,我该如何是好。”
潘金莲看到叶子健听了武松的名字,脸上游移不定,心中一沉:“莫非他跟二郎有过节,一般人听到二郎的名字,都是赞叹不已,此刻也没有要追捕他的事情了,他却是为何?”
“贤侄,武松说了,铁牛的案件是由你先定了刑罚,再交到府尹大人处,此刻老身知道你是自己人,铁牛有救了,谢天谢地!谢菩萨保佑。”
老太君眼睛看不到,她不知道眼前还是一番尴尬的景象,自顾自的拨弄着手里的佛珠,十分的虔诚。
“老太君,虽然武二娘子是婉清的恩人,李逵是你的儿子,可叶某为人端正,若然李逵真的有犯案,我也是不会徇私的!”
老太君听了,如同晴天霹雳,她慌忙道:“贤侄,方才金莲不是说了,半月前武松跟铁牛在安溪村么?”
“这事情武松也曾在公堂上说过,可是后来他跟李逵两人都否认了,并没有记录在案,不能作实。”
“夫君,姐姐是奴家的恩人,你无论如何也是要帮她们的。”婉清姑娘嗔怒道。
“娘子!”叶子健对着婉清姑娘深深作揖道:“你之所以下嫁给我,也是因为我这秉直的性格,若然要我做了违心的事情,你也是会瞧不起为夫的!”
婉清姑娘听了,也不再说话,的确,她爱叶子健便是这性格,若非他有这个性子,也不会知道她失贞后,还坚持要履行当年的承诺,将之娶过门。
潘金莲看得老太君一双瞎眼流了下泪水,又看得叶子健不像歹人,心道:“我便将这事说了,估计二郎不会怪我。”
“伯伯,其实半月前二郎跟李逵确实在安溪村,只是有难言之隐,不能说明罢了,既然你是妹妹的夫君,我也不怕跟你说。”
“武松今日已经来找过我,我恼恨他为虎作伥,便将之赶走,后来细想,他侠名远播,应当不是假的,而且有康节级处处维护,老康也不是糊涂的人,这其中一定是有我误会的地方,正要小娘子赐教。”
潘金莲也不隐瞒,把武松在东京击杀高衙内到阳谷县受迫害,再到安息村杀了孟林孟郊的事情,都说了。
“杀得好!”叶子健挥一挥拳头,恨恨道:“若然让我碰到这等人,也是要杀的,高衙内该杀,西门庆该杀,孟林孟郊该杀,凌中也该杀!”
“嘿!”叶子健在自己脸上用力赏了一耳光,骂道:“叶子健,枉你一直自认为耳聪目明,今日却是错怪好汉了!”
潘金莲看到他如此的正直,也是十分欣赏,说道:“伯伯,二郎也不会怪你,你倒是想个办法救了李逵。”
“嗯。”叶子健沉吟道:“安溪村的事情是不能说的,当下要减轻李逵的罪也不是没办法,老太君。。。。”
叶子健抬头道:“本来李逵是要刺配充军到登州,最轻也是要到沧州,若然我从中挑拨一下,免罪是不可能,除非找到真正作恶的人,可也非一时半刻的事情,嗯,我的能力最多是让李逵留在孟州服役,不知老太君认为如何?”
“铁牛留在孟州,老身可以跟他见面么?”
“除了开头的几天,只要经过差拨,管营的审问后,便是没人管了,不要说见面,就是他跟你住在一起,伺奉左右,只要大家想想办法,也是可以的。”
老太君听了十分高兴,颤声道:“那有劳贤侄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