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宣奕和宣家没有血缘关系,那么理论上他就不应该成为宣家的继承人,难道祝兰章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件事情,才会卷入麻烦之中吗?
但是即便如此,很多奇怪的地方依然得不到解答。
如果宣奕不是叶灵淑亲生的孙子,她又厌恶宣奕的话,直接将他的身份抖落出来不就好了,可叶灵淑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任何要这样做的想法。
厉乘云突然抓住陈其初的手‐‐确切地说他是想继续把鉴定报告往后翻,只是不小心碰到陈其初的手,手指微微扫过了陈其初的手背。厉乘云说道:&ldo;后面好像还有其他的。&rdo;
陈其初闻言便继续往后,发现这份鉴定报告的后面还有一份,这一份不是隔代亲缘鉴定报告了,而是亲子鉴定报告,陈其初没什么心思再看前面的,直接翻到了结果页。
&ldo;依据dna检测结果,所提供dna样本符合遗传规律,,待测父系样本无法排除是待测子女样本亲生父亲的可能性……&rdo;
也就是说送检的两份dna样本的主人之间很可能是父子关系‐‐但是问题在于,这两份dna样本是谁的?
后面这份亲子鉴定报告没有像第一份鉴定报告那样注明两份鉴定样本的所属者,但是毫无疑问,既然这份报告既然和上一份隔代亲缘鉴定报告放在一起,祝兰章又在调查宣奕,那么毫无疑问其中一份样本是属于宣奕的。
那另一份呢?
是宣奕的私生子?还是宣奕的父亲?
私生子的话,这种事对于宣奕这样的人来说大概是什么具有什么杀伤力的。如果是宣奕的父亲……宣容去世太久了,恐怕是很难找到可供鉴定的血液或者毛发的,除非祝兰章去挖坟‐‐虽然以祝兰章的行事风格倒也像是他会做的事情,不过鉴定宣容是不是宣奕父亲这件事似乎没有什么意义。
那么……
陈其初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但是这个可能太过荒谬了,这个可能性后面牵涉到的宣家的家族秘事让他有点不敢深入想下去。
他还正在思索着,手机响了起来,是公司的技术部门打了电话过来,说是已经大概查到了祝兰章发送的消息的地址‐‐对方那边显然具有很强的技术能力,ip地址层层加密,技术部门从陈其初上飞机之前吩咐一直破解到现在,终于有了初步的结果。
技术人员说:&ldo;祝总的ip地址显示他在远海的一座私人岛屿上。&rdo;
&ldo;私人岛屿?谁名下的?&rdo;
&ldo;现在是宣奕先生名下。&rdo;技术人员老老实实地说道。
&ldo;现在?&rdo;陈其初抓住了技术人员口中的现在这个词语。
&ldo;以前是宣耀生先生名下,是宣耀生先生的遗产的一部分,也由宣奕先生继承了。&rdo;
看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果然是宣奕。
陈其初挂了电话之后,决定先立刻前往那座岛屿,不管祝兰章现在是否危险,陈其初都必须亲自去一次。
因为恐怕并不是能够轻松解决的问题,所以陈其初原本是打算让厉乘云先回去的,但是厉乘云却抓住了他的手,说道:&ldo;我说过会一直陪你的。&rdo;
&ldo;但是可能有危险。&rdo;陈其初说。
厉乘云注视着陈其初,对他说道:&ldo;正是以为有危险,我才想和你一起去。&rdo;
厉乘云望着自己的眼睛满怀忧虑和真切,让陈其初不忍心拒绝。于是最后陈其初只好同意厉乘云和他一起去。
然后陈其初联系了小齐,让他带上人,和他一起出发。陈其初准备带上那份鉴定文件,正要关上保险箱的时候,厉乘云的眼睛看着地面,说道:&ldo;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rdo;
厉乘云发现保险柜旁边的地面上似乎掉落了一张小小的、长方形的纸片,他俯身捡了起来。
捡起来之后,厉乘云发现那似乎是一张名片,不像是陈其初这样的人会拥有的名片,名片设计得非常粗糙,纸质也很薄,还有点花里胡哨的,看起来很像那种会从低档的宾馆门缝底下塞进来的那种印有应召女郎相片的小广告。
不过厉乘云只来得及粗略看见名片上有&ldo;一心诊所&rdo;几个字,其他的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张名片就被陈其初拿了过去匆匆塞进了保险箱,他的姿态有点慌张,似乎怕厉乘云看见似的,就好像那卡片好像真的是那种宾馆门缝底下塞进来的那种名片一般。厉乘云有点疑惑:&ldo;那是什么?&rdo;
&ldo;没什么,&rdo;陈其初将保险柜关上,说道,&ldo;只是……只是刚确诊的时候去看过不少医生,大概是其中哪个医生的名片吧。&rdo;
&ldo;很重要么?怎么还放在保险柜里。&rdo;
&ldo;大概是放病历进去的时候不小心夹带的‐‐我们先走吧,司机还在下面等。&rdo;陈其初说道。
眼下最重要是祝兰章的事情,所以厉乘云也没有再追问,便跟着陈其初走出了房间。
第62章(副cp主场)
祝兰章坐在一方露台的长椅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他正在浏览一份助理刚刚发过来的文件。
他的身后有脚步声传过来,但是祝兰章没有回头,依然在认真的处理着工作。
&ldo;兰章。&rdo;
来的人是宣奕,他叫了祝兰章一声,声音缱绻而温柔,完全仿佛情人一般。他穿着浴袍,腰带系得很松,领口大大地敞着,手中拎着一瓶酒和两个酒杯,放在了一旁的圆桌上,语气颇为幽怨地说道:&ldo;怎么洗个澡的功夫,你这么快就走了……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呢。&rdo;他的手撑在椅背上,俯身看着祝兰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