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倒是吃酒欢快,很是高兴,不由心中不耐。
“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
“下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龙孙绕凤池。”
“钟哥儿诗才还真是……有曹子建之机敏,听二哥哥说,是宫里陛下临时出题命钟哥儿作诗。”
“便是有了这首诗。”
“这首诗自身意蕴已然不俗,更难得……还有一番别样的赞扬。”
五个钟灵毓秀的小姑娘坐于贾母跟前的锦凳小杌子上,待在一处,很是亲香。
彼此闲聊,更得欢乐。
老太太有她们的话题,她们自然也有自身欢乐。
红裙少女今儿换了崭新的一件石榴红裙子,修身量体,相合香草明丽之姿,添为娇俏。
语落一首诗,继而不住给于赞叹。
前儿,钟哥儿就临时做了一首诗,也是颇为应景的诗,为二哥哥避退一些麻烦。
昨儿入宫谢恩,听二哥哥所言……,嗯,二哥哥也是从老爷那里听来的。
那首诗都传出来了。
老爷那里有写下来,二哥哥便是书录记下了。
她们便也是知道了。
若说做一首竹子的诗,于她们也是不难,片刻也可以做出许多,然而这般应景、适合……却是难得。
尤其那首诗的水准还不低,接下来必会流传的。
“三姐姐,你这两日……怎么言语多有提及钟哥儿,怎么言语多有夸赞钟哥儿?”
坐在一旁的圆脸清丽少女史湘云低语轻声道。
“……”
“这……,钟哥儿的诗本来就很好啊。”
红裙少女闻此,俏脸神色微微一动,扫了云妹妹一眼,观其略有一些诙谐之态,两鬓微红,随即消散。
当即,正色给于回应。
“真的吗?”
史湘云侧着脑袋又是戏谑。
“你这两日不也是多有夸赞。”
“而且,我听翠缕说了,你不还准备给钟哥儿送两条络子,好端端的送什么络子?”
红裙少女白了身边的云丫头一眼,真是……什么都说,真是的,念及一事,也是眉眼含笑反问。
“这个……。”
“我……我婶子前儿来府上的时候,让我过几日回家。”
“我想着……若是能够让钟哥儿为我画一幅全身画就好了,所以……准备打两条络子以为相谢。”
“毕竟,钟哥儿也不缺银子之类。”
“那样的画儿真好,如果能够将我现在的模样留下来,将来长大之后,时而拿出来一观,也是极好的。”
“嘻嘻,说来我还有意将来每一年请钟哥儿为我画一幅呢,就是不知道钟哥儿是否有时间。”
史湘云闻此,圆圆的小脸上也是不自觉一红,这事……三姐姐也知道了?
翠缕真是乱嚼舌。
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