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去哪儿的问题。”思停说。
“哦,彩礼!”岑瑾一拍大腿,“你说按哪个村儿的标准,嫁妆我给你免了!”
思停笑翻了,笑完严肃地说,“我不想像以前一样,又让你把我的生活一肩挑,我像个小白痴……”
“是小白兔”,岑瑾摸摸她的头,“而且只是拢拢账,你还是老板。”
“不!”思停一本正经,小脸气鼓鼓的。
岑瑾笑了,“老婆,咱俩之间没必要搞女权主义吧?”
“刁教授60岁了。”思停忽然说。
岑瑾一愣,眸色暗了下来,“哦,所以呢?”
“今年考研结束了,你最快明年念他的研究生,还能赶在他65岁退休前读到他的博士。”思停说,“退休后他不会再带学生,幸运的话,你是他的关门弟子。”
“你和他有联系?”岑瑾问。
思停说,“我上次在北京见过他,你走之后。”
岑瑾没作声,表情罕见地严肃一会儿,又笑道,“以后再说!”
思停无声地看着窗外。人来人往,岁月如梭,没有那么多以后。她们都知道对岑瑾而言,这是人生航向的最后一次选择机会。
“baby”,岑瑾握住她的手,“你应该知道我的元神在哪儿,如果我的魂在空中飘,怎么能修成正果?”
这些年她也想学习,但思停一天不回来,她就一天打不起精神,连求生欲都没有,何谈求知欲。
思停思忖半晌,坚决地说,“债务我自己负责,只许你过问业务。”
岑瑾笑笑,“遵命,老婆大人。”
回到思进办公楼,深城小分队已把两人的八卦传遍公司,岑瑾一进门就听取瓜声一片,她大方地朝同志们挥挥手,都是娘家人,好说好说。
思停的办公室好小,就一张木桌,一个铁皮柜,多个饮水机都摆不下。
合署办公是不可能了,只能合]体办公,岑瑾坐下拍拍大腿,思停来不及躲就被她按在腿上,“叫财务上账本,乖”,说罢亲她一口。
思停不好意思在公司和她厮磨,只能叫财务送来近三年,也就是她亲自经手的账。
“以前的呢?”岑瑾问,这公司都注册十多年了。
会计说,“以前的账在老董事长那儿,我也没见过。”
岑瑾点点头,会计走了,思停问,“找以前的干嘛?已经改弦更张了。”
“杨林做过公司法人吗?”岑瑾问。
思停摇摇头,“法人一直是杨开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