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怒气。
“那就是说可以肯定这件是河上樱子做的”不二的表情仍是眯着眼,只是脸上不再带着笑容,而是带着浓烈的肃杀。
“嗯,应该是听到消息,流水跑了,她才会沉不住气跑过去了”忍足侑士眼中浮现出眼睛都遮不住的恨,流露出撕裂一切的残忍。
真田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幸村的肩膀,安慰着他。
幸村知道真田是让他不要把过错拦到自己身上,可是他知道河上樱子一定是因为他的拒绝才会对流水痛下杀手的,想着流水受的痛苦都是自己造成的,他又怎么可能不怪自己、不恨自己呢?
“好了,现在先别管那些了,一切等流水脱险以后再说”一直没有说话的手冢冷冷的声音,但眼镜后面的眼睛却有着掩不住的冷,使他平时就清冷的眼睛,更加的冷酷和冷冽了。
白石好奇地看着几个人的表情,正在急救室里的女孩到底是谁,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可以让这几个人如此担心,关系应该是非比寻常的。白石缠着绷带的手腕,支着下巴,看着站在急救室外的几个男孩。
对于这几个人他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或是听说过,或是比赛过,但这样担心的表情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或是见过的。
他们几个都是站在中学网球界顶端的人物,聚在一起的时候实在是屈指可数,更别说是因为一个女孩子了。
他开始对里面的女孩子产生了一股好奇,她到底有什么吸引他们的地方呢。
手术室外寂静一片,气氛很是压抑,周围走过的人都没敢多做停留,匆匆走过,虽说几个如此优秀的男孩子聚在一起是很吸引人,但却没有敢走进这个危险区的人。
手术室的门被从里推开,医生推着病床出来。
几个人都围了过去。
“医生,她没事吧”忍足侑士忍不住担心地询问医生。
“你们谁是患者家属”医生摘下口罩对着围在身边的几个优秀的少年询问。
“我是她的男朋友,流水是不是情况不好?”不二听医生的问话心里突突突的。
剩下的几个人都没有说话,都直直地盯着医生,医生突然觉得很冷,虽然说被几个如此优秀的人看着没有什么不好,但前提是眼神不要那么的充满杀气。
“你们放心,她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医生顿了一下,有点担心的皱了下眉头。
“怎么了?”众人的心突然都提了起来。
“只是由于鞭痕太深,可能后背会留下永久的伤疤”医生擦擦额头的汗解释,这几个少年的眼睛太过锐利。
“那你刚才问家属干什么?”真田突然很严肃的问医生。
“我是想说患者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伤势还是很重的,需要住院治疗,所以想让家属办理住院手续而已”医生想他容易吗!劳累了这么长时间做手术出来后,还有接受几个人眼光的凌迟,他还是赶紧走吧“你们感觉通知她的家人过来”说完他快步地离开,仿佛有什么在追赶他似的。
“我去办住院手续吧”幸村开口,毕竟在神奈川医院他还是比较熟悉的。
“谢谢你了,幸村”不二对着幸村感激地笑。
“别这么说,这是应该的,对于流水……”幸村没有说完,只是淡淡一笑,转身朝走廊一边走去。
但不二却知道他的意思。
病房里,几个人都沉默不语。
不二来到病床边,看着脸色苍白闭眼趴着的流水,心里忍不住的疼,自从两个人交往以来,他都想尽办法想让她开心,他知道她活得很痛苦,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承受,所以他总是每时每刻的缠着她,只是不希望她会产生寂寞感。他想保护她,让她可以不必承受那么多,把一切交给他,她只要开心的生活,开心的笑就可以了。
但现在他却只能看着她静静地躺着,忍受着痛苦却什么也不能做,他心里的愧疚都要把他淹没了。
不二握起流水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地吻着,眼泪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流水的手上。
“不二,别这样,流水已经没事了”手冢低下身子拍着不二的肩膀,他知道不二把流水看得很重,流水受伤他有多么的难过,但他又何尝不是呢!
从他发觉自己的感情以来,他一直压抑着这份感情,他努力地告诉自己她是好友的女朋友,他不能做出背叛的事情来,但这份感情越是压抑越是膨胀,他感觉他快要被这份压抑不住的感情撑破了。
当他知道她失踪的时候,他发现一切的压抑都碎成了粉末,他不想再压抑了,他喜欢她,担心她,渴望她没事,渴望她可以安全的回到他的身边。
“手冢,我没事”不二的脸深深地埋在流水散落在枕头上的长发里,声音里却是止不住的颤抖“还好,流水没事”。
迹部的眼中有着深深的怒火,流水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放到心里的女孩,对于他来说,她是他生活中的一个意外,但她的出现却让他一直计划有序的人生开始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为此他着手调查她的一切,知道她三岁时父亲去世,十二岁时母亲出事故也离开了她,知道她一个人生活,知道她的寂寞,知道她的痛苦,慢慢的他想照顾她,想让她的人生可以变得不再只有寂寞和痛苦,而是充满阳光和快乐的,但现在……
“我不会放过河上樱子的,我一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迹部的手重重地捶在墙上。
“迹部!”忍足侑士又何尝不明白迹部现在的心情呢?看着他们深爱的女孩如此苍白地躺在那里,他却什么都不能做,他的心痛都要把他给淹没了,只要想到她受到如此的伤害,他就恨不得把伤害她的人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