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9年三月,位于普鲁士勃兰登堡的的柏林大学法学院,奥古斯特终于来到了这片她心心念念的土地了,远离了烦人的贵族礼仪和古板的父亲与哥哥们。
奥古斯特从未感觉自己如此的自由,父亲弗里德里希三世虽然并不怎么同意奥古斯特来柏林。
但是在二哥“友善”的帮助下,她还是来到了这里,虽然只能在这里待一个学期,这是父亲的死命令,而且期间还不会给奥古斯特寄任何的生活费,即使条件苛刻成这样,她也依旧选择来到了柏林。
虽然肯定是有一部分赌气的原因在里面,但是这无所谓,奥古斯特对自己十分的信任,即使来到柏林身无分文,她也有办法可以活下去。
可惜的是奥古斯特的侍女瓦伦蒂娜留在了东普鲁士并没有跟过来,这是她自己的意思,她还有其他的任务,要充当奥古斯特在柯尼斯堡的眼线。
虽然有些可惜,但毕竟是她自己的想法,奥古斯特也没有阻拦。
……
迎接她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他的发际线很高,举止透露着一种威严。
他是这所法学院的校长,名字叫做萨维尼,奥古斯特前世并不是学法学的,所以对萨维尼不怎么了解。
他坐在校门口的长椅上,时不时看看手表上的时间,奥古斯特对长辈的礼仪都是很到位的,走到她面前朝他鞠了一躬。
“您就是萨维尼院长了吧?我是奥古斯特·冯·帕塞瓦尔,来自柯尼斯堡。”
萨维尼说道,“我知道弗里德里希三世公爵给我的推荐信中有你的事情,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教室。”
来到教室,欧洲的教室跟现代的教室有着很大的不同,像是阶梯一样一层一层的向上,这是为了让后面的学生也能够看到老师以及黑板上的内容。
这个时期的师资资源非常少,每个班的人数都很多,不用这种方法老师也确实不够用。
法学院的老师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不算太年轻,也没有到老人那种程度,他跟萨维尼聊了两句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去。
萨维尼说,“这一学期你的教室就是这间了,你坐在第三排的那个位置,知道吗?”
“我明白了。”奥古斯特点点头,走到了那个属于自己的座位上。
法学并不是奥古斯特喜欢的课程,根据前世的经验,课刚开始上眼睛就开始睁不开了,欧洲的法学可以说是又干又燥,虽然都是干货,但是他不有趣啊。
就在奥古斯特趴在桌面上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不太和谐的声音。
一个身着军装腰带佩剑的女性走了进来,满脸写着无敌与不屑,似乎完全没有把这场课放在眼里。
奥古斯特顿时就精神了,她对这种班级中的刺头还是蛮感兴趣的,那种不管对不对,一定要抬杠的笨蛋,偶尔也确实能够带来一些有趣的事件。
在不影响到自己的情况下……
这个少女出现的瞬间,几乎所有人的眼神都不太对了,她们用着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她。
她向老师打了声招呼后直直的走向了奥古斯特的方向,“喂,你占了我的位置了,走开。”
哎呀哎呀,最麻烦的事情出现了呢……
奥古斯特虽然喜欢看乐子,但是同时也不希望跟刺头有任何交集。
“座位上可没写你的名字,这是萨维尼老师给我挑的座位,我没有义务让给你。”
奥古斯特不甘示弱,那个女生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了,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佩剑拔了出来。
“那么……决斗吧!”奥古斯特斜着眼睛看她,面前这个少女的脸上有着不少的稚嫩,一看就知道是个容克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