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白文都休息不大好,虽然是知道身边的都是自己的姐姐们,但是这么多年,白文除了小时候和妈妈在一张床上面睡觉过,然后可能就是很小的时候,和姐姐们睡在一张床上面,这么大的人了,二十岁,和自己的姐姐还在一张床上面休息,白文想想就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虽然整个晚上白文都觉得睡得很难受,但是到了后半夜,实在是抵挡不住阵阵袭来的困意,眼皮子不断地打架,白文也是一阵阵迷糊,脑袋越来越昏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实在是抵挡不住睡意,慢慢地就睡得很沉,后来睡着了,到了后半夜,也许是晚上喝水不少,白文自己被尿意憋醒,摸索着想要爬起来,白文都忘记了这会是在舅舅的家里面,还以为是睡在自己家里的。中间起床的时候,白文的手也是一阵乱摸,摸到自己身边的时候,白文的右手不知道是摸到了什么,温温热热的,似乎还有一些凸起凹陷的地方,并且还是软软的,白文也没有想到是什么,摸索了好一会,白文才摸到了放在一边的自己的衣服,摸黑穿在了身上,爬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边还有其他人,白文现在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和姐姐睡在了一起,于是,白文也是放松了动作,避免把姐姐给吵醒了。
爬过睡在一起的几个姐姐,本来今晚上姐姐们让秦微一起留下来,但是这小子也不知道是想回家干什么,死活都不愿意,白文也不明白,看那小子的样子,倒是有点像是和哪个妹子约好了似的,不光是哥哥姐姐们的话都不听了,就连白文的小姨妈劝说,也是没有任何的效果,虽然白文并不清楚原因,但是见到秦微的样子,就算不是为了约会妹子,大概也是准备回家和谁聊qq。如今这个时候,手机虽然已经开始慢慢普及了,但是白文是知道的,小姨妈并没有给秦微买手机的,毕竟小表弟也是正在上高中,而且马上也是要上高三了,正是最关键的一年,可不能让小表弟在最重要的时候,还那么贪玩,虽然小姨妈夫妻俩,对于小表弟的学习也大半是有心无力,但是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拖自己儿子的后腿,所以,像是手机这种东西,小姨妈答应了表弟,肯定是可以买,但不是现在,至少要等到小表弟上了大学以后,才会考虑,在小表弟上大学之前,他连想都不要想。
白文爬到了床边上,小心翼翼地抬腿,跨过床边上睡着的二表姐,不是自己的亲表姐,是远房舅舅家里的女儿,长得还是很漂亮的,不过,比白文的岁数大了很多,今年都三十五岁了,岁月的痕迹,也是开始慢慢爬上了表姐的脸庞。白文很是艰难地穿过人群,看了眼床上还在睡着的几位姐姐,这才坐在了床边上,双脚在地上探索着,因为灯的开关,距离床边还挺远的,白文又不想光着脚去开灯,摸索了好一阵,总算是够到了一双鞋,也不知道是哪个姐姐穿过的鞋子,反正大小是不合适的,这双鞋有点小,不过现在,白文内急的厉害,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时间,能让白文再去给自己找一双合适的拖鞋,而且白文也不想吵醒任何人,本来和自己的姐姐睡一块,就已经足够让白文难堪了,这个时候,白文不过是披着一件自己的外套,除此之外,身上只剩下了一身的内衣,白文当然不想让姐姐们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的。
这个时候,白文越发觉得自己尿急了,赶忙跑了两步,而且因为身上衣服穿的并不是很多,白文还是觉得很冷的,紧紧跑了两步,走出房间,认准厕所的方向,赶紧跑进去,伸手摸了好一会,才摸到了墙上的开关。还好,厕所的开关和自己家里一样,是在厕所的里面,不是在外面。痛痛快快地放水之后,白文还抖了好几下,这才觉得舒服了不少,但是身上也没穿几件衣服,毛衣毛裤,白文嫌穿起来麻烦,就都没有穿,而且也许是因为睡觉前,白文喝了很多的水的原因,这个时候上了一趟厕所,白文居然也是觉得口渴了,于是,白文摸着黑洗了手,来到客厅,按照自己的记忆,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噜几下喝完,虽然是凉的白开水,但是在这个冬天喝凉水,无异于是直接喝了一杯冰水,顿时让白文真实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透心凉,至于心飞扬,这个时候,白文是一点也没有感受到,反而觉得自己浑身发冷。“糟糕了,大晚上喝冰水,好冷。”白文身上颤抖,赶紧小跑着往房间里面去。二舅的房间,这时候也是亮了灯了:“哪个在外头?”白文知道,二舅睡觉一向是比较浅,也不想二舅担心,于是便回答道:“舅舅,是我,我上个厕所就睡了。”二舅听到白文的回答,也不再说什么,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之前二舅以为是有老鼠什么的,想起来看看,但是只是披了衣服,还没有起来,就听到是白文晚上起夜,于是就又睡觉了。
白文本来就没穿多少衣服,回答了舅舅两句话,让白文觉得自己现在就好像被冰块包围着,身上没有一处地方是暖和的。连忙是连走带跑的,跑回到自己的被窝里面,虽然是盖着了被子,但是刚才自己出门上厕所的时候,因为着急,被子一直都是掀开的,此时回到被窝里面,被子都差不多凉透了,盖上了被子,本来是想让白文自己暖和点的,谁知道盖上了以后,白文才发现,这冬天的被窝,降温这么快的,不到五分钟,被子都变成了冰箱了,这会盖在身上,别说是让白文暖和了,还在不断吸取着白文身上的热量,让白文觉得好像自己更冷了一些。不过,好在这被子足够厚实,盖在身上不多时,白文就觉得,刚才还忍不住发抖的身体。好像好了很多,至少没有那么冷了,白文之前有些急促的呼吸,也是慢慢平缓了很多。睡了一会,白文也是渐渐觉得身上慢慢暖和了起来,迷糊了一会,白文就困意上头,反正白文一向入睡很快,没多久,白文就合上了双眼,再次陷入了沉睡。也许是因为晚上起来上了厕所了,第二天一大早,白文并没有因为自己想上厕所醒过来,而且因为过年,也没有人来叫他,几个姐姐醒来以后,都看见白文还在睡觉,于是几个姐姐都是默契地没人叫他,等到白文终于睡醒了以后,从睡梦中醒过来,眼神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因为房间在最里面,而且这里还没有窗户,白文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但是醒来一看,几个姐姐都已经不在这里,想着应该是不早了,白文也就不再继续睡觉,起床迅速地穿好了衣服。
走出房间,白文直接去了厕所,可能是因为白文起床有点晚,用厕所的人并没有多少,走到厕所门口,白文发现厕所里面并没有人,直接走了进去,在厕所的壁柜里面拿了些厕纸,白文直接把门拴好,脱下裤子,就开始上大号。搞半天,白文之所以能够醒来,还是因为他实在是受不了自己要上厕所,被憋得受不了了,要不然,没有人叫白文起床,说不定这小子能睡上一整天。等到白文上完厕所,拉动水箱,刚刚跨出厕所的门口,白文就看见白浩森一脸严肃地站在过道里看着自己,白浩森脸色也不大好看:“臭小子,大家都起来了,怎么就你一个人还在睡懒觉?”其实在家的时候,白文有时候也是喜欢睡懒觉,但那是在自己家里,现在在白文的二舅家里,白浩森还是觉得,儿子在舅舅家里睡懒觉,有点给自己和沈月丢脸,毕竟儿子白文也算是成年人了,在舅舅的家里面睡懒觉,还是让白浩森觉得自己的面子不好看的。
今年因为一家人都在一起,完全不存在上哪一家去过年的问题,不过,难得几家人都这么齐全,吃完了早饭,二舅提议,不如大家回乡下老家去看看。说起乡下的老家,白文小时候虽然是去过,不过那个时候,白文好像才刚上小学,而且那时候,白文还有一些印象,外婆还在世,白文别的不是很深刻的印象了,只记得,好像老家那边,那时候是真的不大好,不但是一条水泥路都没有,到处都是泥巴路,真正的是晴天都是灰,雨天一脚泥,而且那的泥巴,根本就是连开车都不好走,白文记得,当时自己还很小,每次回老家的时候,基本都是坐那种三蹦子,不但是道路崎岖难行,就算是这种三蹦子,走路的时候,车子都是左摇右晃的,十分不容易出行。几个老人,都想再次回家看看,那是他们从小长大的地方,其他人不知道,大舅自己感觉,可能自己这辈子,能再回到老家的次数,大概也没有几次机会了,而且兄弟姐妹聚集的这么齐,也是难得的机会,虽然老家的宅基地和房子,早就已经卖给了其他的亲戚了,但是回去看看老人家,也算是他们作为晚辈应该有的礼节。
几个老人谈了一会,都看向了各自的孩子们,此时,却是发现这些姑娘儿子们,特别的统一,居然没有一个人提议想跟着。不是说白文他们不懂事,实在是就算是年纪最长的大姐,对于来家也没有什么印象,而且在老家那边,几人连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跟着回去干什么,而且最后卖房子的时候,二舅把外公接走了,连外婆的坟都迁出来了,可以说,沈月他们家,和老家里,除了还活着的几个老人,几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当然,对于白文他们这一代,和老家早就没有了什么关系了,自然是都不想回去的。等到大人们都走了以后,家里就剩下了他们几个姐弟,本来两个表舅家的姐姐,也想跟着回老家的,但是看见白文几个,没有一个人回去,于是也是不想跟着回去了,几人等长辈们都走了以后,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白文看着二姐:“姐,上次你说请我去唱歌去,不知道还算不算数,要不我们去唱歌玩吧。”白文说的,是好几年前,白文到大舅家里过年,那一次,也是姐弟几个聚会,那时候二姐还说请大家去唱歌的,但是二姐工作很忙,那时候虽然是过年,但正好赶上了二姐值班,直到白文他们回家,这去唱歌的提议,也就是一个提议而已,所以,这一次,白文才想着,趁着大家都在,不如去唱歌玩好了,省得在家里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