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的性格就是只要有条件就绝对不会亏待自己,在他看来能够吃好穿好,能够尽情享受,这就是最好的,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勤俭的虚名,而像个吝啬鬼似的省吃俭用,钱没有了,还可以再捞回来,人活这一辈子,不享受一下,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所以他在汴京买的宅邸是整个京师最贵最郝的宅邸,他每天吃的东西比起皇宫的御膳要好上几十倍,衣着穿戴无一不是奢侈品,即便这样奢侈的花销,他手里的钱财还是不减反增,这是因为有柳含嫣这样的财政高手在为他掌握着金库。
自从段虎任命柳含嫣为随身幕僚之后,他的金库就全权交由柳含嫣掌握,而柳含嫣呢?则利用这一大笔财富和段虎在武安乃至荆州的声望,放开手脚大肆走私各种官营禁品,短时间所获利润之丰厚,足足可以抵得上查抄京师周边道观的金钱总和,如此一来这些金钱看在段虎眼中只不过是个数字罢了。有人看到段虎如此奢华铺张,认为这是段虎已经被金钱权势腐蚀的表现,心中都暗自高兴,等着段虎彻底被腐蚀。其实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段虎每日起来得都比别人早,操练自己体魄的训练更是扞死亲卫的数十上百倍,简直就可以用疯狂来形容,因为他从头到尾都很清楚,他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他无敌的身手,若想要保住这一切,就只有继续无敌下去,所以他的体魄每天都在增强,比起入京之时只强不弱。
段虎将厚甲兽扔到一旁,从一旁的行囊中取出等会儿烧烤要用到的佐料放到一旁,又取出一把鲜于冲为答谢他举荐其为荆州太守而送的匕首。丁喜曾说这把匕首非常有名,叫做什么割龙,曾被一些好事之徒列为大秦五神兵之一,而且匕首里面还隐藏了一个秘密,说是一个大宝藏,不过鲜于冲拥有这把匕首有几年了,而段虎也把玩这把匕首也有几天了,除了锋利无比以外,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的所谓秘密。
天色已经有些阴暗了,段虎趁着现在树叶缝隙还能透过一些亮光,握着匕首,很轻易的将厚甲兽一条后腿割下来,去掉外层的厚甲皮,露出里面鲜嫩的肉,用一根精铁打造的利箭穿过,再割开几道口子,抹上一层食盐,放在火上转动着均匀的烧烤着。
从兽肉上滴下的油落在火里,噼啪作响,段虎又撒上了一些香料,香气逐渐飘散开来,这时虎王从一旁的树林里面蹦了出来,走到段虎身旁,眼馋的看着烤在火上的肉,用头讨好似的磨蹭这段虎的身子。
段虎用力敲了一下兽头,冷道:“你想找死吗?难道就忘了,前几天吃熟食,拉得只能让我扛着你走的事情吗?”
听到段虎的话,虎王愣了一愣,立刻想起了前几日也是贪嘴吃了这种熟食,反而拉肚子拉的只剩下半条命,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过来。想起这件事后,它将肉香的诱惑抛到了九霄云外,马上被吓得后退几步,低头嘶叫着,仿佛着块肉是什么难以抵挡的洪水猛兽似的。
“知道怕了!看你以后还乱吃东西。”段虎扯了扯虎王的耳朵,然后起身为它割了一条戴着后臀的后腿,扔到它的面前,让它自己去啃。
就当肉快要烤好的时候,段虎忽然神色变得警觉起来,头转向了一侧的树丛,他超常的五感听到了那边正有四个人走过来,虎王这时也听到了异响,放弃与爪下的肉搏斗,抬起头来,耳朵竖得高高的,眼睛瞪着段虎所望的方向。
“有人来了,”段虎转过头,朝虎王吩咐道:“你把肉叼到一边自己吃去,这里离靖州的市镇也不太远了,你这段时间就远远的跟着,不要让人发现了,我不叫你,你不要出来,明白吗?”
已经近似通灵的虎王点了点头,叼起地上的兽肉,站起来,飞身而起,在树干之间来回几个腾跃,消失在黑暗的森林里面,不留一点走过的痕迹。
段虎继续若无其事的烤着火上的肉,没过多久他就听到那四人在不远处的树林里停下了脚步,似乎在观察他,于是他高声叫道:“有朋自远方来,不矣乐乎!各位,森林里面晚上阴凉,还是过来烤烤火,暖暖身子吧!”
第184章
段虎的话音落下之后,那些人还没有反应,或者是没有料到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不知道该往前走,还是该后退。没多久,就听见林子里传来一些细微的说话声,看来正在商量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局势,有过了一会儿,前进的意见占据了上风,四人这才迈步朝段虎走过来。
可笑的是,他们自以为隐秘的说话,被段虎听得一清二楚,这四人原来是从靖州龙城过来的,准备去连城寨找人。他们为图快速不走七绕八绕的官道,和段虎一样选择直接穿过小巴山。只不过他们没有段虎这么好运,有个虎王可以为他驱赶野兽,进入小巴山后就不断的受到野兽的攻击,而且后面还有其家族的死对头派来的杀手尾随其后,一路打打逃逃,犹如惊弓之鸟,所以段虎出言邀请之时,他们才会疑惑这是不是敌人的一个陷阱。
初春天色暗下来的速度和冬天没有什么两样,森林里面暗得更快,刚才还能够依稀看得见人影,现在就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若不是有着篝火指引,恐怕这四人不敢再在这漆黑如墨的森林里面前行一步。
当四人走出丛林,来到空地时,段虎忽然有种想要哈哈大笑的感觉,这四人身上衣服虽然是用名贵衣料缝制,但是已经破损不堪,而且四人这几日既要赶路又要避开追杀,根本没有时间梳洗,一个个蓬头垢面的比乞丐还不如。更让段虎感到好笑的是,那个为首的俊朗青年走上前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形象,还文绉绉的行礼,道:“这位仁兄有礼了,小弟和家中几名随从路过此地,天色已晚,还望能够和仁兄一起渡过一夜!”
“别这么文的,我不喜欢。”段虎淡然笑了笑,直言道:“出门在外谁没有一个难处,没有必要这么客气,另外是我邀请你们过来的,这表明我已经答应了,你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你这汉子好生无礼,你……”在那青年身后一个身材只比段虎矮一点的莽汉见段虎对他的主子说话如此直接无礼,便开口嚷道。
“高莽不得无礼!”那青年怒瞪了身后随从一眼,跟着又朝段虎歉意的说道:“在下属下太过无礼,还望仁兄不要见怪。”
段虎毫不客气的说道:“没关系,我大人有大量,不会计较的。”
“狂妄!”站在青年右侧的一个相对娇小的随从冷哼道。
“女人?”虽然那名随从刻意把声音压得低沉些,但还是被段虎听出是个女子,于是调笑道:“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怎么说起话来这样一个味?该不会是个小宦官吧?哈哈!”
“你……”那名女随从气得说不出话来。
“麝月不得无礼!”那名青年彬彬有礼的躬身道:“仁兄莫怪,家教不严!”
“没关系!我不会和这些下人们一般见识的。”段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