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行囊和物资都在男丁这边,谢武英对筐里的“好东西”如数家珍,甚至闭眼伸手都知道从哪里把东西摸出来。
“给我留下几支。”
谢武英给谢豫川留下几支安神和葡萄糖的口服液,便将其它的送到谢老夫人那边。
剩下的,谢豫川拿在手中,特意给身旁的张达义低声说了下饮用之法,方法简单易操作,看一遍就能懂。
只是补药太过神奇,都不需要详细问,都知道此物不是凡品。
张达义不是诧异这个,而是诧异谢豫川突然将这么珍贵的补品给他!
这一路风餐露宿,补药何其珍贵?
谢武英来了兴致,凑到谢豫川身旁也盘腿打坐,可是他没有调息的想法,他就想和六哥八卦一下。
谢豫川神情淡定地看着,张达义的目光锁住手里的袋子,小心翼翼地拉开拉链,将谢豫川赠送的几支补药放在里面,又丝滑地拉上封口。
“那神像好庄严!”
张达义离开后,谢豫川小心将画像收好。
谢武英和谢文杰互相对视几眼,最后还是一向胆大的谢武英,悄悄靠过来。
“六哥,鹤之想向六哥打听件事,行吗?”
不等谢豫川回答,张达义的心思发散,自言自语道:“我突然有种感觉,那治水的庞既明,早晚会被将军吸引来。”
谢文杰坐不住了,起身过去把谢武英提起来,“鹤之,你跟我来一趟。”回头对谢豫川道,“六哥,你先歇息,我找鹤之聊点事。”
“是的。”
“你怎么知道不像?别瞎说,通神的是六哥,又不是你。”
谢文杰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六哥。
眼瞅着自家六哥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看着谢武英,一直给他打眼色。
谢文杰在右边坐下。
心底的感激之情,无法言表。总归是承谢家不少恩情,老翰林真是觉得自己能回报的太少,有些话,多说无益,说多了就没什么意思了,谢家待他们母子之情,来日他张达义定是加倍回报的。
谢豫川看了一眼,点头。
张达义不得不佩服谢豫川的聪明,他送礼都让人不好说句拒绝的话,言辞坦诚,句句提及家母,提到母亲虚弱的身体,张达义心里五味杂陈,都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拒绝。
好像……家神送的“圣品”中,能防水的也不只是这巴掌大的布袋子,还有那透明的软袋等等。
“嚯。”
谢文杰旁边听着,眼见着谢豫川的脸色越变越黑,心里直叹气。
不用猜都能从两人的表情里,猜到他们俩想问什么。
谢豫川脸色微变,无奈道:“不用眼睛,用什么?用天灵盖?”
张达义无言拱手过眉高,敬谢三下。
谢豫川诚恳道:“先生,往后几日必将更加艰难,即便先生不怕波折,老夫人身子骨单薄,还是要多顾及一些,予珩也不是随意之徒,补药乃家神所赐,想来补身会有些起效,先生备着总比难受时硬挨着强些。”
谢豫川抬眸,对上张达义意味深沉的目光。
谢武英没看见“提醒”,他一心在自己的好奇中。
张达义眼睛睁大,“还可防水浸?”
谢豫川黑沉的英俊面庞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
莫名被拉走的谢武英,到了一边,还跟谢文杰说道:“六哥画的家神像我仔细看了,怎么总觉得跟咱家的神明不太像呢?”
旁边,谢文杰旁观全程,很是有心思地拿来一个大小合适的结实袋子,送到谢豫川面前询问六哥的意见:“此布囊小巧玲珑正合适,可否做先生装物之用?”
鹤之,不会说话,可以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