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隐不明就里,回到住处,晚上也一直难以入眠。“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凌空隐隐去了身形来到作恶多端的梁枋的府内,只见瘦弱不堪的梁枋怀里左拥右抱着美女,后面还有给他捏肩捶背的。
“真是会享受啊!”凌空隐看着这一幕,想等待时机去惩治一下梁枋。可是这些人在自己面前完全就像是没完没了的样子,无奈凌空隐只好在梁枋府内四处转悠。这时,在一个宽大空旷的房子内看着一个夫人在低头垂泪。凌空隐一看这妇人举止完全不像是梁枋的夫人小妾。于是计上心头,便用丹田发力,让声音配上自己空灵的水声。使这声音就像从高山空谷中传来的。想到梁国皇帝梁元圣崇佛,想必梁国百姓也会跟风。作为当朝大臣的女儿,那想必也是大概率信佛的。于是便假扮起观音大士座下的小道,说道:“我乃观音大士派来的小道,听闻你在此哭泣。你有何困难和我说,小道去帮你解决。解决后,你只消去观音庙还愿即可。”
不出所料,这妇人真的就是佛教信徒。她对此一点也不惊讶,往地上拜倒道:“观音大士显灵,信女名叫萧良玉。爹爹是尚书左仆射萧成。自小我就知道,我已许于王家公子王景之。谁知,江陵王梁枋那恶贼派兵把信女抢了来。信女不甘受辱。也不知道爹爹和王家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正不知如何是好。如若能够承蒙观音大士座下弟子垂怜,必当更加潜心向佛。”
凌空隐道:“好!此事我早已知道,只是来试探一下你的态度。果不然,你的诚心与真心是如此坚定。”
“多谢观音大士座下大弟子,不知道该怎样称呼您?”萧良玉道。
凌空隐见这妇人如此聪明,怕是也不好搪塞。只好硬着头皮吹道:“我乃是一条成仙的鱼,在天界侍奉,偶尔与观音来往。承蒙过观音的指点,因此称观音为师父。我是灵虚道人,叫我灵虚就好了。”凌空隐心想“吹牛就吹牛,万一成真了呢?反正三人行必有我师嘛!”却不知道解释就是掩饰,明显话中有虚。因着心虚在不知不觉中胡诹了一个名字还要带个“虚”字。潜意识里都在说,“观音大士,多有得罪啊!”
“那弟子在此谢过观音座下大弟子。”萧良玉道。
凌空隐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与现状,又见时辰不早了,便回到住处休息。顺带合计合计事情的解决办法,明日再做打算。经过一晚上的周密思考,凌空隐觉得做事若要人不知,除非人不知。也就是只靠自己做成这件事,而不依靠任何人。这样就没有人知道是谁做了这件事,他就可以瞒天过海了。他现在可以依靠自己的隐身术继续装作观音大士座下的大弟子,当朝皇帝又信佛,那么对萧良玉管用的方法或许对皇帝也管用。不过为了万无一失,凌空隐需要造势,就是给自己的出现铺垫一下,最好是能够传到皇宫里。
凌空隐首先想到的是佛寺,南朝有许多的佛寺,若是在每一个佛寺都现身一遍,可能需要很久的时间。所以,凌空隐只选择在几个较大的佛寺现身唬人。消息通过口耳相传,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指不定那天就传播到皇上的耳朵里了。等到皇上知道了以后,自己再在皇帝旁边隐身后现身说法,那么不就是可以借着皇上的信仰解决这件事了吗?因为这件事本身从根源上来说就是皇上护犊子,他虽然骂了自己的儿子梁枋,实际上却没有做任何事来解决这件事,反而激起了梁枋的愤怒。自己就只当是提醒皇上一下便罢了。凌空隐想着就觉得兴奋,果然装神弄鬼能让人开心,让人兴奋啊!凌空隐在随后的几天照着自己的预想去做,在京城几座较大的寺庙里假装观音大士座下大弟子灵虚道人。果然如他所预想的一样,整个京城都知道有神仙下凡了。看到时机差不多了,凌空隐也把怎么去皇宫的路途打探了一番。
借助自己的隐身术,凌空隐很容易就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皇帝的寝室。此时皇帝正在潜心礼佛。“正好!”凌空隐心喜。凌空隐用粗旷的声音道:“你这皇帝整日里念佛,却不做好事!又是信的哪门子佛?”
梁元圣听到声音,转头来看,却没有一人。“谁在那!别装神弄鬼的!快快现身吧!”
凌空隐道:“你一届凡人,肉体凡胎,如何能见到我这个大罗神仙!”
梁元圣道:“你是何方神圣!”
“我乃观音大士座下的弟子,灵虚真人。”凌空隐胡诌道。希望梁元圣也听到这件自己制造的传闻。
梁元圣道:“不知观音大士座下还有叫灵虚的弟子?你唬那些百姓就罢了。没来由唬得住我?”
凌空隐见无效,心想:“不愧是皇帝啊!”没办法,看来是弄巧成拙了,真的装神弄鬼是有风险的。凌空隐只好绞尽脑汁,重新想办法。
“无话可说了吧!”梁元圣乘胜追击。
凌空隐无奈,只好走掉了。白忙乎了这半个月,凌空隐又气又恼,干脆回到住处躺在床上不再动弹。看来自己假借观音大士来唬人反而受到惩罚了,“真是罪过!”
这时,张之洋在门外喊道:“凌师弟,你在吗?”
凌空隐赶紧起来走到厅堂外屋去迎接张之洋。张之洋见了凌空隐后,慌慌张张地说道:“你可知道近来有人在京城各大佛堂装神弄鬼,假装自己是观音座下的大弟子,叫什么灵虚的?”
凌空隐头上冒出冷汗:“有所耳闻,怎么了?”
张之洋道:“你忘了,你在太子殿下面前表演过消失之术,太子怀疑是你在搞鬼。你快告诉我是不是你?如果是你,我也保不住你。就算不是你,依太子的脾气,他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趁早走吧。”
凌空隐见事态紧急,但转念一想:“我走了,你怎么办?毕竟我是你推荐给太子的,我们又是同门。太子万一怪罪到你的头上,那可就麻烦了。”
张之洋道:“我辅佐太子尽心尽力,太子对我还是十分信任的。我自有我的办法。你还是速速离开这儿。去哪儿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