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吃法算不上正宗,也不太讲究,但倍儿有滋有味儿。
对普通老百姓来说,这就足够了。
“贾嫂子去找我哥了…”
“我听那意思,她是想让我哥求聋奶奶。”
“让聋奶奶在咱院儿里给东旭哥说情…”
秦山一抬眉毛,“哦。”
何雨水见他半点儿不在意的样子,语速不由得快了几分:
“到时候开全院大会,大伙儿肯定都替东旭哥求情!”
“那也不一定。”秦山咧嘴一笑,“你这不是还向着哥的么?”
何雨水:“…”
“贾东旭那丫进都进去了,谁再蹦跶也没用。”
秦山把碗筷往她手里一递,“坐下,甭忸忸怩怩的。”
何雨水闻着满屋子的肉香,再看一眼油油润润的麻酱。
口水都快忍不住了。
本就空落落的肚子一阵蠕动,发出长长的一声“咕噜——”
尾音还带着拐弯儿。
格外清晰响亮。
秦山一听更乐了,“哟,你这是吃了个哨子,搁肚里吹着玩儿呢吧?”
他这没心没肺的一乐,反倒让何雨水放开了些。
端着碗,扭身坐到凳子上,闷声道:
“吃啥吃。”
“我喝西北风都能填饱肚子。”
呦呵!
秦山一瞅。
那嘴撅的,那白眼翻的。
怨气不小啊!
“那你可得趁没开春多喝点儿,攒攒肚儿。”
“等开春就刮东南风了。”秦山接茬道。
一边说,一边又往沸腾的锅子里扒了盘肉。
“山子哥,你损不损?”何雨水皱皱鼻子。
一时又委屈,又想笑。
“这谁家小闺女儿啊?”
一盘肉下锅,沸腾的汤底平息下来。
秦马氏也终于抬起了头,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
隔着升腾的热气,直盯着何雨水的小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