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雪梅的手轻轻放在茶杯上,三个人六只眼睛都看在她那只手上,气氛突然紧张起来。西门雪梅从容地拿起茶杯,品尝着甘香可口的茶。
现在柳青葱的手已经起了水泡,在隐隐作痛,可是没有老爷和夫人的命令,她不敢离开。
“我的肩膀好酸,你别干站在这里,给我捶捶背。”西门雪梅睨了她一眼,命令说。
做丫环就必须服侍别人,可悲可叹。可叹气只能在心里叹,她还得得乖乖地给那可恨的女人捶背,她不明白,琪俊那么好的男人,怎么会有个这么难缠的娘?
“左边……右边……你是不是没吃饭啊?”西门雪梅尖叫着说,“哎哟,你下手这么重,想我死吗?”
“对不起,夫人。”柳青葱从来没有帮人做过这种事,就连自己的父母都没有这个福气,她也许真的捶得不好,但这个西梅雪梅确实是尖酸刻薄,就算她做得再好也不会得到认同的。
即使心里带着怨恨,她还是认真地将事情做到最好。
看到西门雪梅这样刁难下人,风天德也毫无办法,此时如果他帮小青说好话,小青的下场铁定会更惨。
西门雪梅就那样一边骂一边享受着,柳青葱的动作做得越来越熟练,令她越来越难挑出毛病来了。
半晌后,风琪俊从远处缓缓向这边走过来。三个人都看到了他,而他也看到了三个人。
柳青葱一时失神,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远处的他。西门雪梅看了她一眼,脸色阴沉,冷冷地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她是故意刁难她的!(二)
她是故意刁难她的!(二)
她的话把柳青葱的思绪唤了回来,这时柳青葱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是,夫人。”
在离开凉亭的那个门口,他与她对望了一眼,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眼,短短的一瞬间,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
然后他们擦肩而过,越走越远……
柳青葱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她手上的痛痛不过心里的伤。曾经以为穿越到这里,能够改变她碌碌无为的人生,曾经她为了自己是柳青葱——一个美丽与智慧并重的女人而自豪,而现在,她是什么,她是一无所有,任人欺凌的可怜虫,她逃不过上天安排的命运。
以前,她是个大小姐,享受荣华富贵,她不会做家务,不会讨好人。在她孤独无助,开始怀念过去,怀念玄萍的充实生活,怀念柳青葱的单纯生活,现在的小青,只是别人眼里的一条可怜虫,在某一个角落,苟且偷生。
只有在无人的时候,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才可以做回单纯的自己,不为别人的喜恶而强颜欢笑。
……
冉家大院看似平静,其中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杀机,只要你行差踏错一步,随时都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冉河山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动不动就头晕、四肢无力、冒冷汗,但他的事就连枕边人西门雪兰都不知道。
大夫看了后并没说他有什么病,只是说身体虚,开了补药让他按时按量服用,这让他的心总算能安定些。
小月月实在是个很乖巧的丫头,无论何时何地,总会为他安排得一切都妥妥当当的。
这不,一大早,她就煎好了补药,督促他一定要喝完。为了身子能恢复以前的状态,冉河山唯有捏着鼻子忍受着药的味道把补药全喝了。
“小月月,这些天来真是辛苦你了。府里没事的话你可以回家去看看,你这么乖的孩子,你父母一定很想你。早去早回就是了。”冉河山嘱咐道。
能干的小丫头!(一)
“老爷,我不是迟些日子再回去,你的身体还没康复的,我不放心。我无时无刻都担心着老爷,老爷,你就让我跟着你吧。”柳白月化身一心为主的小丫环。
冉河山沉吟了一下,才道:“那好吧,我今天要去钱庄,就让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见识一下。”
计划顺利进行,柳白月展露出胜利的笑容。
洛芷城最大的钱庄——河山钱庄,就如菜市茶楼一般热闹人来人往,冉河山像往常一样来到大堂巡视。
突然高高大大、肥肥胖胖的男人粗声粗气地大声道:“快点帮我把所有的钱全部兑出来,不要拖拖拉拉的。”
那钱庄职员畏畏缩缩地道:“马先生稍安勿躁,这么大一笔钱,你事先也没有通知,按规矩我们只能给你一次最多提五千。”
“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么大个钱庄难道连几万块也没有吗?我自己的钱我爱什么时候提就什么时候提。”那姓马的胖男人更怒了。
他的声音盖过了大堂所有的声音,大家都围了过去,场面一阵骚动。
冉河山走过去,脸上堆满笑容地说:“马老板,这些小的不会做事,有什么地方得罪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今天可以不跟他们计较,我只是想取出自己的钱而已,你们钱庄的利息没有新开的那个龙通钱庄高,所以我要将我全部的资产都转存到他那里去。”马老板说话无所顾忌,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这马老板是个大客户,冉河山当然要极力挽留。他说:“马老板,我们也合作了那么久,一直都是有钱大家一起赚。而钱庄的利息是有规范的,这是众所周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