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香儿……香儿……”
他极力的想伸长手够到元琳,满是泪水的眼睛里渴望和绝望交织着,即使粗糙的铁链在他细致的手腕上划出一道道血痕也不愿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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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呼唤让元琳想到了父母过世时,自己也这么呼唤过他们,哭泣着要他们醒来不要丢下自己,但他们终究还是没有回来,分不清多少次睡梦中看到他们的身影,进在咫尺却无法碰触,那种无力的心酸是最折磨人的!
也许是被男人眼里对爱女的渴望所感染,让元琳对他生出一股同情,望着云峥的眼睛,慢慢的靠近哭泣着的男人。
赫兰云峥犹在颤抖的手抚上了元琳的脸颊,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像对待易碎的瓷器,一碰就会消失,“香儿……我的香儿!爹爹好想你的!你都去哪里了?怎么可以丢下爹爹一个人呢?”
“你什么时候长大的,我怎么不知道呢?你现在是来接爹爹和你一起走的吗?”
“走啊!我们现在就走,不要被那个坏女人发现了!呵呵!以后爹爹会好好保护你的,不会让人欺负你!”
男人时哭时笑,对着元琳语无伦次的不断自言自语!
当他发现自己被铁链锁住了双手走不了时,又开始激动起来,紧紧的抓着元琳的肩膀摇晃着她:
“他们为什么要锁着我,爹爹走不成了,怎么办?呜……怎么办?”
元琳的肩膀被他捉的生疼,正想甩开他,却发现男人安静下来,那望着自己的慌乱眼神换做了疑惑!下一刻,赫兰云峥拿着玉簪子的右手,突然快速的向元琳的胸口刺去!
不过他一精神状况混乱的文弱男子又怎么可能在一个随时防备着他的女人面前得手,在他动杀机的时候,元琳就迅速的扣住了他右手上的|穴位,玉质的簪子从无力的手掌中脱落,应声摔成了两节!
“你不是我的香儿,你骗我!你这个孽种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还不死?”赫兰云峥发狂般的用仍然自由的左手捶打着元琳,拼命的诅咒着!
“你这个小贱人怎么还不死!死啊!去死啊!哈哈哈哈!快死啊!”
“你把我的香儿藏哪里去了,快交出来!你这个早就该死了的孽种,为什么要抢走香儿的一切!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香儿的,你凭什么应该有,你这个孽种早就该死了一了百了!”
“你这个贱人活着的时候害我,死了还要留个孽种害我女儿!我到底是欠了你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孽种就是孽种,怎么都不死,明明都让你走火入魔了,那么多的山贼还是杀不死你,毒也毒不死你,你到底要缠我到什么时候才肯死?才肯放过我啊!”
“本来好好的,那么久消息,死在外面就好了,为什么要活着回来!?孽种就是命贱!贱货!贱货!贱货!!”男人被恨意熏染的猩红的眼睛像饥渴的饿鬼,恨不得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元琳开始后悔刚才搭理这个已经陷入疯狂的男人了,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被人锁在这个隔音的地牢里。云峥烧红的恨意和咒骂,让她觉得很碍眼,就算闻月紫琳欠他的,她元琳可不欠他什么!从来没有人在这样辱骂她后还能安然活着的!
有力的手爬上了赫兰云峥的喉咙,掐住他喋喋不休的谩骂,男子透不过气的挣扎着,引的元琳杀意更浓,五指不由自主的收拢,直到男人的双手无力的垂下,眼睛开始翻白,她才警觉过来,立刻放开那个马上就要窒息而死的男人!
赫兰云峥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他显然有些怕了这个差点要了他命的女人,她让他感到陌生和恐惧,感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不是那个对他千依百顺的孽种,她真的会杀了自己!
元琳看着被她刚才的举动惊吓不小的男人爬离自己的脚边,一直躲到地牢的角落里缩成一团,胆却的望着自己,男人嘴里又开始嘟哝着那些让人听不清的碎语。
元琳努力的让自己心绪平静下来,好冷静的分析赫兰云峥刚才的一番话,为防男人一会又发起疯来,看时辰宛青也快来了,深深的望了眼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男人,迅速的退出地牢,俐落的几个起落悄声无息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宛青走后,元琳这才有空理清事情的原尾,原来闻月紫琳真的不是赫兰云峥的女儿,也难怪他会在紫琳所用的东西上都刻上香儿的名字,不管紫琳对他怎么孝顺,他也一直在怪紫琳抢走了本该属于他女儿的一切!他会发疯也是这个原因了吧!
那以前的紫琳应该也有发现这个秘密,也许她觉得亏欠赫兰云峥才任由他下毒!不过这男人心也真够狠的,仗着紫琳聪慧又听话,让她从小树大招风,引来各方嫉妒,先是要她考文武状元,再让她请缨去剿匪,临行前还让她练功走火入魔,一心想让她死。
紫琳那家伙也不知是命大还是苦日子没有过够,又活着回来让这男人虐待,不知该说她笨还是伟大!
但真正的香儿又去哪里呢?是死了,还是被闻月向吟送走了?
紫琳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