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柚按着突突狂跳的太阳穴说不出话来。
她下床洗漱然后与家人一起吃午餐时,家中的佣人捧进来一大盒鲜花:“子柚小姐的花。”
新鲜娇嫩的白色兰花一朵朵有致地排列在精致的方形盒子里。纵然她不懂花,也看得出那绝非普通品种。此刻它们被一枝枝齐茎剪断。
盒中有一张卡片。那个昨晚一直用英文跟她对话的男人,此时以工工整整的正楷汉字在卡片上写着:致以我最诚挚的歉意,祝早日康复。 周黎轩
他的字端端正正,如同小学生对照着字贴练字,连名字那三个字都如此,想来是很少写中文。但是他的字型非常漂亮,有一种清峻的韵致。
一个小番外
去年七夕夜开始写《作茧自缚》,今儿正好算农历一周年,无聊之作,以兹纪念。
七夕节(一)
今年七夕前夕,和和对郑谐说:“嗳,你下周可以请假吗?我们到远点的地方玩吧?”
结婚后,她觉得喊“哥哥”太肉麻,喊“郑谐”太无礼,至于“老公”“亲爱的”之类打死她也喊不出,只好每次以语助词含含糊糊地带过。郑谐从不在意。
郑谐说:“忘了跟你讲了,下周我带你去巴厘岛。手续已经办好了。”
和和怒而不敢发作,只能换方式抗议:“我要去海南!我要支持国内经济!”
“我去巴厘岛洽谈生意,用他们的原料和人工,赚他们的钱,再投回国内,这样不是更好?”
“哼。”
很多很多年前,当她有一次机会去巴厘岛旅游时,郑谐阻止她:“你为什么要去支持一个迫害华人的国家的旅游经济?”
很多年前,当她再次有机会去巴厘岛旅游时,郑谐仍然阻止她:“你为什么要去一个随时都可能发生海啸的地方?”
所以后来她把这个地方从她的旅游计划里永远消除了。
和和说:“抓阄抓阄,谁赢听谁的。”
当然是郑谐赢了。
和和又耍赖:“抽扑克牌比大小,谁的牌大听谁的。”
她还是赢不了。
“我们比赛爬树吧,谁先爬上去就听谁的。”和和指着一棵树说。
因为郑谐拒绝爬树,所以和和赢了。
七夕节当天,他们在海南的洁白沙滩上看了半天身材惹火衣不蔽体的美女。和和觉得,不如陪郑谐去赚别人的钱。
晚上,郑谐牵了她的手,带她去吃大餐。
路边很多卖花的小姑娘,郑谐视而不见。
和和小声啼咕:“哼,连花都不送我。”
但郑谐还是听见了,把钱包拿出来塞入她手中:“自己去买,多少都可以,只要你抱得下。”
和和继续又怒又不敢言,换方式表达反抗。她称脚疼,跳上郑谐的背,要他背着她,把他的后背热出一层汗。
后来,郑谐带她去了一片空地,那里有大片的野花,含苞欲放,五彩缤纷,美不胜收。郑谐很耐心地替她采了一大捧。和和喜滋滋地抱着一大捧半开未开的野花跟郑谐一起回饭店了。
不过当天夜里,喜过了头的和和又一次接受了郑谐对她如何身为人妻的从头到脚的调教,他教调得又耐心又专心,一遍又一遍,和和被调教得哀求连连,直到插在花瓶里的那一捧夜里采摘的含苞的小野花全都绽放开来,他们的课程才正式宣告结束。
第二天和和在半梦半醒间就被郑谐架到飞向巴厘岛的飞机了。
(YD的倒数第二段,充分满足某些不CJ的恶趣味的家伙们的强烈的呼声)
七夕节(二)——本段重写
七夕的当天,助理秘书小宋甜甜地对程少臣说:“程总,您与李局的饭局改到明天可以吗?”
“为什么?”
“今天是七夕呀,您应该早点回家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