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下次别爬墙了。”他轻声开口打断她,“这次庆幸只是扭伤了脚,若真受了什么严重的伤,如何是好?”
“现在你还有心思担心我爬墙?”她翻着白眼,“你真是傻了!”
“或许傻。”看着眼前一片枫红,但他的心全放在她身上,“对美景枫红,任意逍遥,钟声鼓声,勘破尘嚣,摆脱烦劳,无须为小事烦恼。”
看着他将双手背在身后,一派轻松,萧水青受不了的喊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难不成……你真不怕会掉脑袋?”
“我可以肯定我性命无虞,我爹在世时……”
“我知道,是皇帝当太子时候的夫子!”她也没那个能耐跟他咬文嚼字,不客气的说道,“但你爹死了,不一定骨头都能拿来打鼓了。我们家开钱庄的,做人没那么多顾忌,爹最常跟我说的一句话就是——这世道很现实,人在人情在,人死两分开,你读这么多书,这句话应该有听过吧?”
梁紫阳先是一愣,最后嘴角一扬,“这话自然听过,但是……”
“既然知道,就不要再去提死掉的人,做人不要婆婆媽媽的。”萧水青已经做了决定,“我会再求求他!不单因为这笛子是因为我才摔坏的,更重要的是——你的笛子吹得这么好,值得用好东西,可惜这玉笛断了……不过不怕,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拥有好东西。”
她直截了当的赞美令他浅浅一笑,“纵使再好也是身外之物,若你坚持要与我兄长再会,我也不好勉强,只是得提点你几句,我兄长脾气虽好,但与他交谈应对,凡事需三思且慎言。”
“我知道。”她一副自以为了解的说道,“你们这些文人雅士重视兄友弟恭,所以——我会尽量啦。”
“不是尽量,是一定……”
“够了!”萧水青举起手制止他的叨念,“我向来不做我做不到的承诺,所以我只能保证我跟你兄长讲话时,会尽量庄重点。你不是很喜欢看风景吗?你赶快看,不要再说大道理了,我听得头都痛了。”
看萧水青一副恐惧的样子,他不由一笑,“不说道理,给你说故事可好?”
她的眼睛瞬间一亮,用力的点了点头,她没事的时候,最喜欢上酒楼听说书人说故事了。
“这片红枫林是先祖皇帝宠爱的惠贵妃在世时最钟爱的一景,每逢初一、十五,她便上皇觉寺祭拜,看一片枫叶好生喜爱,先祖皇帝便派人细心照料,只为博取佳人一笑。”
“我听过这个!街头巷弄的说书人说过这个贵妃的故事。”萧水青像是要证明自己不是什么都不懂,抢白道,“我原本还以为这是茶余饭后的闲话,毕竟皇帝那么多老婆,哪会真心对待一个人,没想到是真的!”
“宫中之事,本是几分真切几分虚假。”梁紫阳看着眼前的枫红,目光幽远,“纵是先皇真心,纵是三千宠爱,盖棺后,早已物化形消。”
她微张著嘴,对着他轻摇头,“你不是要说故事吗?怎么没说几句,又在说些我听不懂的道理。不如咱们打个商量,你就做人轻松点,说点像我这种正常人听得懂的来听听,好不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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