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见她笑了,自己也咧开了嘴,拿出他上学时候的描红本子递给她:“没事也学学写字,你挺聪明的,我是不信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那套谬论。”
哑奴好像不喜欢描红本,看着它就噘嘴现出叛逆的神情。
古鹏也不勉强,又带着他围着大宅绕了一圈儿,指给她厨房,花房,药庐等地儿,又指着祠堂说:“这里不许人靠近的,其余的地儿你随便逛。”
深知家里下人刁钻,恐怕他的小哑巴被人欺负了去,他亲自带着熟悉了府邸,一般仆人也就歇了上来踩一脚的心。
管家娘子照例要给新来的丫头立规矩,太太在窗外瞧着房里那俩人在念书,哑奴目不斜视地研墨,儿子写几个字还笑嘻嘻同她说句什么。
她招手示意管事的不用去了,家里丫头无非忌讳偷盗,搬弄是非和妄议主人,哑奴看着规矩又不会说话,用不着麻烦。
到了大宅哑奴的婢女服已经换成了上好的棉布,太太为了给儿子面子,还额外赏了哑奴几身颜色鲜艳的。
儿子看哑奴的眼神里闪着光亮,太太自然明白他这傻小子要开窍。
虽然做妾也不能要个哑巴,可儿子既然不讨厌她贴身服侍,只怕这傻小子头一遭儿还得着落在熟悉的女人身上。
在太太眼里丫头无非就是主人的一件玩物,进了少爷房里的丫头,自己肩负着给少爷开蒙解闷的责任。
主仆适应了这阵子没闹出什么不愉快,古鹏闲了喜欢逗逗哑奴,偶尔运气好把她逗得抿嘴笑下,少爷就能多吃两碗饭。
瞧着她拿个掸子把书架收拾地一尘不染,分门别类摆放整齐不说,连一些古旧的竹简都用软刷子清理干净。
茜纱窗下,这丫头抱着一卷书册聚精会神,嫣然一笑虽然不是为他,可也让他停了笔,看得呆住了。
日常起居哑奴总算是能习惯性无视古少爷身上异于女人的零件,开始熟练地伺候他更换衣裤。
古鹏发现哑奴最不喜伺候他洗澡和换裤子,原本古鹏也不习惯女人碰他。
不过见她眉头拧着,比自己还别扭百倍,越发起了玩心,自己再不肯动一下。
少爷虽然是独苗,可从小管教的严苛,日出时必须起床习武,哑奴这时候给他整理床铺,晾晒被褥。
这小子舞了个漂亮的剑花跟敲打褥子的哑奴炫耀道:“少爷厉害不?”
哑奴敷衍地点点头,扭身去厨房给他提回来早饭。
瘦弱的哑奴提着两个大食盒回来,古鹏玩性一起,手舞剑花假意进攻,这丫头不躲不闪的,那眼神总是准确地盯着他剑的来势。
她依旧是梳着丫鬟的两个抓髻,衣裳还是那件粗布裙,只是眼睛亮闪闪的,带了十足的促狭。
阳光撒在她的身上,镀了层光晕,知道少爷和她玩闹,嘴角还露出了弯弯的笑意。
古鹏一时傻住,假装失落的把剑丢到剑架上,伸手接过大食盒,顺便在哑奴脸颊上刮了一下:“我发现你才是那个文武全才,明儿你给我磕头认我做老师,少爷我好好教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