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尔卉一摊手解释道:“这些人不死,所有的人都要折进去。”
两位王爷冷静了下交换一下眼神,心说这娘们真狠,不过也只能佩服这才是自幼杀伐之人才有的应对能力。
那四位老将军倒不觉得穆尔卉残忍,战场上牺牲少数换取多数是铁的法则。
他们率各部打扫战场,贤王那边儿也传来了一切顺利的消息,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定州。
定州巡抚衙门的地牢里,古滕装模作样给给老古问好:“三叔受苦了。”
老古听说儿子孙子出了事,始作俑者是自己的女儿,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连连说着不可能。
他小舅子在府衙有熟人,迅速使了钱进去,老两口被单独关在一个牢房里,倒也没过堂受罪。
古太太尽量振作道:“有劳贤侄来探望了,你兄弟和你那侄子宝儿有下落了吗?”
古腾赔着笑说:“上面说古鹏犯的可是谋反的死罪,至于古宝晖已经被射死在乱军之中了。
昨儿高县令的小舅子就把三叔家的渔场给占了,还是我花了三千八百两白银才赎回的。咱们古家的产业若不尽快分割就会落到外姓人手里,我爹和二叔为了咱家的利益连夜拟定个份额。
反正三叔这么大年纪了,没有古鹏也养不出其他儿子继承家业,不如趁早给古家的男丁分了吧,日后您要是还能出来,也有人养老送终不是?”
老古气得用手指着古腾道:“孽障,我还没死呢,竟然惦记我的财产?”
太太正色道:“我弟弟正在找关系和上面解释,我们古家的通房丫头是个哑巴人尽皆知。贤侄还是不必操之过急了,弄不好明儿我和你三叔就出去了,你们千万别得意的太早了。”
古腾得意道:“三婶子,您老两口就算能出去,我那兄弟都被人打废了。听说也活不过这两天,怪也怪您当初手段太毒辣,我三叔这里一根独苗断了就没了。咱们古家的规矩就是这样,没有子嗣继承,财产充回族里平分。”
老古气得一口血吐出,太太铁青着脸不搭理他。
古腾拿出一张契纸,古家那两房已经把三房的全部产业做出了划分,显然是要迫不及待地吃绝户了。
老古气得连连咳血,太太给他揉搓着前胸后背宽慰道:“老爷别听他信口胡说,小哑巴早就被高家打出家门了,就算她真去冒充了什么反贼,也和咱们家没有关系。”
古腾摆弄着契纸继续诱着老古按手印。
当地乡俗没有儿子的人家,最终老人病逝,街坊四邻会变卖了全部财产大伙儿喜气洋洋吃上一顿。
也就是俗称的吃绝户。
老古要强了一辈子,哪肯低这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