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气无语了的穆尔卉睡着了,半夜听见房里有响动,才发现宝儿睡迷糊了坐在小床上找爹娘。
他故技重施倒退着从小床上下来,爬到脚踏上打算回到爹娘怀里睡,可无论怎么努力也爬不上去。
穆尔卉笑着把宝儿提上来放在俩人中间,轻轻拍两下,宝儿小手使劲搂着娘胳膊又睡着了。
少爷那个坏毛病始终是没养好,睡着睡着这手就开始到处划拉媳妇。
一下子摸到儿子的小脚丫,下意识给他盖好被突然惊坐起大叫:“哑妹,你到底去哪儿了?”
声音里带着悲怆和委屈。
穆尔卉被他吵醒,连忙拍拍他后背问:“做噩梦了?”
他一把抱住媳妇委屈道:“没摸到你,以为又成了我们爷俩相依为命的日子了呢!”
一家三口只得又调整位置,把宝儿放到床里面,穆尔卉睡中间,这回少爷才又心满意足的躺下,这手自然地放在媳妇身上。
想想隔壁还有一位,穆尔卉忽然有了自己要养三个儿子的沮丧。
一早上少爷打发二林找裁缝给连儿裁剪衣裳,购置笔墨和开蒙的书籍,又吩咐找先生又给烤点心。
他在亲爹眼前都没有存在感,家里良妾所出的兄弟姐妹没事就欺负欺负他,更别说嫡出的了。
穆尔卉原本就不知如何从头说她的身份,这连儿更是连作揖带告饶的,求着娘且混着,给他一个家。
少爷抱着宝儿拉着媳妇,媳妇牵着连儿一同进了古家大宅。
他不让穆尔卉说话,自己直截了当和老爹介绍:“我媳妇一早就和我说过她嫁过人,我当时就表态我不在意。而今我媳妇替他前夫过继了个儿子叫秦连的,我想我们反正近几日就打算正式拜堂成婚了,就算是媳妇带来的孩子,也该我们教养。”
一听媳妇之前嫁过,虽然没圆房可也算是寡妇再嫁。
老古气得捂着胸口顺气,太太这脸顿时就沉下了。
若不是小哑巴确确实实给古家带来了好处,看样子老两口就已经有了撵她的心思。
老古斟酌道:“寡妇再嫁也合乎规矩,为前夫立嗣也是人之常情。
可这一切不应该由古家来承担吧。
你前一家男人的父母兄弟理应抚养这个孩子,再说了,这谁家正妻娶个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