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众仙们也合唱起来。
歌唱完了,月宫里一片寂静。
嫦娥长叹一气,抹着泪水。
麻姑:“酒人真的可爱,好可爱,豪爽、直率、重情、开朗,怎么就英年……”
狩猎神:“经他的手治好的病人,何止万千。”
鹦鹉:“他还写了两本书,忠实记录着敌人攻占桂林城,在城中烧杀抢奸的罪行。”
吴刚:“无私的人,才敢做无畏的事。”
嫦娥:“酒人得酒名,却把医名掩盖,是他一生的憾事,咱们悼念他,就想办法把他的医名弘扬光大吧。”
麻姑:“二姐,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老百姓喜欢他,称他酒人,正好表达了老百姓的感情。如果咱们硬要将他往医名上靠,就显得牵强附会,弄巧成拙啦。”
揭谛:“麻姑说的有理,老百姓叫他雷酒人,也是对他的爱称嘛。”
元女:“这也就是老百姓常说的,金杯、银杯,不如口啤啊。”
众仙:“对、对。”
嫦娥:“既然大家都这么说,足可告慰酒人的在天之灵啦。”
麻姑:“我建议,把雷酒人墓修在酒壶山的颈部,堵住酒泉,避免世人醉酒误事。”
嫦娥:“好,只可惜酒池无酒,何称酒池。”
麻姑:“以水代酒,古今不是有很多美谈吗。”
元女:“这傻丫头,什么时候学得正经起来了。”
麻姑:“你当我是长不大的毛孩。”
众仙一笑。
十六
夏&;#8226;日&;#8226;内&;#8226;七星岩
郑冠卿在石床上睡觉,鼾声如雷。
米南宫在急促地打门,“郑兄、郑兄,快开门,我要进洞看石头。”
郑冠卿被惊醒,“来了、来了,我当出了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米南宫大声嚷嚷:“我下阳朔画了七天画,七天没见我的宝贝石头了,想死我了!”
郑冠卿开了门。
米南宫急不可待地挤身进门,被门坎绊倒了。
郑冠卿:“你这是何苦呢。”
“高兴、高兴。”米南宫连滚带爬站起来,跑到奇石前,又是打拱作揖,又是拥抱亲吻。
郑冠卿伸着懒腰,“老雷不在了,轮到你来疯。”打着哈欠又倒上床睡去。
米南宫抚摸着奇石,自言自语,“啊,宝贝,我今天写了一篇奇石赋,现在我就念给你们听啊。”
他从怀里,取出文卷,高声朗读:“石兮石兮,石兮美哉。洞有美石,石从天来……”
郑冠卿:“我说石痴,你轻一点好不好。”
米南宫:“你睡你的觉,别在吵咱们。”对着石头说,“刚才不算啊,现在咱们重新来读啊。石兮石兮……”开头两句还轻言细语的,过后又大声念起来。
郑冠卿忽地坐起来,“你还让不让人睡!”
米南宫也不理采,继续朗读他的文章,“吾与石兮,如子如妻,既将离兮,裂肺撕心……”读着、读着,他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郑冠卿忙下床来,“怎么啦、怎么啦,米兄?”
米南宫:“老妻病危,频频来信,催我回去,可我又舍不得这四块美石。郑兄、郑兄,你说我该怎么办,啊,你说。”
郑冠卿叹道:“不回无情,回去无义,这就应了一句古话,自古忠孝不能两全。”
米南宫:“你你当过县太爷,你帮我想个两全齐美的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