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消化俘获的大贺氏骑兵,唐风将他们打散归入四营旗下,统归各营的统领管辖,增加了大贺氏骑兵的四营,机动能力得到质的飞跃,战力更是上了一个档次。
经过此次的扩编,及新征召士卒的加入,四营中各营兵力扩充至5000余人,唐风的亲卫队扩至2000人,合计军力达到22000人,这是唐风一般能机动的战力。
由于之前大贺氏都是一直臣服于中原皇朝的,大贺氏士卒为中原皇朝卖命也不在少数,所以针对这次的收编,大贺氏骑兵并没有展现多大的抵触,反而是很快的融入了进来,其中有不少士兵操着比汉人还流利的汉语。
历经这次大战,随着战争规模的扩大,唐风一行都有意识地往着兵团作战方面训练,提高彼此的策应,及战场的协调能力,整军训军如火如荼地开展。
被俘虏的猛将窟哥终是没有降唐风,最后唐风应了他的心愿,给了他一把短刀,让其有体面的自我了断,这算是对对手的一种尊敬吧,唐风厚葬了这摩会、阿不固和窟哥,虽立场不同,但敬佩他们也是条汉子。
漠北深处,一年轻人正望着南方久久发呆,他正是被耶律阿保机击败后逃亡的耶律楚雄,他退到漠北这荒芜之地已有些日子里,此前跟着他一起逃亡的部族,开始慢慢出现叛逃的现象,毕竟这漠北确实过于荒凉,太苦了。
神秘的黑衣人在耶律楚雄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耶律楚雄此时站立的地方,黑衣人依旧带着那铜制的獠牙面具,显得甚时吓人。
“你不是说会帮我打赢这一场战争的吗?怎么,现在我都跑到这荒凉的漠北来了,这就是你当初的诺言?”耶律楚雄慢慢地拔出腰间的佩刀,架在神秘黑衣人颈部上。
神秘黑衣人不为所动,声音沙哑道:“若不是我,你能在野狐岭重创这耶律阿保机,怕是此时已被耶律阿保机追的无处可逃了,你应该明白,野狐岭一战,我们之所以战败,是因为这大贺氏的临时脱逃,致使我们的兵力不足而输掉这场战争的。”
耶律楚雄望了望这神秘黑衣人,他的庐山真面目就是耶律楚雄本人也没见过,不过这他关心,他关心的是他能不能打败这耶律阿保机,拿回那原本属于自己的大汗宝座。
神秘黑衣人说的对,若是没有这大贺氏的临阵脱逃,估计此时失败的就是这耶律阿保机了。
能重创这耶律阿保机已是不错的战果,才有现在自己的喘息之机,平心而论若是没有这黑衣人的帮助,自己确实不是这阿保机的对手,耶律楚雄心中暗暗思虑到。
耶律楚雄收回了那架在神秘黑衣人颈部上的佩刀,道:“那现在该怎么办?我可不想自此以后都待在漠北这个鬼地方。而且现在不少的部族已经开始产生了离异之心,时间长了怕是难以控制。”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心中自由谋划,只是不知道少主殿下还肯不肯听在下的建言?”神秘黑衣人缓缓道。
“都到这个地步了,我还有的选吗?除了听你的,我还能做些什么?”耶律楚雄自嘲道。
“若是殿下肯听我建言,我有一计,可让殿下重新杀回大本营,与那耶律阿保机一较高低。”
耶律楚雄顿时清醒,这是他最愿意听到的,于是催道:“快说!”
“现如今大贺氏没了,可崛起了一个唐风,据在下的了解,这唐风与那耶律阿保机也甚是不和,我们何不联合这唐风一起对付耶律阿保机,相信有这唐风的襄助,再加上现在耶律阿保机元气未复,打败他不就是易如反掌之事。”
“唐风,可是这唐风是害死我父亲之人,是我遥辇氏的仇人,岂能跟他合作。”耶律楚雄怒道。
“仇人?何来仇人之说,大汗是自己重病在身,因病去世的,又不是被他唐风所手刃,岂能说得上是仇。再者说,这世间哪有永远的仇人,有的只有永远的利益。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想要什么,你跟他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都是互相利用。”
耶律楚雄低头沉思,没有言语,这神秘黑衣人说的确实在理,令他无法反驳。
“不用再去考虑了,战机稍纵一逝,若是让这耶律阿保机缓过劲来,到时可就晚了。”神秘黑衣人道。
耶律楚雄再次望着这神秘黑衣人,现在这眼前的神秘黑衣人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低沉道:“就是不知道这唐风愿不愿意跟我们联合?”
“只要殿下点头,我自有办法让这唐风答应,退一万步来讲,这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他唐风怎么会拒绝。”
“可是这唐风也是个宵小之人,前脚不刚跟这大贺氏结盟吗?转过身就把这大贺氏给捅了,如此奸险之辈,我们不得不防。”耶律楚雄忧虑到。
“这是自然,我们跟他的合作不过是仅限于对付这耶律阿保机罢了,至于其他,自然不会傻到如这大贺氏一般,殿下大可放心。”神秘黑衣人淡淡说道。
“那好,这事就交由你去办了,我等你的消息!”
“对了,还有一事,需要殿下去办!”神秘黑衣人补充道。
“什么事?”
“请殿下着手登大汗位,如今部族民心晃动,需要殿下登上汗位犒赏各部,稳定军心和民心!”
“登汗?”这可是耶律楚雄心中早就梦寐已久的东西。
“没错,请殿下早日登汗,我们与这耶律阿保机已彻底决裂,需要汗位以正名,才能与他耶律阿保机继续相抗衡。”
耶律楚雄点了点头,这等的好事有何不可,刚好自己可以享受一下这大汗的尊荣。
看到耶律楚雄应了下来,神秘黑衣人便继续说道:“时间我已经选好了,就在三日之后,良辰吉时,继位大统!”
“一切听先生之言!”耶律楚雄的语气明显变得和蔼了许多,对神秘黑衣人的称呼也改为了先生,足见其心中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