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该怎么赔,我们就怎么赔,你把手放了。”
熊书红以为吴宝恒怕了,更来劲了。使出了浑身的解数,猛地一摔。把李明翠摔倒在地,李明珠被撞晕了,瘫软在地。熊书红又扑上去,抓起李明珠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
吴宝恒不忍了,发出低沉地吼声,说:
“再闹我杀了你。”
熊书红愣住了,不敢正视吴宝恒双眼的冷光。面前的这个男人,怕是真敢杀了她。她躲着吴宝恒,想叫外边的两位警察进来,吴宝恒就站在门口。她怕,她说:
“女人都是这个样子,火来了,不管不顾。火下去了,啥事都是可以商量的。”
自古都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在这个屋子里,有这个男人,熊书红就感到了势弱。跟谁斗,现在都不可以和玩命的人斗。她胆怯地绕开吴宝恒,回到沙发上坐下。她气喘吁吁地说:
“就这事,你说咋办?”
李明珠做人小三,吴宝恒羞愧难当。这件事说破天,都是自己的人无理。吴宝恒不会讲道理,他沉沉地说:
“我们理屈,你说怎么办吧。”
熊书红看吴宝恒认理,立马来了精神。她指着这一家人,恶狠狠地说:
“好办,你们一家,立即给我滚出尉市,不许回来。”
“给点时间,我们离开尉市。”吴宝恒说。
李明珠的头被撞出几个包,疼醒了。听说,让她滚出尉市,又秧及姐姐一家。现在反正已经没皮没脸了,她要说出真相。她发疯一样,泼着嗓子喊道:
“去问问贾光明,是他先强奸了我。”
“看看你那个小屁样子,你不骚,他能强奸你吗?”熊书红骂了起来。
吴宝恒狠狠瞪了熊书红一眼,说:“你不能骂人。”转头又对李明珠说:“你怎么不报警!”
李明珠噎住了,一时搭不上话来。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她告,到哪儿去告状?这是尉市呀。她说:
“他是公安局长。”
吴宝恒呼地站起来,做小三就不是女人的本分。事到如今,还有脸争执。他爱自己的妹妹,也绝对不容她做这丢人的事情。他说:
“那你怎么不死去?”
李明珠愣住了,惊恐地后退几步。这就是自己的姐夫?胳膊肘向外拐。
姐姐李明翠没料到吴宝恒说这样的话。她受不了。不由怒从心起,操起扫把,狠狠地向吴宝恒的头上砸去。
吴宝恒被突如其来的棍子砸在头上,一阵眩晕。他动都没有动。血条从发间流出,顺着面颊向下流。
看来,这一家人,不单吴宝恒敢杀人,李明翠也敢。那一棍子幸亏不是砸在自己的头上。熊书红看状,心里也怕了。她佯做沉稳,依然嚣张地说:“都快给我滚出尉市。”说完转身,仓惶地逃出了吴宝恒家的院子。
李佃谣小,不记得事,姨夫脸上的鲜血,给她留下了深深地烙印。就是这个场景伴着李佃谣长大,她常常在夜梦中惊醒。她努力学习,考上了西南政法大学。她励志做律师,为弱势的人说话,历尽世间不平。
律师和警察配合,相得益彰。杀害郑行中未遂的案子,张浩们很快发现,黑衣人曾在永红机器厂落脚。永红机器厂是破旧工厂,本当无人居住,警察去暗访,进不了大门。门缝中看见有人落荒而逃,不止一位黑衣人,是一大群。警察怀疑,没有惊动他们。
郑行中把自己被害的案子,交于李佃谣打理。玉石毛料的事要紧。菌子在省城,吴宝恒已经传来了线索,他便去了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