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那栋楼正好三十层,登上楼顶,和李顺的办公室正好平行。老虎把长条黑包挎在肩上,登上李顺办公室的对面的楼顶。选好位置,爬在楼顶的矮墙边。忽然,老虎发现,矮墙的里侧,就贴着一张“老虎来了”。然后转身,侧面一张,一张,又是一张,“老虎来了”。老虎不由泄气,这还干什么呢?李顺发现了,一定有所准备。老虎无奈了,收起狙击步枪,向李顺的办公室望去,窗帘拉着,里边肯定没有人影。马上得走,在这里呆着,无异于自杀。
老虎没有行动,开着皮卡车撤离了省城。他得调整方案,以前李顺在暗处,不知道被人暗杀,操作起来容易。现在不是了,李顺明白了老虎的意图,变成了对抗,增加了不小的难度。老虎得回去想想,重新设计方案,但愿李顺的手中没有枪。
郑行中带着永,把“老虎来了”,按计划贴完。赶着去广告商那里签了合同。抓紧来到了力豪大厦。他们在汽车里看了,也下来走着看了。去到车库,到力豪的内广场里转了。他们上到对面楼的楼顶。没见老虎,也没看见皮卡车。郑行中的心里忐忑,老虎来了没有?现在,李顺没死。他决定明天还要来,最好是碰见老虎。他和老虎两次交手,觉得他只是黑,还不到顶级杀手的水平。
一天下来,郑行中们太过疲劳。永说出去喝两口,轻松轻松。恰好,他们怕大人们啰嗦,住在外边的宾馆里,宾馆门口就有排挡,方便得很。在排挡里,他们三下五除二,干掉了一瓶酒。热血沸腾,疲劳不见了。回宾馆睡觉,来日得回尉市。不想,左成俊的电话来了,让郑行中去他办公室一趟。喝了酒,怕挨批。可是,有召唤。郑行中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左成俊看郑行中满面通红,疑他喝酒,没有批评,他说:
“近期事多,喝酒抻着点。”
郑行中的酒劲刚上来,正兴奋。他想,不是不知道晚上有事嘛,知道这么晚被唤过来,那就不喝了。他说:
“知道了,左叔。”
“贾正死了。”左成俊静静地说。
郑行中一惊,酒劲全无。这么一条重要的线索,怎么会又断了。他一屁股坐在沙发里,问道:
“在哪里?”
“在云南的一个边境小村。”左成俊说。
“是不是菌子死的那个芸若村?”郑行中问。
“是的。”左成俊说。
“是老虎。菌子就是他杀的,贾正肯定也是老虎杀的。”郑行中有些愤怒,他说。
“不,老虎仍在省城。贾正是死在从尉市运往云南的铁皮箱子里。不像是老虎的手艺。”左成俊分析说。
“我在尉市没有找到贾正的藏身之地,他能藏在尉市的哪儿呢?”郑行中面带着忧郁,他说。
“记祥让工友们找,发现了一些线索。你明天去尉市,带着那位叔叔,给张浩提供线索。”左成俊说。
这么多的事情,以后不能再喝太多酒了,会误事的。郑行中想着,起身要走。
“不要住在外边,以后来省城就住共工宾馆、房开好了,找秘书去要房卡。”左成俊口气有点硬,似乎对他住外面,有点不高兴,他说。
郑行中到小宾馆里,看永已经呼呼大睡,不忍叫醒他。自己提了行李,去共工宾馆休息。也是累了,郑行中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连忙洗漱,退了房,拉着箱子出门。门被推开,挤进一个娇小的身影。她把他使劲地往房间里挤。虽然她低着头,身上那股醉人的馨香,郑行中就知道是左君笑。他说:
“笑笑,别闹,我已退房了。”
“退房还可以再续上,又没人赶你走。”左君笑仰头看着他,眼睫毛一闪一闪地说。
郑行中撒开箱子,看着左君笑的眼睛,水汪汪的,他想嗅那种馨香,太撩人。心砰砰地跳。自从在山坡上有过了一次丑态,郑行中就忍,忍住不碰到她。一但碰到了,他怕抑制不住自己,让心中的鬼跳出来。他站住了,像一座山,任左君笑推,动也不动。
左君笑看郑行中傻愣愣地站着,身体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头发拂着郑行中的下颌,来了,又去了,又来了。她娇嗔地说:
“哥,怎么了。还生气呀?我知道你生气,还给你。”
郑行中的血热了起来,在血管里窜动。他忍着,忍不住了。双臂轻轻地拢起来,围住左君笑,低下头。糟了,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双唇。太撩人了,他双唇贴上去,无意间用足了力气。
左君笑紧紧地贴着郑行中,双手搂住他的腰。张开嘴,她要把郑行中吸进她的心里。她推着郑行中,一步一步地把他推到床边,推倒在床上。她解开了郑行中的皮带,剥去了他的上衣。一切尽在双唇之间。